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续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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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母抬头望着女儿严肃的表情，只是微微地轻捶几下栾父的背，关切地问道：“要不要到医院去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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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死不了！”说这句话的时候，栾父冲着栾雨晴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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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雨晴心里暗叫不妙。爸的语气很明了，他还是没有要听自己解释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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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冷却一半，微翘的唇只能是无奈地紧紧合下。眼下还是父亲的身体最要紧，神色沮丧地望着迟御寒，只能是先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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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御寒倒是不在乎。他跟栾父呆在一起的时间不算长，但是对他的性格还是了如指掌。他现在最担心的恐怕不是他们所筑下的谎言，而是怎样在左邻右舍下保住他所说出的夸夸其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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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吗？在外总是要一层皮，无可厚非。毕竟错在先的，还是他自己和雨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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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也不担心。栾父虽是牛脾气，但也不能看出跟他女儿的幸福比起来。这也是显得微乎其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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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父母亲谁不把儿女的幸福放在最重要的位置。只是栾父现在缺少的是一个下台阶的法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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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扶你进去吧！”栾母真地是担心他的身子，现在正是闷着。什么也不说，目光却是立在女儿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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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父没有知声，默许地被扶进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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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栾雨晴担心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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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太担心，叔叔现在身子不是好得很吗？”迟御寒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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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雨晴真是急得要跺脚了：“我要不是指这，我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爸妈好像在生气，说不好还要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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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是好像，现实不太可能会发生。”迟御寒可算是吃准了，栾父会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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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栾雨晴一个鄙夷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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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哪时什么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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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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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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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慰栾父上了床，栾母便走了出来，没想到却是看到他们打情骂俏的斗嘴。轻咳声，雨晴和迟御寒都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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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雨晴支支吾吾地半天，只能无奈地说道：“妈，爸现在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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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着了！”简单的几个字却把栾雨晴隔得好远。栾母紧蹙着眉心，望了眼迟御寒，说道：“雨晴，你跟我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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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望了眼迟御寒，栾雨晴愣愣地跟着父亲走到了她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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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雨晴轻轻地扣上门，见母亲已经立在了窗前。看不到母亲的表情，但不难想象，会是一张怎么样的脸，写满失望，不解，说不定还有厌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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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听我解释！”栾雨晴死死地拽住最后一条绳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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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程伟。”一切都是太戏剧化了，栾母简直还真是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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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早早的在心里准备，但谎言一旦戳破的时候，还是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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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东西，蒙在鼓里会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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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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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我是不是？”栾母的语气从未有过的严肃和认真，栾雨晴点点头，发现母亲是看不见的：“他不是程伟，他是迟御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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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母终于转过身，面对着栾雨晴。栾雨晴为垂着头，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栾母也知道她其实也不好过，但是她能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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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她还跟栾父再一次挑起过这事有蹊跷。栾父还一个劲地为他们开脱，不可能的事，我相信程伟，他不会骗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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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一切都是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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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打算怎么办？”栾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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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她也问过自己同意的问题，要是父母不谅解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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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他，我会和他结婚！”这是她的答案。现在又是响亮地在她母亲的面前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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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决定了。她不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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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有一天，迟御寒会像程伟那样。但是爱情这东西，不及时地抓住。等到它逝去的时候，才去珍惜，已经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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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是不会等人的。至少曾经爱过，拥有过，也便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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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懦弱地担心那个这个，结果只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虚度的只是光阴，什么也不会留下，连美好的记忆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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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这样，既然错过了程伟，那她会选择迟御寒。何况现在很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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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母震惊。她是如此坦白，以前问她和程伟的关系时，也只是给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而今天为了迟御寒，竟如此表达她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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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这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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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栾雨晴又是重重地点了点头，“他很好。为了我，他甘愿做程伟；为了我，他可以放弃一切，包括他的事业和父母。而程伟不是这样，我永远比不上他的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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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眼泪就顺势流下来。不是委屈，而是往事不堪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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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伟，他……”怎么会这样？ 栾母真地有点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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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见过程伟，都是听自己的宝贝女儿说的，说他是如何如何的好，以后非程伟不嫁了。久而久之，他们也习惯了女儿的说法，便有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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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这中间，还有很多细小的事感动着栾父栾母。程伟是一细心的男生，过年过节就更不用说了，总会打电话回来，说给叔叔阿姨寄来了什么。对雨晴又是百依百顺的，他们都是听在耳里，喜在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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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不强求，要他们的女儿嫁个很富有的人家的，只愿嫁对人家。听到女儿的吹捧，人往往就会隐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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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不想谈程伟对我怎么样。更不想在你们面前诋毁他。”栾雨晴现在想做的是让程伟在他们面前保存仅好的印象，既然他们不会见面，又何必还把他扯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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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现在？”栾母还是忍不住要去问他的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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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应该很好，在法国。”故意省略了他身边有了一个红颜知己。那次不甘心跑到法国，就看到过了。他们揽着在校园行走，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层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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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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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可能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气，栾雨晴打开门就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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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雨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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