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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噬心狂妻》第十一章 请君入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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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只是常去醉锦阁,与那里的老板很是谈得来,其它时候都呆在院里不怎么出去。”品醨院里灵简正向谭送禀报方浸茳的日常。

谭送蹙眉“老板?”

“是个女子,看样子也就十五六岁,去过醉锦阁的人都夸她有本事呢!”灵简赶忙说。

谭送拿起书案上的字迹——泪目君离去,蓦首思音音。“是吗?竟有这样的能人,本侯爷倒真该去会会!”

忽然窗外飞过一只信鸽,被谭送一点墨滴击中落下,灵简忙去把信纸取出来交给谭送——明日申时,醉锦阁天字雅间一叙。字迹不似女子,信鸽所去的方向应是畔浮院。

“灵简,明日酉时你去告诉夫人,就说本侯爷受邀一人前去醉锦阁,多时未归,让她准护卫出府寻找。”谭送嘴角轻扬。

“是,属下遵命!”

入夜,谭送来到畔浮院,方浸茳刚沐浴出来,见到他来方浸茳低身行礼,心里却是极不情愿的。

“品醨院像是漏雨了,还没人来修葺,我现在是无处可去,茳儿可要收留我啊!”谭送说的一本正经。

方浸茳看了一眼繁星,感叹谭送这睁眼说瞎话的本领“侯爷不嫌弃茳儿睡着喜动就好!”言下之意,你若想做什么,我就一掌拍死你。

谭送会意,自己脱鞋躺到床的里侧,方浸茳扶额“侯爷,您还没沐浴呢!”

“原来茳儿怕脏啊!放心吧,我已经在品醨院洗过了!”

方浸茳走到床边坐下,心中想“洗好澡了来我这儿求收留,你谭送是觉得我傻?还是你自己本来就傻。”身后的谭送忽然搂住她的腰,将她翻过去压在身下。

两人的脸离的很近,四目相视,方浸茳正打算掌心凝气,谭送却停了下来,将头偏向一边,搁在方浸茳的肩上轻语“茳儿什么时候才愿意成为我的夫人啊!真正的夫人。”

热气呼在方浸茳耳畔,有些酥麻,见方浸茳不说话,谭送翻过身,拉被子给方浸茳盖上。

“等到侯爷不把妾身当做方家女儿的时候。”方浸茳说完转身向外,声音极低,谭送却听的很是真切。

方浸茳背对着,谭送搂着她的腰,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彼此的呼吸,一夜沉寂。方浸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时谭送已经不在身侧,轻声自嘲“看来我这敏觉性下降了不少啊!”

往日谭送都会让灵霜转达去处,今日灵霜却什么都没说,方浸茳心里倒觉得空落落的。

方浸茳用过午膳歇息了一会儿,想着许久没有见楚咎了,正打算去陌冼院看看,灵简就来了,看似很着急。

“夫人,侯爷午时一人去醉锦阁赴约,现在也不见回来,还请夫人准许属下带人前去寻找!”

方浸茳听了不免觉得好笑“不用担心,侯爷又不是小孩子,丢不了,不用兴师动众,想必是遇了知音忘了时辰,我去看看就是了。”

“是。”灵简怯怯的离开,灵霜看着哥哥离去若有所思。

“怎么了?”方浸茳见灵霜出神。

灵霜才发现自己把茶水全倒在了桌子上,忙拿毛巾擦拭“夫人恕罪,奴婢是觉得哥哥有些奇怪,不小心出了神。”

“喔?灵霜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灵霜把毛巾放了,重新倒了一杯茶递给方浸茳“这第一,哥哥与奴婢从小相依为命,奴婢从未见他说话会打颤儿的,几次险些丧命都没有过;这其二,侯爷向来与下人不多话,而且既是一个人出去,怎会告诉哥哥去处呢!奴婢也就瞎猜的,夫人随便听听罢了!”

方浸茳浅笑“你这丫头倒也不算太笨,不过既是侯爷请君入瓮,我也得去看看啊!帮我拿套素净些的衣裳,你在家里呆着吧!”

因为不是吃饭的时辰,醉锦阁的客人并不多,方浸茳直接上了二楼,洛馥凡忙从里间出来“您怎么过来了,任肃有事儿出去了。”

方浸茳每次见了洛馥凡都没法像在任肃面前一样清冷,看着洛馥凡乱糟糟的头发竟有些笑意“你不会才睡醒吧!若是醉锦阁出了什么事儿我可饶不了你,再者,你就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知道我每次来都是找任肃?”

洛馥凡低头不语,身旁的小二走到方浸茳旁边“早起来了两个人,穿衣打扮不像平常人家,在天字雅间,午时乐北候也进去了,现在还没出来,属下们都不敢轻举妄动,正打算派人去问过您呢。”

“知道了,你们去楼下招呼着,别让人上来!”方浸茳走到天字雅间门外,门虚掩着。

方浸茳推门进去,见谭送倒在墙角,面色红润,并没有中毒的痕迹,方浸茳似是轻舒了一口气。

径直坐下“出来吧!君已入瓮,请君之人又何须藏着。”

屏风后有响动,脚步声来到方浸茳背后,方浸茳散了掌气。秦承恩坐到对面“浸茳怎么还未见我就散了掌气呢?”

“承恩哥哥若是见我之前把身上的胭粉香味洗洗我兴许还会防着些。”方浸茳话虽打趣,面色却并没有笑意“既然请君之人是承恩哥哥,那这是怎么回事儿?”方浸茳瞟了一眼墙角的谭送。

“本是约你的,谁知乐北候却先来了,为了防止他坏事儿就把他弄晕了,浸茳不会心疼了吧!”秦承恩嬉皮笑脸,更是让方浸茳背脊发凉。

方浸茳语气仍旧平淡“承恩哥哥多虑了,只是这酒楼老板是我的旧识,若是乐北候死在了这儿,怕连累了她罢了。既然我也来了,承恩哥哥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秦承恩起身走到墙角“不急,要不先把这小子扔出去,他在这儿我总觉得怪怪的。”

“承恩哥哥是对聚龙庄的散魂香不够有信心吗?现在你把他扔出去,怕是我们也什么都不用谈直接去官府了。”方浸茳倒了一杯茶轻呡。

“那就直说吧!老庄主想与你联手,杀了方振。”秦承恩回到原来的位置。

方浸茳放下茶杯,袖中滑出匕首直抵秦承恩的咽喉“他方振好歹是我的父亲,承恩哥哥这话有些过份了吧!”

秦承恩也不恼“说实话,浸茳,你真的一点儿都不恨他吗?”两根手指夹住匕首,放到桌上。

“他虽冷落母亲,可那是母亲的选择,我无权干涉,我在外十年不得见面,但也算衣食无忧,我虽恨他,也不至于弑父。”方浸茳说的是实话,她虽然怨恨方振威胁她嫁入侯爷府,却从未想过杀他。

“你当真以为他方振只做了这些?”声音从屏风后发出来,缓慢的走出一个人影。满头白发,梳的齐整,手中拄着盘龙杖。方浸茳惊得站了起来,慌张无言。

秦承恩扶老者坐下,老者抬头看着方浸茳满眼温柔,拉着方浸茳的手让她坐下“音音,你还是涉世未深,不知人心险恶啊!”

“外公怎么来了?十年未见,外公可还好?”方浸茳止不住声音颤抖,她完全未曾料想屏风后的人是自己的外公。

老者紧握方浸茳的手“老了!我的外孙女儿都不信我,我能不赶着来吗?我顾豪山没有守住女儿,又怎么能再让外孙女儿重蹈覆辙呢!”

方浸茳扑通一声跪在顾豪山面前“请外公莫怪音音,音音在外多年,也不知道聚龙庄是什么景象,所以……”

顾豪山赶忙拉她起来“外公知道,外公都知道!所以才亲自到凌城来见你,外公才是那请君之人哪!”

“老庄主,我去门外守着。”秦承恩转身出去,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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