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稞一觉睡饱,次日清晨早早的醒了过来。
查看了一下脚伤,竟然已经好了很多。不是很疼了。
欣喜的穿了韩彰给的绣鞋。高高兴兴的下楼吃早饭去了。
出门的时候恰逢春妮。
春妮认出青稞是昨日跟白大侠在一起的女子,礼貌的与她打了个招呼:“姑娘,早。”
青稞近距离一打量:这女孩跟自己差不多年纪,长得真漂亮,一双眼睛大的堪比赵薇。就是一身的粉红布衣不是很衬气质,把她的美貌稍微打了个折扣,俗了几分。 如果换成颜色清冷点的衣服,一定会更好看的。
青稞对她印象还不错,只是两人不熟,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就独自奔下楼去了。留给了春妮一个冷艳傲慢的印象。
怀揣了一吊钱的青稞,底子硬了不少。
一日之餐,贵于晨。
点了一笼包子外,还特意要了碗八宝粥和银耳汤。
坐在桌上正准备享用。就看见白玉堂顶着一双淡淡的熊猫眼下楼来了。
青稞正要打招呼,只见白耗子的冷眼已经迅速从她脸上移开了,一脸压根不拿她放在眼里的表情。
算了。青稞不再理会。低头自己吃饭。
白玉堂不以为自己冷淡青稞有什么。但是他理所当然的觉得别人一定是得对自己尊重在意的。看青稞也是一副懒得理他的神色,他不禁眉头一皱,心里有点窝火。
正在胸闷,突然迎头撞见了春妮端着一盘包子走了过来。
眼睛不由一亮,格外温柔的迎了上去:“孟姑娘,这么早就起床了?”
只有这样的姑娘才值得人温柔相对。
春妮一抬眼看见白玉堂那张温和的脸,也十分欣喜:“恩,我到厨房找几个包子给我爹吃。”
白玉堂的神色更加温柔,赞赏道:“孟姑娘果然是至孝之人。”与那边那只压根不在同一个档次上的。白玉堂眼光不由自主的飘过去。 发现青稞正埋头吃得专心,似乎压根没有在意他们这边的动静。
不禁心头又是一毛。有些不大痛快起来。
正在这时,门口突然响起一声:“春妮!”
一道红色的身影焦急的走进了客栈。
青稞正吃得专心,突听此声觉得很是耳熟。抬头一见。果然是展御猫!
那边白玉堂和春妮看见展昭,脸色同时大变。
白玉堂顿时有些杀气腾腾,而春妮则变得冷若冰霜,拒人千里。瞄了眼正朝自己走来的展昭,转身不发一语的走开了。
“春妮!”展昭心中焦虑,语气不禁带了一丝哀求。
春妮顿时停住了脚步。
白玉堂见展昭又要上前,连忙充满敌意的拦住了去路:“展大侠,请留步!”
展昭现在心情很不好:“白大侠,不关你的事。”
白玉堂冷笑一声:“我白玉堂最看不惯市井无赖。”
展昭也有些恼怒了:“白大侠说话请客气一点。”
“孟姑娘分明不认识你,展大侠死皮赖脸的纠缠人家,开封府的人都是如此的吗?”
展昭望了眼白玉堂那张胡搅蛮缠的脸,压根不想理他,转头对向春妮:“春妮,你听我说一句好吗?”
春妮背对着他:“我们之间已经无话可说了。”
白玉堂不客气道:“展大侠听见了吧。请回吧!”
展昭有点忍无可忍:“白玉堂,你再多言休怪展某无礼。”
白玉堂寸步不让:“白玉堂护花有责!”
“你!”见春妮要走,焦急的展昭只有出手夺路:“走开!”
两个人顿时打了起来。
只见大堂内,一红一白两道身影交织在一起,上下翻飞,剑光烁烁。
吓得吃饭的客人四下窜逃。
青稞也大惊失色,连忙把自己的包子和粥安全的转移到了最角落的桌上,这才安心的继续边吃边看起好戏来。
两人的打斗声惊动了楼上的众鼠。
只见一道淡黄的身影从天而降,飘落下来,截住了白玉堂的剑,把正斗得不可开交的两人分了开来。
黄影落地。正是卢方。
一见卢方,两人分落两边,停止了斗殴。
卢方微怒:“这是怎么回事?!”
其余三鼠也从楼上下来了。
韩彰语气不善道:“展大侠,你追到客栈来未免太过分了吧。”
“展昭并非为了五位大侠而来。”展昭望了一眼旁边的春妮:“而是为了这位姑娘而来。”
众鼠疑惑的望向了春妮。
白玉堂见春妮扭过头去不说话,抢言道:“胡说,孟姑娘根本不想见他。”
展昭无奈,对春妮恳请道:“展昭只求见师父一面。”
卢方一听,心中已有了几分了然,转头面对春妮:“这位姑娘,可愿见展昭?”
展昭期盼的望着她:“春妮。。。。”
春妮心中一痛,有些忸怩,只是沉默着不说话。
卢方顿时心如明镜。一招手:“展大侠,请!”
“大哥。”白玉堂还要说些什么。
卢方一挥手截住了他:“上楼。”说罢,带着众鼠离去了。
此刻,对面屋檐上监视的沙千里和九尾狐却琢磨开了。
“师姐,看来昨天那个糟老头是展昭师父啊。”
九尾狐若有所思,想起昨日孟先生被地痞所辱的那一幕:“奇怪,展昭的师父怎么像是连一点武功都不懂的样子?”
沙千里不以为意:“看展昭这个紧张模样应该是错不了的。”阴险一笑:“我看展昭与师父师妹似乎误会颇深,师姐,你不觉得这是上天赐给我们的大好机会吗?”
“你是说。。。。”
沙千里杀机一露:“没错,此时不做,更待何时!”
没错,光是戏弄五鼠起不了致命的效果。如果再来这么一下,以五鼠嫉恶如仇的性格,一定会与展昭大闹起来。
微微一笑。九尾狐双眼精光直露:“走!”
两道身影顿时如鬼魅一般,飘向了客栈二楼。
却说孟先生至开封来到客栈之后,元气大伤加上心神俱痛,已是倒病不起。
躺在床上奄奄无神,四肢乏力。见春妮下楼取早餐半晌都未回来,不禁有些担忧。
艰难的掀开被子,坐了起来。正想要下楼去寻。突然听见一阵响动,抬眼一看,只见一灰一花两条人影突然闪进屋来。
孟先生苍白着脸,气喘吁吁的打量了二人一眼,疑惑道:“你们走错房了吧?”
沙千里和九尾狐冷冷的盯着他:“没错,我们是来送你归天的。”
言罢,走了上去。
死亡的阴影顿时笼罩了孟老先生!
而此刻的春妮和展昭还在楼下啰嗦,唠叨。
春妮埋怨的背对着他:“爹爹昨天吐血了。他是气的。”
展昭顿时愧疚难当:“我是来向师傅请罪的。”
“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请罪也改变不了一切。”
“春妮。。。”
“早知现在,又何必当初呢。现在再来做这些不是有些惺惺作态吗。”
“春妮。。。我只求见师父一面!”展昭恳求。
“好。”春妮转向他:“师兄,我可以让你见爹爹,只求你不要再伤他的心了。”
“展昭明白。展昭何忍!”
春妮低头:“师兄,请随我来。”
这才领了展昭上楼去了。
当春妮领着展昭走进房门的时候。看见的却是孟先生那悬梁自尽的背影。
“爹。”春妮惊得手中的食盘哐当落地。
“爹(师父)。”大惊失色的二人忙扑了上去。迅速的把孟先生解救了下来。
展昭伸手一摸脉搏,还有一息尚存。正要以真气护脉。却突然望见窗户外一道黑影掠过。疑心大起,忙对春妮道:“春妮,快护住师父心脉。”
言罢,连忙夺窗而出,朝黑影追去。
春妮顾不得展昭,当下不再迟疑,连忙盘起双腿,开始为孟先生输气护脉。
无奈孟先生已是内虚空空,无论春妮输入再多的真气,均如同石沉大海,丝毫不见起色与反应。
不消片刻春妮已是真气耗尽,难以为继。只得停了下来。
见爹爹毫无生机的倒地。春妮心神大乱,撕心裂肺的哭喊起来:“爹,爹!你醒一醒啊,你不要吓我啊!爹,爹,你醒一醒!”
春妮的哭喊惊动了隔壁的白玉堂。
他连忙跑了过来,看见了这般局面,讶然道:“出了什么事了?”
春妮无助的哭道:“爹悬梁自尽了!”
白玉堂大惊,连忙扶起孟老先生,伸掌抵向后背,绵绵的真气往老前辈体内输送进去。无奈泥牛入海,很快孟老先生还是颓然倒向了地面。
白玉堂只得气喘吁吁的收手,面向春妮:“孟姑娘,令尊心脉已断,回天乏术了。”
春妮悲痛欲绝,眼泪扑簌簌的直往下流,抱着孟老前辈的遗体就嘶声痛哭起来:“爹,爹!您不能死啊 。您死了教女儿一个人怎么办啊。爹,我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白玉堂见春妮哭得惨痛不已。心中又愧又愤。
一抬头,突见床壁上竟赫然留有几个巨大血字:忘恩负义!
一双拳头不禁捏得青筋暴露:展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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