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不远处站着两个穿着破旧衣服的孩子,正是已经失踪一年的白羽信和阿珂!!!
阿珂将手里的纸钱香烛一扔,登时笑中带泪跑过来撞进了千寒的怀里。
这一年间千寒长高了不少,以前跟她一般高的阿珂现在只到她的耳朵了。
她的头轻靠在千寒的肩膀上,千寒愣愣望着眼前这捆细软乌黑的头发,手里的刀终于“哐当”一声掉了地。
亮晶晶的泪珠在她的眼睛里滚动,然后,大大的,圆圆的,一颗颗闪闪发亮的泪珠顺着她的脸颊滚下来,滴在嘴角上,下巴上,阿珂的头发上。
阿珂抬头将千寒脸上的眼泪擦去,自己却是不争气的又开始抽噎起来,“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今天你肯定会来的。”
不远处的白羽信缓缓走过来,展颜一笑道,“玉儿,好久不见了。”
他的脸庞一如既往的英俊清秀,只是那双幽暗深邃的眼睛却是被这一年间的苦难给磨灭了几分光彩。
……
迎春居内。
千寒领着阿珂白羽信推门而入,康石凯在瞧见她身后的两个孩子时先是一愣,随即主动拉开了三个椅子。
在这三人身后,刘思源手拿一瓶药膏进来沉声道,“怀玉姑娘你先处理一下伤口。”
点了点头,千寒随即将外套脱了坐在椅子上,她的伤口并不深,可其上留下的血却染红了一大片白色的内衫。
刘思源瞅着她衣服上的血迹,不由自责道,“今天的事情都怪我,若不是我没紧跟着你,你也不会受伤。”
“刘将军不必自责,那人的武功远在你之上,你就算去了也没多大用处。”
千寒的话语虽然听起来像是在贬低刘思源,但他知道,她这是为了让他回去有个交代而已。
略一拱手,刘思源感激道,“多谢周姑娘,那你尽快上药吧,我先去召集人马在附近搜索一下,看能不能找到那个受伤的刺客。”
在刘思源离去后,康石凯上前一步拿起药膏责怪道,“怎么又受伤了?”
“小伤,无碍。”千寒摆了摆手,向康石凯介绍道,“他们便是我时常向你提起的阿珂和白羽信。”
康石凯点了点头,“二位幸会了,如今你们与千寒重逢,她肯定是去了一桩心事。”
白羽信望向千寒疑惑道,“他叫你千寒?”
“额,这个,我被卖进妓院了,艺名,艺名而已。”千寒略有尴尬。
“啊?”阿珂登时跑过来着急道,“玉儿你成那啥啦?”
顿时,屋里三人均是脑上三条黑线……
还是康石凯首先打破了沉默道,“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样子,千寒只是里面姑娘的丫头而已。”
“那就好那就好。”阿珂松了一口气,一把抢过康石凯手中的药催促道,“阿信哥你们两个男孩子快出去吧,我来帮玉儿上药。”
阿珂的话合情合理,只是康石却是凯眉头一挑,千寒刚去藏香楼时便是拖着一身伤,那会儿他每天喂她喝药帮她换肋骨上的夹板,两人并未觉得尴尬,可这阿珂一来,登时便将他剥离了出去。
康石凯不由得看了千寒一眼,却见她坐在凳子上眉头紧皱,显然是伤口开始疼了。
撇了撇嘴,他当先出了房间,白羽信紧跟其后,两人一齐走到了客栈的大厅,厅内有椅有桌,白羽信首先坐下后抬头问道,“你和玉儿关系很好?”
康石凯心内不爽,但还是开口道,“她是我救命恩人。”
“玉儿这一年间过得怎么样?”
“还行。”康石凯眼皮未抬。
“玉儿可曾受过什么委屈?”
这也是白羽信和千寒一年未见过于担忧而已,否则换到平时他也没有这么多话,只是他一口一个玉儿玉儿,却是着实惹恼了康石凯,他高高昂起头,满脸尽是愠色,“我不知谁是玉儿,我只知道她叫千寒!”
白羽信一愣,随即毫不犹疑便对上了康石凯眼里的挑衅。
霎时间,迎春居大厅种呈现出一种莫名其妙的剑拔弩张,两人死死盯着对方的目光交融在一起,其中若有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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