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希昨天就已经知道了，魔法少女和恶魔的魔力根源都是人们的情绪，区别只在于一个是正面情绪，另一个则需要负面情绪。所以用不着陈尧和宋小绫解释，她也明白了成为偶像出道对于魔法少女而言意义何在。

只是在出道这件事情上，她还有着不小的疑问……

“既然世界上有恶魔，甚至还有恶魔联盟，那我们成为偶像不会很危险吗？”

针对余希的疑问，陈尧解释道：“风险并没有多大。因为就像我们有可能与恶魔擦身而过却没有发现敌人一样，恶魔也不可能仅仅是在电视上看到我们就能知道我们是魔法少女。只有当魔法少女和恶魔运用魔力的时候，才会散发出能够让敌人察觉到的涟漪。”

宋小绫也补充道：“但同一阵营的就不一样了。如果是两个魔法少女当面碰见，几乎立刻就能辨别对方的身份。尤其是传承关系越近的，就识别得越清楚。小希，我们俩都算是陈尧的学徒，是最亲近的关系，所以隔着一道门，我也能通过感应对方的魔力确定你们的的姿势，是站着还是坐着。”

说到最后，宋小绫还瞥了陈尧一眼，眼神中颇有深意。

而陈尧就很无奈了——他当然知道宋小绫的意思，无非就是当初她之所以会怀疑自己的性别，正是因为隔着洗手间的门看到了不正常的如厕姿势。

这算是两人心照不宣而又不能诉诸于口的秘密了。除非陈尧想要暴露自己的真实性别，否则当然是不可能跟余希多说什么的。

他只能继续说正事：“总之，世界上那么多偶像派艺人，那些恶魔不可能一个个试探，所以我们大致上是安全发。更重要的是我们在娱乐圈里有泰幕公司这个大后台，应该也遇不着需要我们使出魔法能力的危险情况。只要在对恶魔行动的时候别让狗仔队什么的拍到，就没什么问题。”

余希点了点头，紧接着又忍不住问道：“话说，宋小绫姐姐你是……这家公司的老总？”

宋小绫：“是最大股东。这没什么了不起的，我爸爸的遗产而已。”

陈尧叹了口气：“这才是最了不起的地方啊……投胎，可是一门技术活！”

宋小绫白了他一眼：“你可得了吧，我们是魔法少女诶。金钱在凡人眼中很重要，可是对我们来说重要吗？”

陈尧断然道：“那当然重要啊！难道说，之前的穷日子你还没体验够？”

宋小绫：“……”

见她貌似已然无言以对，陈尧看向余希，继续道：“而且资本还有个非常重要的作用，那就是让我们一出道就有很高的起点，可以直接去上大节目。而不用像普通的草根艺人那样，从网上的个位数点击开始。”

余希顿时好奇地问道：“那你们打算去哪一档节目？歌手？”

陈尧摇了摇头：“不，我们之前的打算是去幻乐世界。”

“哦，那个节目啊，我知道！”说着话，余希忽然意识到了刚才的一个细节，“你说‘之前的打算是去幻乐之城’……所以现在是有变化吗？”

宋小绫叹道：“刚才你走神的时候我们就是在讨论这个问题啊。幻乐世界要到明年夏天，这中间的几个月……天知道那头恶魔会发育到什么程度。”

既然要赶在敌人壮大之前消灭掉，那么毫无疑问，自然就应该尽快出道积攒名气了。

余希当然也明白这一点，于是又问道：“那最近有什么适合的节目吗？”

陈尧则看向了宋小绫：“我对娱乐圈没怎么关注过，这个就只能问你了。你觉得，最近有没有适合我们的节目？”

宋小绫几乎没有犹豫，立刻就道：“有一档叫做天籁战的节目，你们听说过没有？关注度不算特别高，但也不低了……”

余希眼前一亮，忍不住大声接道：“对哦，这个节目很不错！它的形式是让明星导师与素人选手对决，如果表现足够惊艳，是真的可以一战成名的！”

陈尧又问：“最近还有别的节目么？”

“有，过几天歌手就要开播了。那个关注度太高，要上节目除非是名气很大，要不然就是实力特别过硬的艺人。而且那个节目的卖点是歌唱实力，一般比较排斥偶像派……”

“除此以外呢？关注度不那么高，比较容易让我们上的节目，还有吗？”

宋小绫抬脸望着天花，默默沉思片刻，然后放松了脖颈看向一旁的余希，问道：“我想不到还有什么节目了，你呢？”

余希也摇了摇头：“我也想不到。”

陈尧早已拿出手机，翻找了一番，然后道：“我发现，稍微热门一些的音乐选秀节目好像都是在夏季，很少有秋冬季节开始的诶……”

宋小绫撇了撇嘴：“那当然啊，你想想选秀节目想要成功，最重要的是什么？”

“是什么？”

“粉丝的关注啊！那么，什么时候最能吸引到充满活力与热情的粉丝呢？”

陈尧顿时明白了，打了个响指：“暑假！学生年龄段的脑残粉最多，所以暑假最合适！”

“没错，基本上也就只有歌手和天籁战这样标榜实力派的节目，会特意避开暑假。所以如果我们要上节目出道，而且必须是最近立刻抓紧时间出道，那么可选择的余地就相当有限了。确切地说，是只有天籁战这一档节目适合我们。”

陈尧先是点了点头，可下一秒就忍不住皱起眉头：“你有把握么？这节目有门槛的吧，总不可能阿猫阿狗都能上……”

宋小绫伸出一根食指，摇了摇，微笑道：“当然不是谁都能上去，但这节目如今的制作方里就有我们公司的人。安插两个素人进去，是很简单的事情啊。”

白尹沉吟道：“那么现在的问题就是上节目怎么安排了……天籁战这个节目，能不能以组合的形式上？”

这时，余希忍不住问道：“为什么非要组合？以你们俩的实力，分开上也可以吧？”

陈尧的脸色顿时有点无奈了。

而宋小绫则笑道：“我倒是可以独自一人上舞台表演，但陈尧同学……怕是不行哦。”

余希：“怎么可能，我看过小尧姐姐的现场，明明就超厉害！那高音，简直漂亮得要死！”

宋小绫：“对，但可惜的是该同学只能唱高音。要是回到常规音域，他跑调能跑到天边去你信不信？”

余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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