暄陌已然要忍不住打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神仙的时候,却被昆溯拽住还被宁宸施法定在了原地。
正疑惑时,却见小神仙看向了玄昊身边的姬绾娆。
“此女生性残忍,手段毒辣,绝非善类。还请帝君与天君收回成命,并将这青丘妖女永久打入阿鼻或永生封印囚禁消弥之界。”那小仙果真是不怕死。
“若方才在比试场上出了人命,你是不是要给本君安上嗜杀成性的帽子,然后请帝君将本君压至诛仙台诛我修为,毁我内丹灵台,灭我仙魂,丢入诛仙台,残躯供鸟兽分食之消散,永世不得入轮回?”姬绾娆微微笑着站起了身,说着踱步行至那小神仙面前。
低眸瞧了一眼他腰间的腰牌笑意更甚,“你可知道这样会得罪我?”
面对姬绾娆的问题,此人显现出了十分的不屑,只是冷哼一声。“哼。”
“那你知道得罪我这样一个手段毒辣的女人有什么代价吗?”
“你还能当众杀了我不成?”那小仙一点不惧,倒是抬眸对上姬绾娆那一双美丽的双眸时,有了一瞬间的愣神。
“想知道?”姬绾娆微微勾唇,伸出隐在袖中的手搭上了那人的肩,却见她的指甲迅速变长,靠在了那人的脖颈上划了一道,然后整个人化为一道残影出现在了那人身后,长长的指甲已经穿过了他的身体。
而姬绾娆手中正拿着一颗内丹一点点吸收灵气,内丹耗尽之后化为齑粉消失,姬绾娆便伸出舌头舔了舔沾满鲜血的手指,露出妖异的笑容。
众人正惊讶时,却见姬绾娆起身一脸嫌弃的转身在上座坐下。
抬手一转,几道花藤平地而起将其困在了里面。
“好孝心的孩子,只是可惜那长老要绝后了。”话音落,便见花藤快速将那人穿成了蜂窝,死的之快还来不及惊叫一声。
花藤消失,看着地上倒着的尸体,在场已经有人忍不住吐了出来。
“不敬上神,欺辱古神,这就是下场。瞧着我心情不错,勉强留个全尸吧。”姬绾娆轻飘飘的说着,转头给了暄陌一个甜甜的笑,天真的问着“我此番处理,城主应当不会介意吧?”
“不介意,只是你何时将我的柱子补一补?”暄陌尴尬的笑了笑,挥袖变出一道水流将恶心的尸体处理了。
“诶你做什么?我好不容易极力留下一具全尸让其家人入殓,你还给……真是残忍。”姬绾娆可惜的摇了摇头。
“这个全尸,不如不留。”玄昊皱眉小声说着。
“就你话多。”姬绾娆噘嘴小声嘟囔着坐在了一边。等着暄陌说完了三宫内试的时间地点安排后扔给玄昊一个白眼,扶着蓝瑾琰去了尽缘宫。
第二日内试,出现的却只有暄陌一人。发下了各宫试题之后便消失了。
看着手中空空如也的题册,余子沉不知该作何反应。
两个时辰过去了,一同参加考试的弟子陆续从各宫设下的考场出来了,或笑或惋惜。只有余子沉和昆仑的三位弟子待着。
“这试题是何意?”
“无字天书?”
“莫不是要术法打破结界?”
三人争执不休,却见暄陌走了下来,幻出一片小叶子在几人手上轻轻划了一道口。血珠溅在纸张上的瞬间,四人齐齐消失在了原地。
暄陌一个个捡起题册摇了摇头“如此愚笨,真是找死啊。”
眼前是一望无际的碧绿,四人站在草地中如同蝼蚁一般渺小。
“幻境,此次主审是姬宫主!”有人说着松了一口气。
可见识过姬绾娆厉害的余子沉,却始终松不下这口气。以他对姬绾娆的了解,越是正常,才越是说明不正常。
话音刚落,便见一绿罗衫的女子撑伞走了过来,姬绾娆扫过四人挑挑眉幻出四杯清茶递到了几位面前。
“此次考试,无题。你们在这里撑过三日即可,这个地方与外面除了灵气更加充沛,几乎没有什么不同,遇到什么有什么感悟全凭各自运气缘分。此茶之中含有剧毒,却能保证几位在这里不受灵气压迫爆体而亡,三日期限一过,我便会相赠解药,各位好自为之。”
话音落,四人便被强行灌下了茶汤,而后姬绾娆转身带着四个茶碗一起消失在了大雾之中。
日近中午,大雾散去,众人才发现了这个地方的一些不对劲。
姬绾娆话中的几乎,原来是这样的。
在两个太阳的炙烤下,这里的温度在不断上升,灵气也愈来愈浓郁,令人有些呼吸困难。
强烈的阳光也使几人不太能看得清脚下的路。
余子沉尝试唤起琼玉萧,多次尝试皆以失败告终。剩余三人的法器也全然被封,甚至与虚境的联系也被彻底斩断。
在这里,借助不到任何帮助。
“你的这个试题,会不会太简单了?”玄昊瞥了一眼镜中的四人,执一黑子落下。白子之后,姬绾娆看着棋盘勾了勾唇“未知的恐惧,才最致命。”
“若要人觉得恐惧也该做的精密些,漏洞百出。”
黑子一下,白子看起来已经死了一大半,败局已定。
“精密未必就没有漏洞,漏洞百出未必就不精密,有时候见的不一定就是存在的。”姬绾娆落一白子在黑子之中。
“连输三局了,本君还真是怀疑教授你棋艺的师父。”玄昊无奈的随意落子。
白子顿了一下,落在盘中“这些东西没人教我,姐姐棋艺精湛,不如帝君请她来?”
“今日的午饭免了。”玄昊随意放了一颗黑子,却见姬绾娆白子剑走偏锋落下之后,竟是与他杀了一个平局。
“有时候看不见的才是杀人利器。帝君说的,午饭免了,我就不在帝君面前吃了,刚好蓝姐姐亲自下厨做了几道小菜邀我过去,我便去尽缘宫了。”姬绾娆丢下手中的棋子,起身拍了拍衣袖走了出去。
瞧着的棋盘,又瞥见镜中的考场,玄昊莫名为这四人捏一把汗。随后摇摇头收拾起棋盘,低声叹息道“作孽啊,作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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