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张氏一听，气得脸马上变白，瞪大了双眼，冲着慕月兮气急败坏地吼道：

“不孝女，本夫人现在好歹也是你的娘亲！信不信本夫人明日再让你去扫一遍茅厕？！”

慕月兮掏出手帕擦了擦被喷在脸上的吐沫星子，然后重重甩到了张氏脸上。

“好狗不挡道，本郡主现在没那么多时间和精力跟你拌嘴！”

待张氏取下遮挡视线的手帕时，眼前早已就没了慕月兮的踪影，只得跺脚原地歇斯底里地大骂道。

“哼，臭丫头，走着瞧！等相爷明天走后，看老娘整不死你！”

等张氏回到她的院子时，这边的慕月兮拉着春晚一路小跑，来到了春晚的表姑家。

春晚喘够气，平复好呼吸后，便上前扣了扣破旧，紧闭的大门。

“谁呀？”

春晚敲了几下门后，门内传来了一道无力，苍老的女声。

“表姑。是我，晚丫头。”

良久，门终于被里边一个穿着破破烂烂，后背佝偻的老妪打开。

“晚丫头，吃过饭没？没吃的话，就进来，表姑给你弄。”

“不用了，表姑。”

“丫头今天来是想让您给我家小姐解答一些问题。”

春晚拉过站在一旁的慕月兮，对着老妪大声地说道。

“什么事，先进来再说吧。”

听清春晚的话后，老妪仔细地端详起慕月兮来，待看到她右脸上那道红痕后，眼中明显闪过了一丝惊讶。这让慕月兮的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来，先喝茶。”

老妪热情地从厨房里拿了两个缺口的茶杯放在桌上，然后斟满茶水，递给了慕月兮和春晚。

见慕月兮一点也不嫌弃地把茶喝完后，老妪便搬过一张凳子坐在她的跟前，迟疑了一会后说道：

“姑娘，你有什么问题就直问吧！”

听到老妪这么说，慕月兮心里也就不再犹豫，拿出慕月离的那张画像展开后，指着上面问道：

“老人家，你可认识画上这个人？”

老妪从慕月兮手中拿过画纸，看了好一阵后。拿纸的双手开始颤抖起来，然后慕月兮便注意到画纸中央开出了一朵水花。

接着老妪抬起头，原来竟是她哭了起来，让泪水打湿了画纸。

只见她拿出一根满是窟窿的手帕，擦干眼泪，重重地叹了一句。

“唉，该来的始终是挡不住呀！”

“老人家，您认识他？”

慕月兮见老妪情绪波动如此之大，对这个慕月离也越发好奇起来。

“姑娘，你可否先告知老身，你的名字。”

老妪把画还给慕月兮后，并没有直接回答慕月兮的问题。

“慕月兮。”

一听到三个字后，老妪看着慕月兮眼中闪过了一丝难以置信的光芒，然后抓过慕月兮的手，激动地说道：

“太好了，老身没有辜负小姐的期望！”

“小姐？老人家你指的是我的娘亲吗？”

慕月兮见老妪前言不搭后语的，心中的疑问更多了。但为了照顾她的情绪，也只能先忍住，尽量平静，慢慢地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