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很久后,雨心又偷偷跑出来,去了竹笙身边。
那时候竹笙半仰着身体,看着月色下的湖面静静发呆。
坐下不大一会就听竹笙问,“怎么样,聊的?”
雨心靠在竹笙肩膀上蹭了蹭,也看着远方,说道“你是想我让和人家谈恋爱是吗?哪有男朋友这样的?谁昨天还和我那样呢?要是他知道我这样三心二意还会要找我吗?”。
“咱们不一样啊!我已经不在了啊!他要是喜欢你,你也喜欢他,我就走了,现在就可以回到我该回去的地方”。
雨心坐起来看着竹笙,盯着的他侧脸,有些不开心的询问,“方竹笙,你有没有觉得你很没良心?你知不知道你走了我多难受?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样让我很难受?你为什么要推我出去呢,这几天你怎么了?总说要回去,现在我们不是好好的吗?”。
竹笙还是很冷漠的看着湖面,好像这种波澜对他心底湖面并没有造成什么。
淡淡的说着“连雨心同学,我能已经死了,死了的**已经冰冷的躺在那里,我无法再堂堂正正的和你出入大街小巷,我就是连让别人看到我都不行。”又说“你知道一个男人站在你的女人身边的时候让人多痛苦,我连一个起码的威慑都没有,你放过我吧,放了我……我就可以开始新的生活,你要让我一辈子这样连个被人看到都不能吗?”
这话够狠,够让她连连退后,够让她觉得自己看不清楚,够让她觉得自责,够让她觉得放了他才是正确,够让她觉得心底而来的凉意袭满全身。
继而退出数米外,淡然的说着“太晚了,我回去休息了”。
“恩,好”竹笙依旧是那张侧目,眉眼微微动了,只是谁都没有看出来。
喜宝跟走。
留下竹笙依旧看着远方,掉落的泪水滑到他这个大男人的身上。
糊涂间的雨心,伴着自己的泪水睡了。
……
梦里竹笙挽着她的胳膊将手递给迎面走来的人,那人面目看不清楚,只是接过的她手向前走去,她转头透过额上的婚纱看着竹笙散做烟气消失不见,周围谁都没有注意到竹笙的存在,好不在意他的消失。
她继续被带着走远。
……
竹笙穿墙而来,坐在床边抚了抚雨心头上的长发,她的手还是冰凉。
又给盖了盖被子,就那样月色打进屋子,他看着她静静的发呆。
这种安静就像他第一次回来的时候那般。
……
第二天,日光很足,天空晴朗到没有一丝白云,草原上腾着热浪。
竹笙不大舒服,可还是被雨心早早拽起来,跟着那个妇人到了隔了挺远的马鹏。
商超远远的赶来。
一走近马鹏,马棚里大概十多匹马同时乱做一团,拴在木桩上的绳,随时有可能被拽开,这是一群马匹同时作用力在那些桩子上,好在它们不是同时朝着一个方向,而是乱七八糟起来。
妇人显然毫无头绪和章法一个劲的喊着“吁……吁……吁……”
可丝毫没有缓减的余地,雨心吓得连连后退。
喜宝看着雨心后退喊着“汪汪……”也跟着边看边后退。
竹笙待在原地思量着,他下意识想帮助妇人,深怕妇人会被这群马的伤到,他试探着上前,可那些马匹乱的更加厉害,纷纷仰头躲避着,再被缰绳拽回。
他恍然是看到他这个鬼了,总归他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原来不止喜宝看得见他,马也看的见。
竹笙赶紧走远,绕过不远处的栅栏蹲了下去。
那些马显然乖巧了许多,妇人长吁短叹继而开始骂骂咧咧。
等了好一会才朝着走来的雨心说,“怕是骑不了了,这马今天异常的躁动,怕把你摔着了”。
让还在他爸把你们送到山脚下,你们坐车去吧。
雨心答应后四下找着竹笙,找了有一会也没发现。问了问喜宝,喜宝带着雨心走进竹笙,看着竹笙在那里落寞的样子,忽然觉得心里特别疼。
雨心蹲下问着“怎么了,看你这样,是不是很难受?太阳太足了是吗?”。
半晌未答。
雨心便坐下来,陪在身边,听着脚步声。
转而看去“他来了。”竹笙说。
再听便是商超的声音“怎么在这里坐着,我找了你好一会”。
竹笙离开,默默的朝着前面的地方走去,悄悄的低着头,偶尔脚尖的东西被他踢得飞起,就像他们很和谐的在玩闹,也像是在取悦竹笙。
喜宝没有跟着,停在商超脚边,因为商超手上拿着几个火腿肠,一根已经拆开喂给了喜宝。
竹笙回了房间,坐在屋里抱着那把伞睡的特别踏实而安静。
而雨心和商超去了山下。
到了山脚,仰望着山上郁郁葱葱,只是觉得在茂密不过,向上的石阶看不见尽头,两人便开始一直向上。
走了好久好久后,偶尔山间的风吹来,凉爽的每一寸肌肤,雨心突然想起曾经那次攀岩就是这种感觉,她突然的想他,让她不住地迈出步伐。
商超跟来有些气踹,很绅士仔细的询问雨心的情况。
再继续走,背着雨心那个小包,带着自己的小包,偶尔询问雨心要不要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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