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送未来教宗的车队,在庄换羽离世的次日,承载着许多人的期待和许多人的愤恨,终是驶入了京都。
陈长生坐在车里,感受到剑鞘里传来的波动,知道黑龙即将醒来。然后,他听到了车外传来的一道声音。
“叛徒!”
繁华的京都常日车水马龙,偶有气派的车队经过,总免不了有爱瞧热闹的京都民众夹道围观。今日陈长生回京,来的人比往常多了些。这其中,除了普通的百姓,还有不少官员府邸的暗探、甚至一些大人物亲临了现场。例如,转角处一辆刻着血凤徽记的马车和……一辆看似平凡无奇的马车。
这一声“叛徒!”声音不大不小,却没有没入纷纷扰扰的嘈杂之中,人群陡然安静了下来,人们沉默地有些诡异。
“陈长生你这个恶徒!居然勾结魔族杀害离山高才,现在竟然又逼死了换羽公子!”“逼死?我看是某些大人物用了见不得人的手段!这是一场无耻的谋杀!”
各色各样的声音透过薄薄的窗帘传入陈长生的耳中。他有些惊讶,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轻轻低下头,隐约能看见,他眉间原先的青涩稚意已近乎消失不见。
目送着车队徐徐远去,最终消失在去往离宫的分岔路口,转角处那辆马车上的人儿放下车帘,轻轻吩咐了一声:“回去吧。”马车便也转了方向,缓缓归去。若是有心人,定然会发现,那是去往大周皇宫的方向。
另一辆马车停顿片刻,车上的人诚然是徐神将府的主人:大周神将,徐世绩。徐世绩望着马车远去的方向,又转头看了看渐行渐远的车队,眼底一片幽深,却不知心之所想。
在国教学院那颗湖畔的大榕树上,陈长生和落落说了很多话。落落有些好奇地问他:“先生,你见到未来师娘了吗?”
陈长生轻轻皱了皱眉,虽然落落的称呼并没有错,但他潜意识里就是不大认同,所以还是认真纠正了一下:“别这样叫。在周园里,我的确与徐姑娘有过一面之缘,只不过那是生死攸关的时候,我也只是遥遥看过一眼。”
“哦。我听说,轻吟姐姐也去了?你们是一直在一起的吗?”落落咬了咬唇,望向陈长生。陈长生点了点头:“是。”
落落又是“哦”了一声,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提起了”这些日子京都发生的一些新闻和国教学院里的一些闲杂琐事。
当日午后,陈长生入离宫拜见教宗。没有人知道他们谈了什么,因为陈长生踏出离宫之时,各个势力的密探都只看见了他的神态自若,举止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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