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济源湖一游后,袁菲菲和董诗琪越走越近,有时候说话谈笑也会避开众人。
时月看在眼里,却也没有多大感觉,唯一的想法就是她们在想着方法对付自己。是的,自那天以来,短短数十日,袁菲菲和董诗琪就不断找自己麻烦。也正是因为这样,家中的三位长辈也越发忧愁,对待自己虽然很好,可也没有了以往那么亲昵。
说实话,时月也很郁闷。不是郁闷那些低级的算计,而是在老夫人身上没有了以往自己依存的那种亲厚感。同时,小骨头也好久没有出来了。即便是自己找他,也找不到。
那种久违的迷茫感又跑出来了,熟悉到令人感到十分不安。
正当时月陷入自己的深思中,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在自己的身旁传过来。加上重心不稳,时月感到了一阵失重感。随后,手臂上一阵灼热和撕裂刺痛了时月的双眼。
忍着疼痛,时月双眼朦胧地看了看地上,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堆破碎的瓷片中,红色的液体也慢慢浸满了时月的青衣。
时月小心地慢慢站了起来,试图不弄到自己受伤的手臂。可刚一站稳,一股股温热自裂口处流出。
平稳住自己逐渐失控的意识,时月平静地看着面前假装帮自己观察伤势,实际上去拉着自己的手扭来扭去的袁菲菲,语气平静地说道:“菲菲,你抓疼我了。”
这一声话似乎刺激了袁菲菲的眼部神经,不出两秒钟的时刻,时月就看到袁菲菲双眼泪汪汪地看着自己,语带恳求:“时月,我不是故意的。”
“对呀,菲菲姐又不是故意的。她是好意帮你看,你还骂她。”说着,董诗琪愤怒地指着时月,心中更是不满为什么碎瓷片没有刮花黄时月的脸。
“你们够了,别以为我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我看得一清二楚。”时月看着只因为自己说了一句放手,就在大肆做文章的二人,语气也不由地有点重。而这一声吓唬,也成功让时月看到了董诗琪眼中的心虚。
果然,是他们。刚刚摔倒的时候,时月清晰地闻到是那抹香气的主人推到了自己,而那个香精是自己送给翠柳。原来,这一次他们全都出手了。如此,他们的目的就不是只是自己的手臂,更有可能的就是让自己成为一个内向,且疑神疑鬼的人。而让一个普通的深闺女子,最简单有效的方法就是毁掉她的容貌。
时月越想越气,如果是原主,怕是要毁了。如果不是自己早先知道翠柳的二心和袁菲菲的恶毒,也会变成像原主一样的冤魂。
“不要让我再说一遍,放手,要不然——”
“要不然你能怎么样。”黄草长一听到打烂东西的声音就留下同袍在隔壁大厅,走了过来。可不想,一进来就看见时月一脸愤怒地看着菲菲,菲菲更是满脸委屈地低着头。自己的表侄女更是在隔壁狠狠地盯着时月。三人如此的作态,再加上近些日子三人之间的摩擦,气不打一处来,接过时月的话说道。
此话如平地惊雷,打破了三人之间片刻的凝滞。
“爹”,时月一脸受伤地看着满脸愤怒看着自己的黄草长,虚弱地叫了声。
黄草长见时月状态有点不好,心中有点牵挂。
而见黄草长明显有点松动的袁菲菲也同样娇弱地看着黄草长,断断续续地说着话:“父亲,我...刚刚...对不起....”,以求让黄草长不要发现黄时月的伤,越久看大夫,留疤的机会越大。
一旁的董诗琪看了眼黄时月越来越红的衣袖,算是看出袁菲菲的打算。一脸正义地走到黄草长身边,拖着他的手,指了指时月,然后指向袁菲菲,“表舅舅,刚刚时月表姐身边的那个青釉花瓶不知何故突然碎裂,许是惊扰了时月表姐,然后不小心摔倒了。菲菲姐好心走过去扶她起来,帮她查看伤口,可时月表姐非但不领情,还责骂菲菲姐呢。”
“爹,既是知道我受伤,刚刚时月想先离开花厅,然后先行去就医了。无奈菲菲一直拉着我的手。”时月见董诗琪把自己受伤的事情说了出来,然后等她说完,才平静地开口。论打小报告,时月也不输的。
袁菲菲一听情况不是很妙,然后替自己辩护道:“父亲,我没有,菲菲只是想帮时月看看,好让大夫到的时候好好诊治。“
“好了,我知道了。现在先去请大夫吧。”黄草长吩咐跟在自己身后的李伯,然后看着三人,“时月也不要多想,菲菲是好意帮你的。而菲菲也要懂医才能帮时月看呀。”
一旁的袁菲菲只能松手,点头,“是,父亲。”
“是,爹爹。我知道的。”看见黄草长下了定论,时月只能就此罢休。不过,事情还是要放长看的。现在自己讨不到好,那就让她们日后补回来。现在,最要紧的还是先去找大夫看看自己的手。
“爹爹,我还是先行去看大夫了。”
看见黄草长点头,时月就简单地行了个礼就转身离去了。
整个花厅,陷入了短暂的安静。
就在黄草长打算也离开的时候,袁菲菲就走了过来。
“父亲。有一事,菲菲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只听袁菲菲低声说道。
“说罢。”
“刚刚那青釉花瓶无故碎裂,菲菲是知道是什么原因的。”袁菲菲说完看了黄草长一眼,看到他示意的眼神,继续说道:“养父多年经商,认识了不少懂得异术的人。所以,菲菲曾经听说过,如果身边的东西无故破烂或者碎裂,那靠近之人必定有煞在身。”
黄草长皱了皱眉头,显然有不相信,可也说不出原因,只能吩咐袁菲菲不要轻信无根之言。看了眼花厅内的众人,表情严肃得吩咐道:“此事不要再议论下去,你们都把它烂在肚子里。”
袁菲菲和董诗琪互看了一眼,纷纷答是。
满意地点点头,黄草长便转身离开。
可惜,他算漏了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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