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绍华神情一顿,让一旁的纪连帮着护着下傻丫,自己忙上前掀了玉壶酒盖嗅了嗅,待肯定只不过是东邬普通的宫廷御酒才放心将其放回原处。
“孟兄,此乃东邬皇宫,行事鲁莽不得!”
听此,她心里一慌,忆起顾北对她所说“东邬善毒”一言,欲要到角落将方才喝下的酒吐出来。
绍华浅浅一笑,安慰道:“幸得这酒无毒。”
孟江渔松了口气,默默地回到南綦身旁,只是期间无意瞟见到傻丫时,心神闪了闪,那时她以为定是那酒后劲厉害,而自己不胜酒力醉了,也就未在意。
“这是皇宫何处?”南綦面无表情地问道。
绍华想了想:“此乃太后寝殿密室,出了此门便是梧栖宫!”
南綦心里估摸着时辰,此时应是申时,不宜行动。
等了大约两个时辰,本以为夜深人静,外头人应是宽衣就寝了,可谁知响起一番巨大的动静。
绍华眸色一惊,看向南綦,很是钦佩:原来如此!东邬虽小,却也五脏俱全,区区百来个人如何能破了它守卫森严的皇宫,可里应外合却已足够。
“元帅,我们还需待到几时?”纵使孟江渔再愚钝,也明白此刻发生了何事。
南綦缄默不语,约半盏茶,抬步迈向暗门,抬手转了下旁边的烛台,拔剑指天。
“噌、噌、噌——”
顷刻间,百来个士兵皆应声拔出刀。
一等暗门完全开启,一众人有条不紊地出了密室。
此刻昏暗无光的天空忽地绽放出两朵绚丽的烟花,稍纵即逝。
见此,一众人眼中泛起嗜血之光,如同饥饿已久的猛兽遇见迁徙的角马。
南綦抬了抬手,李峤会意,心血澎湃地吼道:“杀啊!”
不过刹那,梧栖宫一片血光,而太后闵琤早已不知去向,徒留一干宫女太监惊惶失措地盲目乱窜,最后只能成了众将士的刀下亡魂。
孟江渔面露惊恐,内心微微颤抖,这是她首次见那么多鲜活的生命在自己眼前消失。
她不断后退,手中的刀早已落于地上。
南綦冷若冰霜地一把抓过她些微颤抖冰冷的柔荑,一剑便了解了欲要伤她的太监。
最终一宫宫人,只余一个活口。
那人惊恐万分地跪于地上,连头都不敢抬,哆哆嗦嗦着:“求、求将、将军……放、放……过……奴、奴婢……”
“太后在哪?”南綦冷声道。
“太、太……后、后去、去找、找皇、皇上、上了……”
“带路!”
“求、求您、您放过、过奴、奴婢……”
“带路!”
“是!”那宫人被南綦威严一呵,吓得身心俱飞。
一众人跟着那被押着的宫人,南綦侧首瞧了眼孟江渔,见她还是一脸惶恐之色,心下一冷。
“本王不需无用之人!”
“元帅,他、他们何其无辜……”
“无辜?你怜悯他们之时,他们放过你了?”
她脑中白光一闪:自己不愿杀人,并不代表别人不会要了自己的命,便是战争,总有不计其数的无辜之人命丧黄泉,不是他们命该如此,而是为了以绝后患!
“元帅,我明白了!”
南綦不再言语,有些事点到为止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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