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曹你妈王小木，你妈个波的，不怪你嫁不出去，你嘴也他妈太贱！”我大娘蹦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骂。

“我曹你全家，你骂谁呢？你不贱，你不贱，你当年有男人，你还勾引我大哥！”我三姑从我身边蹿了出去“你敢当着我们的面骂我侄女，你当我们这些姑姑是摆设是吗？”

“王美芸，你闭嘴！”一直没有说话的大爷听到三姑骂大娘开口了。

“你让我闭嘴，你老婆骂小木时，你哑巴了？你这时候有能使了？怕说你别做啊，做了就别怕说！”三姑根本就没把大爷放在眼了。

“你······”大爷指着三姑。

“我怎么了？”三姑并不怕大爷，她仰着头看着大爷。

我看了眼我奶，她躺在床上很淡陌地看着，好像房间里儿女吵架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哎呀，我可不能活了，这老王家欺负人了，可让人怎么活啊！”大娘看大爷让三姑怼地说不出话来，坐在床上拍着大腿开始干嚎起来。

“王镇国，这就是你的闺女？你不管管？你不管别怪我当大爷的管了。”看到自己老婆嚎起来，我大爷开始冲着我爸使劲。

老爸从大娘开始骂我时，脸色已经就越来越不好了“你管个试试。”老爸的语气不太好。

“怎么，你想打架？就你王镇国有爹生没爹教的王八蛋······”

“王八蛋你骂谁。”听到我大爷骂我爸，我冲了上去“你凭什么骂我爸，你凭什么侮辱我爷，你他妈算老几你，王镇东，别以为你是个长辈我不敢说你，不说你那些不要脸的事，是给你面子，你他妈跑这来装逼了。”

“小木······”看到我指着鼻子骂我大爷，我爸他们全愣了。

“你别他妈嚎了，你给老娘我闭嘴。”我指着我大娘“你还有脸在这嚎？你想嚎，等我奶死了，你使劲嚎，现在给我安静！”

不知道是让我吓的，大娘真就闭上了嘴。

“王小木，我是你大爷！”

“你是我大爷怎么了？你是我大爷你就有理了吗？你是我大爷，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你是我大爷，你就可以随便耽误我爷的病？”

“我怎么耽误你爷的病了？你爷本来就是癌症。”

“你没耽误？你别觉得过去那么多年了，就没人记得，当年如果不是你，我爷的病能拖成了晚期？啊？你说你当年是不是故意的，你就是我不想给我爷治？”

“王小木，你别在这乱说话，你大爷怎么就不想给治了，谁都知道你爷爷当年是肝癌晚期，这和你大爷有什么关系？”大娘在旁边搭话。

“你他妈给我闭嘴，你知道是肝癌晚期？你他妈知道我爷是肝癌晚期，你那时撺掇王镇东带我爷去针灸治腰？我爸他们都说不对症要去医院检查，你当时是怎么说的？你忘了吗？你忘了我可没忘。”

“我······我说什么了？”

“你说。”我盯着我大娘“你和王镇东说，不让老不死的赶紧死了，王老二的钱，咱家啥时能分到，和老不死的要了那么长时间的钱，他一分不给。你不记得了吗？在我爷的灵堂上，你和王镇东说的。”

“什么？”我爸和几个姑姑这边炸锅了“小木，到底怎么回事？”三姑问我。

“你胡说，我根本就没说。”大娘的脸已经白了。

“你没说？你敢跟我去我爷坟头去说你没说吗？你敢吗？”我靠近我大娘恶狠狠地问她。

“你，你·····我，我才不要去。”大娘白着脸。

“你不去，那你去不去啊？”我转头看着我大爷。

“王小木，你，你别胡说。”

“那我再帮你回忆，回忆。”我笑了，我自己觉得我笑得很邪恶“他爸，你看老头子躺着的是咱家的门板子。”

“不能吧！”我身后传来了我二姐的声音“再说了，他躺能躺几天。”

原来记得当时的人不光我一个啊“那可不行，他把咱家的运气躺没了怎么办？”

“没事，他死了，咱不就有钱了吗？等老二的钱到手了，咱想买啥就买啥。”

“你说咱妈能把老二的钱给咱们吗？她最疼老三。”

“咱妈说了，这钱分三份，她留一份，剩下两份留给咱和老三······”

“你们给我闭嘴！”大爷站了起来“王小木，你们，你们在胡说。”

“大舅，这话当年是你和大娘在我姥爷灵堂时说的，听到这话不光由我和小木，还有大姐和晶晶，要不要叫她俩回来也学一遍给你听听？”二姐站在我的身边“当年我们小，不太懂你们说的意思，可是我们却知道这不是好话，我们把话背了下来，等着有一天说给我们的父母们听。”

“大爷，你们没想到吧？当时你们在做着美梦的时候，灵堂的外面还有我们几个孩子在。”

“我，你们，你们······”

“王镇东，你个王八蛋，我打死你！”老爸冲着大爷就是一拳。

如果没有我们说当年的事，老爸不可能动手，可我们说了，他知道了当年爷爷的死有可能是我大爷和大娘两口子伙同我奶一起下的手，老爸不会饶了大爷的，爷爷当年的死给老爸带来的是非常沉重的打击，不说我家所有的积蓄，老爸整整在医院伺候爷爷一个多月，用尽办法也没有挽救回爷爷的生命。

“秦玉莲，你个不要脸的烂货。”大姑和三姑冲过去抓头发的，挠脸的，大娘被我两个姑姑按在了床上揍，她们把她从床上拉到了地上，连打带踹的。

老爸也把大爷压在身下打，整个病房里已经乱成了一团，三个姑父虽然没靠前，可是他们却在那拉偏架。我站在我奶的病床前，看着她“奶，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你个扫把星！”

“没克死你之前，我还不算真正的扫把星。”我勾起嘴角冲我奶笑了笑“你得要好好活着，好好看着你的大儿子和儿媳妇是怎么倒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