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仁杰向和尚们比划一个中指,傻子才会站住,翻身跳下围墙选个与马莉相反的方向急急逃去。紫云庙的和尚们本来就怒火冲天,此刻就如炸了锅一般。僧众中不泛武功好手,一个跳跃已然越过围墙,紧追陆仁杰的身后而去。不会武功或武功低微之辈则拿梯子抄家伙翻越围墙,势要将陆仁杰就地正法。
陆仁杰一边奔跑一边暗运天罡一元真气,只觉经脉中真气流动由缓至快,越来越急速,虽然十分细微,却川流不息,绵绵不绝。流动的真气为机体带来爆炸性的能量,同时将肌肉内因运动而产生的乳酸迅速带至汗液中,通过排汗将有杂质清除出体外。
十八棍僧及众护庙武僧越追越是气恼,陆仁杰柔韧性极好,身体滑如泥鳅,每每在关键时刻总被他逃脱。奔跑中,陆仁杰觉得细小的真气越流动越粗壮,带来的效果十分直观,身体似乎有使用不完的力气,越到后面越觉得体内血气奔涌,力量澎湃,忍不住仰天长啸引得群山回响。与其说陆仁杰被众僧追得上跳下窜,倒不如说陆仁杰领着紫云庙大小和尚满山跑。
陆仁杰奔行速度快逾奔马,将在后面追赶的和尚拉成一条长长的人龙,场面蔚为壮观。武僧们的功夫高下此刻就体现出来,追在最前面的不过是两名棍僧和三名护庙武僧,后面则是更多不会武功的僧人。陆仁杰看看身后,不由心中暗暗得意,此刻他已跑至庙前广场,只要下得山去,登上马来的渔船便算逃出生天。
就在此时,紫云庙门前忽然人影一闪,一个身穿灰衣,满头白发的火工陀手持油亮的锅铲突然出现在陆仁杰面前。陆仁杰大吃一惊,什么状况?那老头陀将锅铲一横,阴阴笑道:“此路不通。”
陆仁杰大吼一声:“火工头陀误我!”心下暗恨。左脚一顿,强行扭腰回旋,向一旁急窜而去。两名棍僧已然追到,双棍使出二龙抢球,棍端齐齐点向陆仁杰双肩,陆仁杰矮身避开,右腿划圆将两名棍僧逼退,左脚踏地发力,复冲向老头陀。老头陀裂嘴一笑,露出森森白齿,依然是锅铲横伸阻止陆仁杰下山。陆仁杰心中咕噜道:“七、八十岁的老头还有满口白牙真是稀奇古怪……”只得硬生生的改变方向,绕过庙门向上山的方向逃去。
陆仁杰跑得快那是相对武僧们来说的,跟那老头陀一比,就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陆仁杰急速奔走依然无法摆脱老头陀的追赶。到后来陆仁杰已是身体发烫汗如浆出,那老头陀依然闲庭信步般,不紧不慢吊在陆仁杰身后,一旦发现陆仁杰有掉头下山的趋势,就往前大跨一步,挡在陆仁杰面,或伸出锅铲或张口就咬,弄得陆仁杰一点脾气都没有。
陆仁杰那里不知道老头陀就想把自已赶上山顶好来过生擒活捉,他却无计可施,打又不敢打,跑又跑不赢,先上山顶再说吧。陆仁杰刚刚跑上山顶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山顶的那一头密密麻麻的站着百十个和尚,亮膛膛的光头,在大阳底下发出耀眼的光辉。再回头看看,老头陀已不知何时走掉了,但是身后依然是密密麻林的光头,手中或拿着棍棒,或拿着长凳,又或者拿着扫把,个个都是怒气冲冲,恨不得将陆仁杰送去西天见如来佛祖。
山顶临湖的一边是悬崖峭壁,靠近紫云庙的这一端则是绝壁悬崖,自已正被堵在山顶一小片空地之中。陆仁杰喟然长叹,索性一屁股坐在刻有“紫云庙重地,不可停留”几个大字的大石上面,不跑了,再跑也是枉然。
这时老熟人知客僧走上前来,不施礼,不宣佛号指着陆仁杰的鼻子就骂道:“亡恩负义的家伙,跑啊,怎么不跑啦?”
陆仁杰耸耸肩膀,道:“我怎么忘恩负义啦?我承认老住持是我打晕得,但不是我杀的。你们这群欺世盗名的和尚爱怎么整就怎么整吧。”知客僧暴跳而起,指着陆仁杰道:“你,你……你说什么?我们是慈悲为怀的出家人,你竟然骂我们是群欺世盗名的和尚?”
陆仁杰哼了一声道:“说你们欺世盗名已算客气了,你们住持专做男盗女娼的勾当,被我撞破,我出于义愤才打晕了他。不怕告诉你,你们住持是被苦主所杀的。”
陆仁杰的话语一出,立即一石激起千层浪,数百名和尚群情汹涌,就在陆仁杰以为要被紫云庙的数百僧人分而食之的时候,有一名肥胖的中年和尚排众而出。肥头大耳的中年和尚双手往下压一压,示意众僧少安毋躁,他笑嬉嬉的道:“小施主所说的可有证据?”
陆仁杰道:“当然!”
肥胖和尚走到陆仁杰面前,低声道:“其实我要感谢小施主,如果你不杀死苦竹这老淫棍,都不知道有多少贞洁女子毁在他手中。当然了,大家也不会临时推举我做新住持。噢,忘记跟你说,本座是紫云庙的新住持苦瓜大师。”
陆仁杰一听就乐了,强忍笑道:“原来是苦瓜大师,久仰,久仰!”
肥胖和尚苦瓜大师半眯着眼睛,点点头道:“好说,好说。”旋即双眼一睁,闪过一道精光,很严肃认真的道:“杀人偿命,古今皆然。你害死了我们的苦竹老禅师,我们只能抓你送官究治。弟子们,拿绳索来!把这位小施主绑了,先关在水牢里,等师父问清楚了,再送官。”立时有四名十六、七岁,长得眉清目秀的小和尚拿着绳索走上前来。
众僧中有人摇摇头,有人幸灾乐祸,心中皆道这小子完了。
陆仁杰站起来道:“慢着,你们岂可滥用私刑,你们真的报官,就等官府来处理,要锁要拿,听任官府发落。”
苦瓜大师道:“县府距离这里有两天的路程,我们先将你关起来,再报官也是一样的。”他忽然上下打量陆仁杰,面露猥琐的神色,色迷迷的笑道:“或者这样吧,小施主就拜入我门下,只要服待的本座舒舒服服,我给小施主一次改过的机会如何?你看,我这四名弟子皮光肉滑,生活过的多滋润!”
陆仁杰看着对方笑成菊花一般的肥脸,但觉一阵恶寒,古代脔童之风盛行,已漫延至佛门清静之地。他招招手示意苦瓜大师走近一点,然后低声道:”我看大师最近的菊花是缺乏滋润啊。”苦瓜大师惊奇道:“你怎么知道?”陆仁杰故作神秘道:“在下略懂观人术,大师脸上的皱纹都出来了,必定是足阳明胃经、足太阴脾经,以及足少阴肾经三经失调。我有家传秘法,专治三经失调,此秘法乃本朝三宝大监所创。郑公为什么如此得成祖皇帝的欢心,就是懂得调理足三经。不如让我帮你弄一下,包你舒服万分。“
苦瓜大师摸摸脸上的皱纹,狠狠的一盯四名弟子,对陆仁杰媚笑道:”你真的有家传秘技?不过现在可是光天化日之下似乎有点不合适啊。“
陆仁杰忍住呕吐的冲动,低声道:“菊花是要见阳光才能盛开的。你是住持老大啊,哪里要管这些大和尚小和尚的想法,如果你真的放不下颜脸就当我没说过。你要拿我就下手吧,以后这门秘法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苦瓜和尚被陆仁杰说的心里痒痒的,有心想试却又真的放不下颜面,看着陆仁杰鼻孔朝天的臭屁样子,心中暗道:”这小家伙难道真的有秘法不成?“于是挥挥手,将几百号僧人往远处赶开,媚笑着对陆仁杰道:“好啦,你让我试试吧,晚上的时候,你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陆仁杰点点头故作神秘的道:“好,你转过身去,把屁股翘起来,记得,菊花朝上。嗯,很好,要脱裤子吗?不用,不用,就这样子,保持住!”陆仁杰后退两步,大步往前冲,飞起一脚,狠狠的踹在苦瓜和尚的屁股眼上,苦瓜大师立刻在痛并快乐中整个人如炮弹一般向前飞射而去。
围观的和尚又惊又怒,这小家伙当着大家的脸羞辱刚上任的住持,个个义愤填膺,抄着家伙就来捉拿陆仁杰。穿越苦逼青年怒怼苍天,大骂一句:“去他妈的穿越,去他妈的老天!”然后一头扎下悬崖。
苦瓜大师爬起来,揉揉屁股,苦笑一声,好一个坚贞不屈的小家伙,心中却暗道可惜了这么俊俏的小施主。
陆仁杰如流星一般往下掉落,呼呼狂风刮得颜面生痛,突然他面前出现一块突出的岩石。陆仁杰心胆俱裂,明明算好了落下的地点就在湖水中,怎么突兀出现岩石?此刻什么都来不及想了,将月光宝盒项链紧握手中,默默念道:“般尔波罗密……月光宝盒救救我!”
陆仁杰眼前一花,“扑通”一声掉落水中,巨大的冲击力传来,生生将陆仁杰震的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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