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侧妃!”
两人各执己见,僵持不下,竟都没有留意到款步而来的明曦。
刚刚的话,她应是听到了不少,此刻眼中已噙着点点星光。见两人都盯着她,手忙脚乱地欠了欠身,便往回退。
“明曦,有些话不必放在心上。”凌栖迟似心有不忍,安慰道。
“奴婢不敢。”
话虽如此,听到凌栖迟的话,羽扇般的睫毛上早已挂满了泪珠,呜咽着:“只是侧妃的身子要紧,这药须得按时间喝才好。”
“不必,我已经好了。”
这药原本是上次中毒后,张太医开的些补药。苦涩不堪,如今她已大好,本就不想吃药的。再加上正在气头上,哪里咽的下去?
“微儿,不要意气用事,若余毒未清如何了的?”
事关烟微的身体,凌栖迟也不忍惹她别扭。语气一下子低了许多,揽过她的肩膀,哄逗道:“是我错了,不该对你冷言冷语。”
凌栖迟这分明就是在装糊涂,每次问到明曦,他好似都格外不一样。
“不喝。”
烟微一向冷静,可不知何时开始对于凌栖迟的事总是无法淡然处之。
她甩开搭在肩膀上的大手,却没看清已经将药奉上前的明曦,一时不防手竟碰上了滚烫的药壶。
无暇的手臂上立刻一片红肿,继而生出一颗豌豆大的水泡。她下意识地缩回手,在嘴边急促地吹了几下。
‘呯嘭’
可能是自己抽回手时太过迅猛,整个药壶连带托盘都掀翻了过去,一股脑泼在明曦洁白的衣裙上,滚烫的药水迅速寖没衣衫,渗进肌肤。
“啊!”明曦本就有伤在身,又经了这一招,忍不住痛苦的呻吟。
她下意识地推开几步,又不知被什么东西给绊着了,弱不禁风的身子整个跌进了荷塘里。
冬季的荷塘虽只有枯草败叶,可冰冷刺骨的水还是让人瑟瑟发抖。
眼看着这一幕发生,凌栖迟也来不及周全,疾步跑到荷塘边将哆哆嗦嗦的明曦抱起来,大氅一裹,夺门而出。
夜幕降临,今夜的天空没有皎如玉盘的明月,没有灿若珍珠的繁星,只有漫无边际的黑暗。
透过一丝葳蕤的灯光,烟微依稀可见修长的背影越来越远,继而消失在夜幕之中。
烟微的脑袋一片混乱,百种情绪没入心间压得她喘不过,她只得独自强撑着身子回房。
被药壶烫过的手因为没有及时处理,脓泡越长越大。她也无心去叫秋灵,只自己透着昏暗的烛光慢慢敷药。
寒性的玉/肌消融膏本是至冷之物,可不知怎的就是压不下手背上的灼烫,烟微不得不反反复复地涂抹。
深夜,门‘吱吱呀呀’地打开,凌栖迟轻手轻脚地进来,却发现背对着坐在榻上的烟微。
“怎么还没睡?”
“微儿?”
没有回应,凌栖迟只得走到近前,这才看清烟微还在上药,只是手背上已经被抹了厚厚一层,她却没有要收手的意思。
“微儿!”,这一次,他的声音要清亮许多,他握住烟微的手阻止她继续同样的动作。
“我先帮你消毒。”,凌栖迟不敢看烟微的眼睛,只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将残药去掉,清洗、消毒、上药,步步谨慎。
“她……没事吧?”
凌栖迟的动作骤然一顿,烟微越是平静,就越是大事不好。
他把她护在手心里,生怕有一天她又飞不见了。他喜欢看她生气甚至哭闹,那至少证明她还在乎。可这样的语气,让凌栖迟惧怕。
“你若真喜欢她,便纳了她,反正……”
“我说过!我只要你!”
凌栖迟沉声打断了烟微,他害怕听到那句‘反正我爱的是荀祺’。
他深邃的眼睛注视这面无表情的人良久,忽而一个猛烈深沉的吻似暴风骤雨席卷而来。
烟微仿佛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旋窝,无论她怎么挣扎都逃脱不开,反而越陷越深。
“微儿,相信我!”
凌栖迟紊乱的气息在在她耳边萦绕开来,像一种魔咒让她神思混乱。
“你的话和你的言行,让我如何相信?”烟微保持着最后一点清晰的神思,避开凌栖迟无度的索取。
可凌栖迟好像已经完全听不见她的话,气息越来越迷乱,眼神中只有霸道的渴求。
他迫不及待地要证明墨烟微是他的人,他不允许任何人再有非分之想……
他一只手紧扣烟微的纤纤玉指,另一只手轻解罗裳,这样真是的触感才会让他觉得安全。
灼热的吻一路而下,轻啄着烟微白皙胜雪的肌肤。她始终不够意志抵挡他的深情,最后一丝防备在温存中消弭殆尽,把自己完完全全交给了压在身上的男人。
每一次的索取,都仿佛述说着凌栖迟压下心头沉甸甸的爱,他希望烟微能懂。
良久,凌栖迟终于停下了身体的动作,他疲软无力地躺在烟微身边,手却紧拥着娇小的身子,不肯放手。
“这又算什么?”,烟微扭过身子背对着他,满腹委屈。本来该找他算账的,这下反被占了便宜。
“这样你还不满意?”她不想看他,他就偏偏要把脸凑到眼前,笑得一脸暧昧。
“我不是说这个……”烟微一把退开那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撇撇嘴道:“明曦的事,你就又打算这样打发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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