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看看你还会瞒我多久而已。”
鹿南安一字一句地说,她很平静,语气很平淡无常,她告诉自己,鹿南安你不是没有经历过生离死别。
再加上现在爸爸的情况也扑朔迷离,宋语妍不愿多说,怕是奶奶去世之前跟鹿南安嘱咐了什么。
“南安,我不知道你怎么知道的,但是对于我们活着的人来说就一定不能让死去的人难过。”秦缘说完这句话神色黯淡,她可能是发现这是第一次跟鹿南安讲道理。
鹿南安冷笑着挂断了电话,这下她都觉得自己陌生了,她都觉得她更加不属于这个世界。
鹿南安呆呆的愣了几分钟,回到了教室,林萧似乎在等着她回来,只是欲言又止。
“如果你还能像小时候那样多好,哭得坦荡,不躲起来,不伪装自己,说真的鹿南安,你拿的保护伞太多了,反而成了你的负担。”林萧丢下这样一句话就回了座位,他回过头看鹿南安,目光和她的目光碰撞在了一起。
鹿南安坐下,十分坦然的抬着头,她想了想,也许真的不能有什么事值得她再次那样痛哭流涕,那是小时候的鹿南安,不是现在的鹿南安。
现在的鹿南安却也不是很好,很糟糕,她不会笑,微笑对别人来说是礼貌,对鹿南安来说她是真的开心了。
她没办法开怀大笑,她会想起曾经有一个少年因为她而没办法开怀大笑,她顿时笑不出口,却思绪万千。
鹿南安突然间喃喃着说:“我没想到我那么糟糕,却又遇见了你。”
她不得不承认林萧的确是继白宥泽以后一直牵扯着她的人,但是鹿南安自己都不是很清楚。
顾肆突然间冒出来,如同一个幽灵一般说:“你在这里喃喃自语什么,什么东西糟糕了?”
“别笑了。”
鹿南安被吓了一跳,顾肆哈哈大笑起来,鹿南安幽幽地说着,她很不明白顾肆的笑点到底在哪里。
“你怎么那么高冷?你这算是高级高冷吗?”顾肆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鹿南安却一个都不想回答。
“你听我说啊,其实曾经我也很高冷的,只不过我在高冷的道路上碰见了一些不好的朋友,然后带偏我了,然后我就再也没办法高冷起来了。”
顾肆一副很惋惜的样子,鹿南安却更加不明白了,她这是高冷吗,难道不是保护伞拿多了吗。
“你有没有在听?”顾肆摇了摇出神的鹿南安,鹿南安点点头,但是不说话。
很久后鹿南安才缓缓地说:“这个世界上最高冷的人不是我,我也不是高冷,你如果知道那个人,你就知道什么是高冷了。”
“谁?”顾肆的好奇心瞬间被点燃,但是鹿南安不说,只是苦笑着摇摇头。
那个人真的很高冷,直到现在他们都没有再说上一句话,而那个人却也没法跟鹿南安说话,白宥泽死了。
“到底谁?”顾肆又追问鹿南安,鹿南安笑了笑,垂下头看着书本。
突然间一阵阵痛意传来,鹿南安用手按住肚子,企图让自己舒服一些,但是感觉却不是特别好。
铃声打响,是很多人都不喜欢的物理课,只因物理老师是一个老头,说话也跟一个催眠师一般,不太招同学喜欢。
鹿南安咬住苍白的下唇,半天都起不来,痛经的痛真的不是一般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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