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一惊，挥开顾沫若，顾沫若莞尔躲开，却又一副受惊的样子。

“怎么了？”

“林悦，你怎么回事，半天了，磨磨蹭蹭的。”

林悦抿了抿唇，“不好意思，手误。”

手误？

差点打到她的脸，这叫手误？

很好。

纵使林悦知道，顾沫若会故意下狠手，可是在顾沫若压在她的背上时，骨头和肌肉发出的声音，还是疼得忍不住尖叫。

与此同时，眼泪也飚了出来。

舞蹈室里因为林悦的尖叫而寂静下来，只有林悦尖叫过后低低的呜咽。

老师扫了一眼周围：“看什么看，继续！”

顾沫若：“老师，林悦好像有点承受不了，我看还是算了吧。”神色淡淡地站起来。

林悦一点点地收回了腿，揉捏着肌肉，眼泪还挂在睫毛上。

“唉，你这样坚持不下来，以后要怎么办。”这些贵族家的大小姐，要是连跳舞都不会，岂不是家族的耻辱。

不过听说，林悦好像不怎么样，家里也不是很厉害的豪门。

老师也听说了林悦之前的事，碍于韩雅熙的面子，没太为难林悦。

晚自习的时候，顾沫若带着耳机，微微侧头，自顾自地写作业。

“another……will……”

肩上冷不丁被人拍了下，是苏素。

“苏老师……有事吗？”

苏素笑：“你跟我来一趟。”

她最近好像……没犯什么事吧？

这口气……

顾沫若瞄了眼南宫夜，跟着苏素走了。

苏素带她来到楼梯拐角处，柔和地开口：“你……最近和小傲怎么了？”

“……”

原来是这事。

“没事啊。”故作轻松。

苏素像是不信：“是吗？可我看最近，你们之间的气氛越来越僵硬。到底出了什么事？”

他们之间？

他们之间的气氛，还能怎样，在苏傲做出了那种背叛她的事情之后，她能勉强应付苏傲，已经很好了。

“老师，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和他啊，就是普通的同学关系，又不是我和夜那种关系，谈何气氛？”

潜台词就是：我有南宫夜了，和苏傲就要保持距离，避嫌。

苏傲还想说点什么，可顾沫若已经听不下去了，后退一步，站定。

“老师，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苏素没有那个立场让顾沫若站住，这是她的私事，她作为一个老师介入，其实已经很不符合道理了。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墙角后。

叹了口气。

算了，年轻人之间的矛盾，还是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

她就不想掺和了。

顾沫若站在走廊上，离教室只有几步远，可她却站在那，一动不动。

他，居然让苏素来问。

是知道自己没脸出现在她面前，还是不敢。

真是可笑啊……

她居然还说得出“就是普通的同学关系”这种话，她和他，明明已经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平复了一下复杂的心情，回到教室，看到苏傲，淡淡目光带着凉意在他脸上游离一圈，收回。

拍了拍苏陌然的肩膀，“走，陪我去奶茶店。”

“好啊。”苏陌然正百般无聊，十分爽快。

顾沫若也看出她有话说，故意放慢了步子，等着她开口。

果不其然，过了两分钟，苏陌然像是犹豫了很久才敢开口，“沫沫，我……是不是很蠢啊？”

“……”

两人坐在奶茶店的角落，僻静无人。

“怎么说？”

“我一次又一次地相信一个不值得的人，为了他，我都赌上了我对他所有的信任。可是他的一夜未归，打退了我的所有自信，好不值得……”

蠢？

这还不叫最蠢的。

更蠢的，是你上一世义无反顾爱他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