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应了一声，“哦！”

心里莫名甜丝丝的，在空中飘来飘去，好不自在。

夜漓心里在想事情，没去注意她。

九歌的宿主死了，眼下他还没找到跟她魂印相似的初死人。

她的身体被月影封印在无尽之地，暂时无法取出来。

夜漓眉头轻拧，眉间只见深色。

放任九歌魂体不管，她会越来越虚弱，甚至会魂飞魄散。

这不是他想看到的。

“不要脸的，赶紧过来！”

正在皇帝面前装x的柳斐彦神识一痛，连句招呼都没打，直接遁光而去。

皇帝看的目瞪口呆，同时又一脸向往，希望自己有朝一日也能达到这种程度。

“啊，夜漓，你总算出现了。”柳斐彦朝夜漓扑过来，被他避开，便改为抱腿，“我可想死你了！”

夜漓抬腿就是一记无影脚，“滚！”

柳斐彦地上打了滚，站起来嘿嘿笑道，“你高兴就好！”

九歌扭头，怎么就能这么没骨气呢？

柳斐彦拍身上的灰，骨气？那是什么呀，能吃？

“好吧，不闹了，有什么事？看你眉头给皱的。”他伸手，欲抚平夜漓皱起来的眉心。

夜漓一阵恶寒，成功恶心到他了，“她宿主死了，还少了一魄。”

柳斐彦这才发现问题的重要性，收了不正经，正色道:“九歌，你有什么感觉没？”

九歌摇头，“什么感觉都没有，除了一阵风能吹走的羸弱感。”

“这就对了，你是僵尸，本来应该是游离三界六道之外的。”柳斐彦想到一种可能性，道:“应该是天道法则的原因，大概想抹掉不该属于你的神魂。”

夜漓皱眉，“关它什么事？”

“万物都在天道之下，僵尸实际上是很厉害的，尤其是魃那样的僵尸，诞生之际伴随灾难，所到之处几乎尸横遍野。”

“给本王说重点！”

“别急嘛！”柳斐彦组织了下语言继续道:“作为修士，只要神魂不灭便可带着所有记忆和修为再生。僵尸若有了神魂，魃那样的存在只要神魂不灭它就会一直存在。你觉得天道会允许这种事发生？”

夜漓看了眼飘着的九歌，“就她？成魃？下辈子吧！”

并非他看不起九歌，实在是……跨度太大了。

“那个……从概率上来讲是有可能发生的。天道不会去考虑九歌会不会成魃，单是她有神魂这一条就不会给她成长的空间。”

九歌听了一会，大致有些了解，“天道直接抹杀我不是更简单？”

听完柳斐彦所说，他已经大致明白了，“白痴！存在即有道理，存在便说明天道认为是可以存在的！”

柳斐彦点头，道:“不错，水至清则无鱼。也许你现在还不足以让天道感到有威胁，所以才会用温水煮蛙的方式来试探你的底线在哪里。”

九歌觉得好玄幻，一不留神就成了天道眼里的破坏分子！

她是不是应该感到荣幸？

才怪！

“什么都没做莫名其妙就成了僵尸，凭什么给我贴不祥极端分子的标签？”

柳斐彦深表同情，“这世上没有公平道理可讲，你别担心，或许是我想多了呢。”

“目前最重要的是让九歌的魂魄不散。”夜漓有种感觉，若他没失忆，这种芝麻蒜皮的小事他压根不会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