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利剑正中心脏,先前失血过多,此时传输真气也是徒劳。
“花、花……我……疼……”傻丫气若游龙地唤了最后一句,便缓缓闭了眼,倒在绍华怀中。
“绿莹……”嗓音沙哑轻柔,几不可闻。
“绿莹……”
“绿莹……”他一遍遍温柔似水地唤着,只是怀里之人再也听不见。
“绿莹!”许是呼唤无果的绝望令他歇斯底里,而后便是悲痛欲绝,“绿莹,你怎能狠心抛下你的花花,独自一人离去!你我说好,我照顾你一辈子,带你游山玩水,然后生几个娃娃,陪你整日玩乐,到你头发花白,成了老婆婆,而我成了老公公的……绿莹,你怎能忍心……”
绿莹,我寻遍了天下,于茫茫人海中,就只寻得一个你,往后没了你,我该何去何从!
思及此,他拔出傻丫胸口的剑,看着傻丫的血自剑身流淌而过,心里更是痛到窒息;在他正欲自刎之时,纪连眼疾手快地一把握住剑身,瞬间红艳胜火的血自纪连指缝间渗出。
“你这是作甚!”
“绿莹已死,翩雨楼也人去楼空,我活于世上还有何意?”绍华此时已没了生之欲望。
“蝼蚁尚且偷生,公子这般栋梁之才,更应以天下大局为重!”此刻的纪连不似平日里吊儿郎当样,反而正经得不像本人。
绍华嗤笑一声:“天下大局为重?呵呵呵!我想着这天下,可有谁想过我!”
说着,他眼中忽闪过孟江渔阴冷邪魅的笑容,抬眸盯着南綦扶着的孟江渔。
纪连顺着他的目光,心里颤了颤。
南綦扶着孟江渔的手也紧了紧,总觉日后将会发生些什么。
孟江,若此生我绍华不能手刃你之性命,替绿莹报仇,我便入那修罗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不过须臾,绍华周身冷意顿生,松了剑,抱起已毫无声息的傻丫,一步一个血印地踏离一道道殿门,直到离开这皇宫高墙。
“绿莹,你等我,花花晚些时候再去陪你……”他温柔地吻了吻她光洁冰冷的额头,最后回眸望了眼深厚的宫门,毫无留念地离去。
北宁军营
“如何?”南綦面无表情地盯着床榻上的孟江渔。
闵生探了探孟江渔的脉搏,翻看了她眼珠,皱了皱眉头。
此人定是替家人从军而来,如此孝心,我还是替他隐了吧!
“王爷,这孟兄弟应是中了酒醉散魂香,睡一觉便好!”闵生想了想,还是隐了孟江渔女儿身之事。
“酒醉散魂香?”南綦忆起翩雨楼初开房门的香气。
闵生拱手:“这酒醉散魂香并无毒性,可潜于体内数日,闻酒香便不由自主欲饮,若不遇无忧散发作之人,到也会相安无事;可若遇见,那人必死无疑,除非她死!”他看了眼孟江渔,若有所思。
“无忧散?”
“无忧散五日之内若无解药,或无缓解之药,之后便形如痴儿!”闵生回道。
南綦忽想起傻丫,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不然如此巧合之事,怎会同时发生。
“劳烦先生!”南綦微颔首,将闵生请离。
闵生深深看了眼孟江渔,暗暗感叹:孟兄弟,念你一片孝心,我便不揭穿,可日后还得看你的造化了!
“王爷客气!”语毕,他便背着药箱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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