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扶桑几个月,小若可以说是大部分时间都在做乞丐,这种生活她渐渐地厌烦,感到越来越无趣。
看来无论是现代还是古代,混口饭吃都不容易。她不是嫌弃乞丐这行业吃苦,生活水平低下,而是这不是她的的理想,她不需要大富大贵的生活,只要平淡的生活就好。可是,要想转行转哪行好呢?
在这个男权社会,女人是没有地位的,更是很少出来自己谋生的。易卜生说的没错,女人只是男人的玩偶、小鸟儿、布娃娃,花钱需要向男人伸手,无论是在家庭中还是社会中都没有地位可言。但是,作为一个现代人,虽然生活在男尊女卑的社会里,可别指望她也像那些女人一样随遇而安,顺其自然。
到底做哪行好呢?她不断地挠着脑袋,秀发被她揪得凌乱的散落在耳旁、两肩,她滴溜溜转的眼睛忽然停住,放出喜悦的光芒,嘴角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她有主意了……
初秋夜晚的天气已略带凉意,京都的一条花街在灯红酒绿,人声嘈杂的氛围中却显得暖意融融,整条花街人声鼎沸,卖笑声、轻薄生、娇媚声、粗鲁声,此起彼伏。中岛龟屋,京都最大的一家艺妓院,艺妓是整条花街最美丽的、最有气质的、最多才多艺的,也是……最令人的。可以说,中岛龟屋的收罗的艺妓是优中选优,才使得这个妓院能成为京都名声遐迩的妓院,能在众多的同行竞争压力下屹立于最大的艺妓院的美名保持不变。****也分为上、中、下三等,水涨船高,这里的****无论是花魁还是普通的一员都是上等,身价个个高贵,来这里买乐子的恩客,要么就是地位极高的达官显贵,要么就是家世显赫的风流公子。
“高广,小野大人来了,快让千代姑娘下来迎接大人。”老鸨不亦乐乎的吆喝着,叫高广的龟奴屁颠屁颠的跑到楼上,没走一步,古老而传统的木制楼梯发出“咚咚”的响声。
“我不去,为什么要让我去!妈妈不是对那个新来的滨崎步疼爱有加吗,还把我这个花魁住的最豪华的房间让给她,让她去接待小野大人好了。”千代的房间内,一套紫砂茶具破碎的凌乱的散落在榻榻米上。
“哎呦我的小姑奶奶,你可小点声,万一被小野大人听到你不愿意接待他,就不得了了。”高广对她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
千代轻哼一声,优雅的站了起来,微扬着下巴,道:“让我去接待小野大人也不是不可以,除非妈妈让滨崎步把我的房间还给我。”
“这怎么可以呢,”高广无奈的摁了一下脑袋,道:“滨崎步姑娘将来会是咱们中岛龟屋的顶梁柱,我们全院几十口子还都得靠她来吃饭,”高广看着千代的脸色越来越沉,即使刹住了脚,道:“当然,她漂亮归漂亮,有才归有才,她也永远不能逾越千代姑娘,小野大人可是朝中的红人,千代姑娘不会因为赌气就把这个大元宝拒之门外吧,或许,会把他推入滨崎步姑娘的枕边。”
听了高广的后半句话,千代思索了一会,恢复了妩媚的笑容,朝小野走去。
中岛龟屋,花魁的房间,正对着拉门的另一侧的榻榻米上,小若嘴里哼着歌,躺在舒适的如羽毛般柔软的被褥上,手不断地伸向旁边的杉木矮几上的托盘里,拽住糕点往嘴里送。
吱的一声,好像有人在拉木屋门,小若条件发射般的一下子蹦了起来,接着就优雅的跪坐在矮几旁,双手触膝,低眉顺眼。
“呵呵——”老鸨看到她,满脸都堆着笑容,小跑到她对面,跪坐下来,道:“滨崎步姑娘,客人们都等不及了,期待你能一展歌喉,上次的一首,那个什么来着……”老鸨挠着脑袋思考了一会,依旧笑道:“是博爱安得歌喉,那一曲啊,不仅是客人叫好,就连我这个活了半辈子的半老徐娘也大开眼界!”
“错了妈妈,”小若努力地保持自己的脸色平静,道:“是boys&girls。”说罢,她端起茶杯挡住自己憋不住笑的嘴。
“对对对,差不多,差不多,”老鸨顺应着,满脸讨好道:“不知道姑娘今天可否献上一曲,客人们天天嚷着要听你的歌,要一睹你的芳容。”
小若一把放下茶杯,睥睨着她,有些生气道:“妈妈忘了我们曾经立下的三条约定吗?第一,唱歌赚了的钱咱们三七开,我七你三。第二,我只是卖艺不卖身,我什么时候想唱歌才能唱,任何人不得强迫我。第三,中岛龟屋有责任保护我,我不能以真面目示人。如果妈妈认为我提出的这些约定是不合理的,想毁约的话,那么我想我们也没有继续合作下去的必要,我会马上打包走人。”
“合理合理,”老鸨急忙说道,紧紧地抓住她的手,那样子好像生怕她马上就走了似的,扇了自己的嘴巴一下,道:“你瞧我这张破嘴,怎么能说出违背常理的话!其实我今天来是想劝姑娘的,自从姑娘上次的那首歌唱完以后,不仅在其他的妓院里传开,而且也在整个京都的街头巷尾流行。现在啊,走在街上看到一个最普遍的现象,就是无论是小家碧玉还是大家闺秀,口中都哼着姑娘的歌。别的妓院里也有不少艺妓模仿姑娘的歌,也吸引了不少客人,我这不是怕姑娘辛辛苦苦创作出来的歌词,谱出来的曲子被别人盗用了嘛,如果姑娘再不出面的话,支持姑娘的客人可就要被被人抢走了。”
说罢,老鸨仔细的打量着小若的表情。
哼!资本家,什么是为我好,分明就是怕你的客人被抢走了,想利用我出面多拉些客人。小若心里暗骂着,脸上却是不动声色,绝不能让老鸨看出她的表情。
她端起茶杯慢慢地品茗,直到一杯茶进肚,她才缓缓地放下茶杯,掏出手帕微微的擦拭着嘴角,道:“放心,模仿终究是模仿,永远不会比原唱的好。”那些人没有亲耳听过她的歌,只是道听途来,其中的意境掌握不准,不像她,是听了多少cd的。就算亲耳听过她的歌,然后模仿她也没有问题,因为,一来是给她做宣传,二来是她脑子里还有源源不断的歌,全是二十一世纪现代的、新潮的、另类的风格,她们永远也不会超过她,甚至,只是模仿皮毛,模仿不到其中的精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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