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沙龙并不知道自己正在经历大事件,按照他的理解,他不过是平静的等待“开学”而已。
十月初一。
鸦沙龙住进了圣王道精心安排的酒店,他盘点自己未尽的事宜,因为不确实自己是否还能回来。
最终,盘点了再盘点,仅仅是收拾了一箱行李,再无他物。
金顶洞天的缘来大和尚怎么样了?
司秦进了路路通适应不适应?
弄丢的飞颅去了哪里?
欠阴阳钱庄的十枚极品灵石怎么还?
山海学堂里能否找到《六库兵书》?
……
鸦沙龙觉得,这个世界还是有些东西值得他挂念的,虽然挂念的程度,如同打牌输了用口水粘在脸上的纸条一样,时间略久就会脱落。但不能否认,挂念就是挂念。
这是他变成孤家寡人以后,首次对无情的人间产生了一丝挂念。
这一丝挂念,在成堆的漫画书,上百部正版的电子游戏的围攻之下,很快就烟消云散了。
鸦沙龙展现出了心魔神通的强大学习娱乐能力,在梦中入梦的帮助下,以令人惊讶的速度阅读和游戏。
为什么是阅读和游戏呢?
他又制作了一个道陵分身。道陵分身法相比于其他的炁分身,存在时间更久,而且身体具有一定的强度。
缺点和大多数炁分身相同,与本体距离不能过远,实力受到限制,无法自行修炼。
这门功夫说难不难,说容易不容易。鸦沙龙慷慨地交给了圣王道,然而圣王道找了最适合的高手修炼,目前,也仅仅能凝聚出模糊的白色影子,想要凝聚出以假乱真的人形,保守估计需要三十年。
十月初二。
圣王道为鸦沙龙准备好了出发的行李。
十月初三到十月初五。
不断的有科学家拜访鸦沙龙,叙述他们的要求,包括鸦到了新地方,最好能采一罐空气回来……
十月初六。
心魔鸦说:圣王道有古怪,他们在偷偷修改时间。
鸦躺在游泳池边晒太阳,对圣王道的小动作不以为然,懒洋洋回答:“很正常,他们借着研究为名,偷偷更换了铜牌,还以为我不知道,偷偷调整时间,只怕也是想混淆我,拖住我,然后派他们自己的人,顶替我去。”
心魔鸦道:“你倒是不着急。”
鸦沙龙说:“着急就会被蒙蔽。圣王道将酒店包了下来,但是我的活动范围之内,就只有前台是石英钟表,其他地方都是电子显示牌,不觉得太奇怪了吗?”
鸦沙龙所住的是一家著名的休闲酒店。一楼有室外室内游泳池,酒吧,温泉池。其他楼层有健身房,禅修茶室,瑜伽房,网球场、羽毛球场、壁球场等等。
鸦沙龙的行动经过圣王道精心安排,只要他出现的地方,全是包场,没有任何人,显示时间的也都是同样制式的电子钟。
更有意思的是,这些时钟在偷偷的变化。每天都会增加一点时间,而又不让鸦沙龙产生怀疑。
它们能够实现这一点,先得感谢鸦沙龙昼夜颠倒的作息时间。如果鸦沙龙作息规律,肯定能发现端倪。
但是,那时候,对方或许就采取别的办法了。
心魔鸦道:“这些时钟似乎想抢出一天的时间,让我们以为十月初九是十月初八,拖延我们出发。”
鸦沙龙说:“世上不会有人无缘无故真心相待。我受了圣王道的帮助,他们摆了我一道,双方扯平。”
十月初八。
鸦沙龙知道,这一天实际上是十月初九,出发的日子。玩花招的人,肯定特别紧张,会死死盯住自己。
所以,他就老老实实的通宵玩游戏,吃了早餐,拉上窗帘,补觉。
酒店的窗帘是全遮光的类型,拉上之后,屋内漆黑一片。
但是这些不妨碍监视者们,红外摄像头下,黑暗中的情况一清二楚,鸦沙龙确实在老老实实的睡觉。
监视屏幕前,圣王道的矩子孟克伦略显焦虑的吩咐道:“盯住了他,一旦有所异动,马上启动应急方案。”
“是!”
孟克伦转头问:“曲光禽子约那般安排好了吗?”
“安排完毕,请看!”
另一个监视屏,废弃车站上,身高体形甚至外貌都和鸦有三四分相似的少年,正手持铜牌,拉着行李箱,焦急地等待。
然而,没有什么反应。
足足等到天黑,也不见有任何人来。
监控室里的众人有些沉不住气了。
矩子孟克伦焦躁地在狭小的监控室内踱步,猜得地板咚咚响。
实施这个计划,他冒了很大的风险,后备方案里,也包括了阴谋暴露,又不能控制鸦沙龙的话,他就要被牺牲掉,用来平息对方的怒火,这样的内容。
鸦沙龙的能力非常诡异。只要有人给他提供炸药,世界上就没有地方是安全的。
而如果他想对付圣王道,想必许多人会给他提供炸药,威力巨大的炸药。
孟克伦想到此处,额头流下一滴冷汗。
飞升事件绝对不能出意外!
“汇报,鸦沙龙情况!”
“他还在睡觉!”
“啥?”
孟克伦惊讶,“他已经睡了十二个小时了。”
“经过数据比对,他睡过更长的时间,而且不允许受到打扰。”
“派人去看一看。”
一个侍者轻轻敲响了鸦的房门,他略显紧张地说:“先生您好,可以送上晚餐吗?”
鸦是早上八点左右睡下,现在晚上八点左右,不送午餐而送晚餐,有些说不通,但是不重要。
重要的是确认鸦沙龙的状态。
侍者叫了几声,没有反应,悄悄拿出房卡,打开门,蹑手蹑脚走进去,惊讶地看到,床上并没有人,只有一张白色的床单,画着奇怪的符号。
侍者悄悄退出房间,低声说:“你们看到吗?目标消失!”
“什么?”矩子大叫。
监控室里炸了锅,不少人反复检查线路、设备,都没有任何问题,所有人都只能在监控屏幕上,见到正在熟睡的鸦沙龙!
可是现场的侍者说,床上明明空无一人。
“床单,符号……”禽子约上前低声说,“矩子大人,可能我们被催眠了。”
“催眠?”
“是的,我们的五感,尤其是视觉,已经不再可靠了。这间屋子里,所有见过那个屏幕的人,都被催眠了。”
“那鸦沙龙人呢?现场的情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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