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牵着手又来到了荒岗后面的那一大片查看。没有用过的已经破旧的厂房以及周围的一些零星建筑,整个面积也不小。两人又在周围到处转了转,做到了心中有数,这才慢慢的往回走。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开始动工。”
“不瞒厉大哥说,‘杨帆’其实没有在我的规划之内。现在多了一个它,这里的工程对我来说,我手里的仅剩的一个亿是不行的。而且,以后有什么样的变化谁也说不定,我总不能一下子投入到了这里!
不过商场马上就要开业,效果应该不会错。‘利剑’的收入现在是淡季,扩建以后应该也不错。我算了一下,明年我的公司正式成了,除了‘杨帆’,这里应该就是主产业了。
虽然那些钱不多,不过我相信,等‘杨帆’开业以后,一定会越来越好的。所以,现在的问题就看厉大哥的计划了。”
“你不用担心,一切都有我在,有什么需要,你可以直接让他们去找薛斌或者王副总,我给他们说好了。
至于这片地方~这样吧,等你们明年公司正式成立以后,我们专门设置一个勘探小组,对这里进行彻底的规划,你说怎么样?”
“好,我听哥哥的。”
两人边走边商量着这块地方以后的规划图。经过他们仔细的分析,一副繁盛的集商业、住宿、旅游、休闲、度假的画卷成型在了脑中。
“丫头,我们先找个地方吃点饭,然后再看别的地方。”
他们来到了车旁,厉昂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巧克力,打开包装递到了傅雪嘴边。
“已经一点多了,先把这个吃了。”
傅雪望着厉昂,眼睛一眯,张开口把巧克力吃了下去。
“厉大哥,我们随便找个地方吃点就行了,晚上我想请崔大哥他们吃顿饭。上次的事情多亏了他们帮忙,我还要谢谢人家呢。”说着两人坐上车。
“好。”厉昂坐在车上听着傅雪的话转头望着她说。
这个地方不愧是有名的贫民窟,走了很长一段路也没找到一间像样一点的饭店。没办法,厉昂只能停在了一个,看着还算干净的饭店门口旁边。
下了车的傅雪四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低矮的民房一间挨着一间,简易的棚舍到处都是。年代久远的两层小楼,也不怕危险的一直往上盖着一层又一层。泥泞的小巷口用几块砖垫脚,勉强能走路。不知从哪里散发出来的恶臭,充斥着整个不算街道的街道。
傅雪皱着眉头准备转身,忽然看到从不远处的另一个小巷子口,走出来一个小男孩。看样子也就八九岁的模样,头发蓬乱,满身污垢,手里扯着一个破旧的塑料袋,边走边四处看,随手捡着废纸片一样的垃圾。
傅雪漫步朝着小男孩走了过去,厉昂面无表情的紧跟在她后面。
“小朋友,你在捡废品吗?”
傅雪来到小男孩身边蹲下身子看着他问。
小男孩正在弯腰用手指使劲的扣着,冻在冰层里的一个瓶盖,听到声音,抬头看见一个漂亮的大姐姐和一个好看的大哥哥,惊愕的表情一愣没有说话。
“小朋友,不要害怕,姐姐不是坏人,来,告诉姐姐,你几岁了?”
傅雪边问着,边伸手在小男孩抠着的冰层上一使劲,里面的瓶盖就被拿了出来。抬起手递给了小男孩轻轻一笑。
“来,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几岁了?”
小男孩接过傅雪手里的瓶盖,望着傅雪带着笑容的表情,将瓶盖放进了塑料袋里。
“我叫刘晓军,今年九岁了。我奶奶病了,我捡废品卖钱给奶奶治病。”
傅雪眉头轻轻一皱继续问:“晓军,你父母呢?”
听到傅雪的话,叫刘晓军的小男孩低下了头轻轻的说:“他们都死了,家里只剩我和奶奶两个人了。”
听到晓军这么一说,傅雪一愣,看着眼前的孩子心里有些发酸,抬手摸了摸他那冻得发紫的脸。
“你带姐姐去看奶奶好不好?”
“好。”刘晓军想了想答应道。
傅雪站起来转头看这厉昂。
厉昂望着善良的傅雪,知道她的心思,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
“走吧。”
傅雪回了厉昂一个甜蜜的笑容,两人一同跟着刘晓军往巷子里面走去。
东拐西拐,也不知拐了几道弯的他们,终于在一个低矮的小房子前停了下来。
刘晓军推开虚掩着的门边喊边往里跑:“奶奶,奶奶。”
傅雪和厉昂随着刘晓军也走了进去。
一条窄而拥挤的过道门对门有两间小屋,刘晓军掀开门帘朝着北边的小屋跑了进去。
“奶奶,你怎么样了?我们家来客人了。”
傅雪和厉昂也相继的走了进来。昏暗潮湿的空间散发了一种难闻的气味。冰冷的温度和外面相差无几。十平不到的屋子放着一张床和一张老式的桌子,再无一物。床上斜躺着一位年约六十的老人,消瘦的脸上显出了痛苦的表情。
刘晓军站在床边,拉着奶奶的手将头靠在了老人的肩头。老人看见傅雪和厉昂,勉强用双手撑着床向上挪了挪身子。
“请问,二位你们找谁?”口音不是帝都本地人。
傅雪向着床边走了两步,看着床上的老人开口:“对不起,冒昧的打扰您了。我们在路边遇到了晓军,听他说您病了,我们就想着来看看有没有能帮上忙的。”
老人有点不相信傅雪的话,望着她有点发呆。???
傅雪看着老人不相信的样子,轻轻一笑。她知道老人的顾虑又往前走了一步,站在床边看着老人。
“老人家,我们没有恶意的。我们只是觉得这么冷的天,这么小的孩子在外面捡废品心中有些不忍,我们真的是只想帮助你们,没有其它意思的。”
听着傅雪的话,床上的老人眼里的泪水止不住的下了流来。
“谢谢你们,可我这忙不是谁都能帮得上的,只是苦了我的晓军了。”
老人眼泪汪汪的用手抚摸着晓军的头。
“老人家,你能先说说你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吗?”傅雪看着不能动的老人问。
“唉,造孽啊!”
老人看着傅雪不像是什么有企图的人。何况,她们家也没什么让人能生出企图的心来。平静了一下,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老人名叫陈文娟,今年五十六岁,老伴刘文邓五十九岁,老家是南方的一个县城,家境不富裕但也衣食无忧。
儿子高中毕业后就到外地打工了,没过几年领回来一个女朋友。两家商定就在当年的腊月结婚。
可没想的是,当地的恶霸黄老三,趁没人在家的时候强奸了她儿媳妇!儿子回来后就去找他讲理,结果,不但被暴打了一顿还让他们滚,否则见一次就打他们一次。
他们不服就上告到了法院。那黄老三相当的有势力,不但得到法院的包庇,还判他们包偿黄老三的损失。
从那以后黄老三就经常上门挑衅,当着他们的面调戏她的儿媳妇。他们实在是没办法了,就举家来到了帝都打工。
来到帝都的他们,虽然累,但是,全家人能在一起就觉得很幸福。后来有了孙子,家里就更充满了欢乐。
可是,厄运并没有忘记他们。两年前的一天,小夫妻俩所在的工地由于偷工减料,导致盖了一半的楼房坍塌,砸中了下面正在干活的他们,双双不幸身亡。
工地老板后台很硬,只给了两万块钱就了结了此事。陈老太太的老伴刘文邓找他们说理,却又遭到了一顿毒打,回家后连病带气,没有一个星期丢下她和只有七岁的孙子刘晓军走了。
她几次想随着去,可看看到年幼的孙子,心中又苦又悲又舍不得。默默的把所有的不幸都咽了下去。每天起早贪黑的到处捡废品卖。
就在前不久的一天晚上,陈老太太骑着一辆三轮车,刚走到巷子口准备拐弯的时候,从对面飞驰过来一辆汽车,正好擦在了三轮车的手把上,三轮车被整个掀翻在地。由于惯性和路面的原因,陈老太被甩了出去,正好碰到傍边的一块石头上,把腿撞断晕了过去。汽车见出了事扬长而去。
醒过来的陈老太,忍者剧痛爬了很长一段路才回到了家。由于没有钱治病,这十多天来,一直在床上躺着,家里所有的事情都落在了只有九岁的刘晓军身上。
老人含着泪把整个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平静了一下心情擦了擦泪,一手拉着刘晓军的手望着傅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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