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仁杰乘坐渔船回到紫云庙已是傍晚时分,将巨型风筝在林中藏好,就回到紫云庙,刚好在门口见到知客僧,知道下午并无中年夫妇来过,于是闷闷不乐的回到厢房。用过晚餐,梳洗一番早早上床睡觉。他已经有一点儿适应在古代无网络,无娱乐的生活。
睡到午夜,庙内忽然传出凄厉的女子哭叫声,然后是凄凄惨惨戚戚的女子啜泣声,配以晚风吹拂竹林呜呜的怪声,竟有几分京城八十一号的气氛。陆仁杰心道:“难道紫云庙闹鬼了?又或者这里本来就是兰若寺?”有心想去看过究竟,但自已既非燕赤霞又非宁采臣,况且不谙武功,想想还是算了,关好门窗哭泣马上就小了,权当一回缩头龟。
这一日奔波劳碌,很快又进入梦乡。睡意朦胧间,再次听到中年道士在说道:“行三换息至六换息之间,忘息,凝神。然后意储于下盘穴道,上起腹部阴际,宽髋关穴之前,后平行至脚掌涌泉穴……”呀,气功教练课程又开始上课啦,陆仁杰急忙意守下盘穴道,换三息,凝神,一一照做。很快就进入忘息状态,但觉下盘穴道中产生一些微妙的反应。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丹房的门传来一阵紧迫的敲门声:“紫恒师兄,南湖独钓叟又来啦,他这次大发雷霆,说师兄再不见他,就把咱们的道观拆掉。”中年道士紫恒微微一笑道:“好啦,为兄去见见他。”他转过头看看小道士发现他已醒转,于是慈祥的道:“天机,为师要出去会客,你切已自己调息运气,这时候最易受人偷袭,知道吗?”小道士点点头。
陆仁杰不由无声一笑,原来小道士才是后来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天机道人。
陆仁杰睡梦中被寺庙中深沉的晨钟震醒,一骨碌爬起来,急匆匆的跑出紫云庙,到竹林中取出大风筝。看看地形,决定跑到后山临湖的顶端放风筝效果最好。陆仁杰好不容易扯着大风筝爬到山顶,山顶上竟然有一片空旷地平地,正是放风筝的最佳地点。美中不足的是,在山顶的一块大石山刻着几行红色字体:“此乃本庙重地,闲杂人等不可在此停留!”
陆仁杰暗道一声好霸道,也不去管他,按计划放起风筝来。山顶上本就风大,一会儿就将风筝放到天上,风筝上大大的“陆”字极为醒目,他跟父母分开时走的匆忙没有约定什么相见的方式,只好用最土的“sos”求救方法提醒父母,自已就在山上。
陆仁杰将风筝的绳索拴在大石上,找了一处阴凉的地方,参照中年道士的方法练起天罡一元真气。极品功法就是好,入门容易,威力么,想来也是绝强,否则怎么有天下第一的美称。经脉中的气息不过运行三、四个小周天,已觉全身能量爆棚。陆仁杰有一种找人切磋的冲动,就在这时,山下紫云庙怒气冲冲的跑来两个和尚,一个是知客僧,另一个是二十余岁的年青僧人。
这知客僧平时彬彬有礼,此刻却似被踩到尾巴的猫,勃然大怒,冲着陆仁杰怒吼道:“臭小子,佛爷对你还算礼待,却想不到你却狼心狗肺,躲在此处欲行不轨这事。”
这一下陆仁杰可莫名其妙了,虽然被骂了一顿,看在这知客和尚对待自已真的不错的份上,就忍了吧,起来拱拱手道:“这位和尚朋友,你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弄错了呢?我只是在此放放风筝,睡睡觉,什么会欲行不轨之事呢?”
同来的青年僧人冷哼道:“你眼瞎了吗?这块石头上不是说明,此地乃本庙重地,不可停留吗?”对方说话冲如斗牛,陆仁杰可不是任人拿捏的泥人,也报以冷笑道:“我当然看到了,但这里是你们紫云庙的私产吗?这里可是大明朝庭地土地,跟你们紫云庙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知客僧叹口气道:“你在这里放风筝,连累我们被主持大骂一顿,这里虽然不是紫云庙的庙产,却是本庙的禁地,你快快下山去,切莫再上来!这风筝我们要毁掉。”说着就要动手去扯那风筝的绳索。
陆仁杰知道一此有势力的机构组织一般会将自已屋前屋后的一亩三分地视为私产,古今毕然。现在听知客僧这么一说,也无可厚非,但这风筝可是自已辛苦做来寻找父母的关键所在,无论如何不能被毁掉。
陆仁杰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拉住青年和尚的手道:”我可以离开,这风筝我自已收走,不敢劳驾!“青年和尚可火了,或许他在附近享受村民的大师级待遇久了,现在被对方顶撞,立时怒发冲天,脸红如血,一掌就击向陆仁杰的面孔,如若打实,牙齿都要被打落。
陆仁杰穿越前可是警队的明日之星,散打术,搏击术还学过的,虽然达不到特种兵王的级别,但要对付这个天天吃青菜豆腐的和尚可就手到擒来了了。右手食指和中指一叉,挟住和尚的手掌,顺势一扭,右手已抓住对方的拇指,往后一压,一个扫膛脚,青年和尚惨叫一声倒卧在地上。陆仁杰还留了手,否则青年和尚的拇指可要骨折。
知客僧大吃一惊,急忙上前扶起青年和尚向陆仁杰狠狠的瞪了一眼,仓皇而去。陆仁杰知道今天在这山顶上是不能好好的放风筝了,于是将风筝收起来,找算拿到庙前去放吧,难道庙前也是禁地?希望到时这些和尚别真的太过分才好。
陆仁杰刚刚把风筝收好,知客僧已带了六名手拿长棍的和尚再次冲上山顶。陆仁杰耸耸肩膀,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立刻开打。正所谓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他这两天自从修练了天罡一元真气,感觉体内力量爆棚,浑身有用不完的劲,早就想找人切磋,现在有免费的陪练正是大喜过望。
六名棍僧想不到陆仁杰竟然先行出手,立时被攻个手忙脚乱,不过这六人同门学艺,配合默契,初时被陆仁杰打乱节奏,慢慢就在人数上扳回劣势。陆仁杰以一敌六,依然打得有板有眼,一点也不落下风。陆仁杰觉得自已身体的柔韧性,还是爆发力都极大改善,以前无法完成的连贯动作现在可以一气呵成,一套普通的擒敌拳打得虎虎生风。反过来六名棍僧越打越是心惊,竟有被压着打的趋势。紫云庙和尚毕竟占着地利,知客僧眼见以六打一还不能取胜,于是再次飞奔下山,一次过叫了十二名棍僧上来,组成十八罗汉大阵。这一下子,陆仁杰就有得乐了,顾得东面,顾不了西面,不过一喝杯茶的时间,身上就挨了六七棍,陆仁杰知道自已这次捅了马蜂窝了。最后不得不取采毛爷爷的十六字方针:敌住我扰、敌疲我打、敌进我退、敌退我追。
十九名和尚追着陆仁杰满山跑,等到他们要回去的时候,落单的知客僧就惨了,被陆仁杰胖捧一顿。到得最后,十八名棍僧只能护着知客僧,拿着大风筝凄凄惶惶的退回庙里。
虽然陆仁杰在对抗代表恶势力的和尚的战斗中取得阶段性胜利,但是大风筝拿不回来,最终还是要宣布一败涂地。陆仁杰找个隐蔽的地方,稍稍休息,就绕着紫云庙围墙转让了两圈。他知道前院是招待普通游客的地方,风筝当然不会放在前院,但风筝又不是什么贵重的物品,应当放置在厨房附近的杂物间内,于是他决定从紫云庙的后面进入。攀爬围墙根本就是警校体能训练的必修课,很快陆仁杰就进入紫云庙后院。
翻过围墙,景物为之一变。只见古木耸立,十几棵高大的白杨,高插云霄,后院内所有的空地,尽为那高大的白杨所荫,落叶堆积,似是已数月没人打扫。陆仁杰瞧了那满地落叶一眼,一阵头大,这紫云庙占地极广,现在所处的只是一处被荒废的院落,也不知杂物房在何处。
穿过院落是一座高起的平台,一道横宽丈余的连扇木门,紧紧的关闭着。只见一名老迈的香火头陀,正自倚靠在木门一角处打盹,一袭灰衣,两鬓斑发,紧旁他身侧处,放着一把铁铲,泛着油光。陆仁杰心中一喜,急忙退回院落中,静静等候这名火工头陀的醒来,这名头陀醒来一定要去厨房做菜的。
等了一会儿,火工头陀蟀蟀站起来,然后魏魏震震的向前面行去。陆仁杰可不敢过于逼近,在后面远远跟着。有太多太多的经典武侠小说都在说同样的事情,火工头陀都是前来偷学武功的绝世高手。自已所跟踪的这一个,难道会例外?一切以小心紧慎为大前题。
果不然,陆仁杰跟了一会就发现不见了火工头陀的身影,陆仁杰站在庭院的墙边,默算那火工头陀失踪位置,距离最近的一座厢房也有两丈多远,除非他伏下身子,隐入近身那一片花丛之中,否则必定是身怀轻功的大高手。这里不啻龙潭虎穴,自已贸贸然进来寻找风筝,看来还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不由惊出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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