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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元使徒》第十四章 记忆回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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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很简单的一个词。可是,它的含义可不止一个。

它是亲人之间的亲情;是朋友之间的友情;亦或者,是肉体与繁衍子祠的本能上的“喜欢”?

也许,那些沉溺与这种本能的可笑的家伙们,将这种同样可笑的欲望称之为“爱情”。

可是,为什么?我明明已经让自己的本能消失了,却仍然对她们恋恋不忘?在经过无数次研究之后,我才发现,原来,她们的模样已经刻在了我的灵魂上。————《ae2584世界旅游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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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耀睁开了眼,他迷茫的看着周围的一切,他看见的却是无穷无尽的黑暗。

就宛如他当初第一次成为初之者的时候。

黑暗却又在圣耀睁眼的一瞬间崩塌了。

露出来的却是地狱一般的场面;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少年,手里拿着一把手术刀,将一个四肢都被绑在手术台上的少女的小腹剖开,将一颗闪耀着光辉的绿色结晶取出,放到一个烧杯里面。

少女绝美的头颅望着灰色的天花板,眼里透露出的是不可置信和灰暗。

她似乎是在无意识的喃喃自语:“圣,我和妹妹是爱你的,可是,可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

在另一边的手术台上,躺着一个已经失去了生命的尸体,她原本的容貌已经看不清了。

只能从那微微隆起的胸部和没有体毛的下体辨认出她是一个女孩。

女孩的尸体也是惨不忍睹:她的双手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两把用机械组成的合金弯刀。

双脚被人无情的砍掉,然后再用残忍的方法将一对百变型魔法脚刃炮。就连女孩那如玉一般的身躯都被残忍的拼接上了魔法合金甲。

少年端着那盛着绿色结晶的烧杯,走到了那具尸体面前,将结晶放入了少女手臂上的一个打开的窟窿里。

咔嚓,一声脆响,少女拼接而成的兵器瞬间崩塌,只剩下了一具完全看不出形体的残骸。

少年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他拿出插在袖子上的笔,坐到房间角落里的一张桌子上,飞快地计算着什么。

少女依然在喃喃自语,“为什么……”她一直在重复着,最后竟变得有些疯狂“圣,回答我,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

可少年似乎完全把少女那接近疯狂的大喊给忽略了。

他一直在沉迷于自己的事。

“生,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少女的生命渐渐被死神剥离,少女眼中的光芒越来越暗淡。

“为什么……”在最后重复了一句这样的话后,少女头一歪,死了。

一直坐在桌子旁的少年缓缓转身,他冷漠的看着少女的尸体,缓缓地突出了一句:“我,只爱二次元……”

圣耀一直旁观着这场悲剧,或者说,他只是在重温自己的过去。

没错,那个少年就是在旅途中的圣耀。现在的圣耀完全是一种虚幻状态,全身透明,仿佛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一般。

透明状态下的圣耀冷漠的瞥了一眼少女的尸体,因为在他的记忆里,完全没有关于这个少女的任何记忆,毕竟,无论是对于现在的他还是过去的他,在旅程之中,他的认知里只有一点最重要,那就是只有知识和力量,他根本没有在意过哪个世界的人文风俗。

当然,在这无尽的旅途中,还有与几个女孩的誓言也是最重要的。

不过,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实现的那一天……

摇了摇头,圣耀决定暂时先不去想那些,毕竟现在可不是回忆的时候,他得先想办法把自己从这回忆之中拉出来。

如果这要是回忆到他旅途结束的话,那他还不等死?

打定了主意的圣耀向着大门走去,不过,在路过少女的尸体时,看也没看一眼,仿佛那只是一堆不可回收的垃圾。

推开地下室的门,圣耀忽然被黑暗所笼罩,当他再一次睁开眼时,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座座石雕。不过,这些石雕都是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这些石雕都是各种各样的二次元妹子。

在一个简陋的角落里,一个衣着邋遢的男人证用手中的美工刀制造一个新石雕。

石雕只完成了一半,隐隐约约可以看出是《罪恶王冠》里的蝶析。

那个满脸邋遢的男人一边雕刻一边落泪,他在自言自语的说道:“小析,小析,你们到底在哪……”眼泪顺着他的脸颊跌落在了地板上,地板上已经挤满了一大滩水,映着那昏暗的灯光,给人一种诡异的美感,却又仿佛在述说着无尽的思念与痛苦。

“到底,到底在哪?我,还要多久才能找到你们?”男人仰望着天空,像一个行尸走肉一般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圣耀摇了摇头,这只是他在无尽的旅途中不起眼的短暂的一幕。在追随力量的旅行中,他也迷惘过无数次,疯狂过无数次。

但最后,他都清醒了过来,又更加执着地追求着他心目中的圣地。

“这么走下去还会遇到什么呢?”圣耀竟然有些期待的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圣耀的旅途已经结束了,在旅途中的人和事也差不多全忘了。不过,回顾一下自己曾经走过的路也是一种美好的幸福。

更何况还有一个送上门来的机会。

这样想着的圣耀推开了眼前的木门,一片黑暗再一次将圣耀所笼罩。

当光明重现时,围绕着圣耀的,是一片火海。只不过,这些火焰都是黑色的,宛如来自地狱里的火焰,吞噬着所有的生命。

远处,一个穿着白色铠甲,站在无数恶魔的尸体中间的少年正将手中的利刃指着一个背后长着一对恶魔之翼的绝美少女。

少女穿着一身高贵的漆黑与鲜红色相间的宫廷礼服,黑丝上包裹着让人垂涎欲滴的双腿,脚下穿着的却是一双圆头皮靴。少女光滑的额头上长着一对恶魔的漆黑的角,猩红色的双眼,粉红色的头发梳成了两个长长的马尾,一直落到了脚边,其中右边的马尾上还套着一个精美绝伦的皇冠。

少女的手中拿着一把猩红色的镰刀,镰刀上却燃烧着漆黑色的火焰。

少年和少女对视了一眼,没有任何的语言,没有任何的开场白,仅仅是一眨眼的瞬间,利剑和镰刀就已经碰撞在了一起,火焰与圣光在天地之间你来我往,将庞大的地狱深深的震撼着。

少年败了,可他却并没有被少女杀死。

少女将少年俘虏回了自己的神殿,将他关在了地牢里。

少年每日的饭菜由她亲自送去,然后她总是安静的站在一边看着他吃完。这似乎是她漫长的生命中最大的乐趣。

而少年对此并不抗拒,在将每日所需的食物吃下后,少年最多只是对一旁的少女点点头,然后再一次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到了手中还没有完成的雕像上。

圣耀一直管看着这一切,准确的说,圣耀将更多的注意力集中到了少女的身上。

原因并不是少女的美丽,而是因为这个少女是他曾经立下誓言的其中一个:撒旦·路西菲儿·罪之神座。

圣耀记得自己当初为了取得一个可以帮助他增强力量的魔石,不自量力的挑战了当初的罪之魔神,也就是撒旦·路西菲儿·罪之神座。

不过,他侥幸活了下来。

至于最后的结果,好像是他对着少女发下了什么誓言才离开了这个世界。

“我会等着你,哪怕等到十二宇宙之轴崩塌,哪怕等到冥河之水彻底干涸,哪怕我的身体与灵魂化为了虚无,我也要等到你!”回忆中的少女对着正在消失的圣耀喊出了这样的一段话。

“那么,当我找到了自己一直在找的那些人就会来找你。”正在消失的少年微笑着喊出了这样一段话。

“我会一直等着你。”少女再一次回答到。

不过,当少女喊完时,少年已经彻底地消失了,仿佛他只是这个世界的过客一般,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圣耀复杂地看着自己眼前的少女,此时,少女已经褪去了坚强和傲慢,跪在地上像一个普通的女孩子一般,用大声的哭泣宣泄自己的悲伤。

“如果你还在等我,我会去找你。”圣耀发下了如此的诺言。

黑暗再一次笼罩了圣耀。

圣耀睁开眼后,映入眼帘的不是旅程中的记忆,而是一个巨大的璀璨亮丽的晶石,晶石上雕刻着古老的咒文,巨大的虚空世界之树立在它的脚边,虚空世界之树的高度还不及晶石的二十分之一高,跟这个巨大的晶石比起来,虚空世界之树宛如一个毫不起眼的陪衬一般。

时间之河在它的脚下缓缓流过,概念不敢攀附它,法则不敢约束他。他们似乎都在恐惧着他,敬畏着他。

“这是,什么?”圣耀疑惑地自言自语。

“系统,这个晶体是什么东西?”想了好半天圣耀也没有相触个所以然来,只好求助于万能的系统。

“宿主,这是系统的本体。”“什……什么?这是你的本体?”圣耀难以置信的问道。在无尽的旅途之中他不是没有想过弄清楚系统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只不过在努力了无数次后也没法弄明白,最后只好作罢。可是,他从没有想到过系统的本体竟然这么厉害“是的,宿主这就是系统的最真实的本体。”系统用那古井无波的声音将这个惊人的事实再一次阐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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