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是努温。.
他和宁丹同声共气,合力架空凯东温,成了私交过从甚密的好友。
王宝岩撅着**站起身,立正行军礼:“首长好!”
“稍息!”
努温的右手略略朝额边一举,在王宝岩的位置上坐下来:“有酒喝也不叫我,太把我当外人了。”
“我没叫你,你不也来了?”宁丹笑着说。
“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两件重要的事情要跟你商量。”
桑珀达拉从里屋出来,拿酒杯给努温斟上,他接过一仰脖子,整杯酒“骨碌”一声咽进肚子里。
王宝岩在一旁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神色尴尬,他是实心的汉子,和宁丹称兄道弟惯了,倒也没什么,吴努温队长是上级首长,站在他面前周身都不自在。
“王宝岩!”宁丹一声吆喝。
“在!”
“回营房睡觉,把伤养好!”
“是!”
两人装模作样地一轮对答,王宝岩撅着**跑开。
努温自斟自饮,一连灌下好几杯酒,才歇下手呵着酒气。
“怎么了,借酒浇愁?”宁丹又给他满上。
“能不愁吗!一千多人的部队打剩个零头。”努温摇着头叹气,“要不是你突然大发神威,这么些人活不活得下来都是问题。”
“你算是表扬我吗?”宁丹和努温碰杯。
“从新兵训练,你教训那个唐什么东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你小子绝对不是普通人,如果是的话,那运气也太好了。”
“给我戴了这么多高帽子,说吧,”宁丹懒洋洋地靠在竹杆上,“又想给我派什么苦活累活?”
努温呲着牙笑起来,宁丹也随之大笑,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女娃好奇地看着他们,不知道这笑声里包含什么深意。
“宁丹,我也不瞒你,”努温是少有的不把宁丹称作“吴宁丹”的几个人,“现在有两件头疼的事情,少不了都要落在我们两个人头上,你自己选一样。”
宁丹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神情严肃起来。
“猛虎军那边派了人来,说是要联合起来共同对付军政府,讲白了就是想把我们吃掉,这次谈判,他们指明必须是有能力做决定的人参加,我们既不能得罪他们,又不能同意合并,这问题很是挠头。”
猛虎军是盘踞在难罗国东部重镇腊戍和东枝山区的游击队抵抗组织,军势浩大,拥有数万武装部队,与军政府正面抗衡,他们一直有意收编敢邦族联军,建立泰北支部,这次派人前来用意昭然,敢邦族联军的军力与之相差甚远,再加上新近溃败,底气更是不足。
“另外,我军最近蒙受重大损失,军需急需补充,缅北的大毒枭沙万现在到了仰光,他有心把东进的货运交给我们来做,这是个机会,不能错过。要不是我,要不是你,得有个人去和他见面。”
“我去!”宁丹断然说。
“你可想清楚了,那里不是我们控制的地盘,军政府的特工满街都是,一有闪失连救应的人都没有。”努温提醒他。
“觉得这酒怎么样?”宁丹忽然转换话题。
“入口香醇,不错!”
“我屋里还有几瓶,你拿着去把猛虎军的代表灌迷糊了,想怎么谈都行,不过记得给我留点,等我回来再接着喝。”
仰光是难罗国原首都和最大城市,地处伊洛瓦底江三角洲,是难罗国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和内外海陆交通的总枢纽。有12条内河航运线通三角洲各地及伊洛瓦底江中上游,是难罗国吞吐量最大的海港,全国的铁路和公路干线都汇集于此。
宁丹一身RALPHLAR品牌西服,干净利落的线条和色调搭配,凸显出时尚男性的干练自信。女娃则身穿夏奈尔时装,剪裁新颖,弥漫着十八世纪威尼期风情。只有桑珀达拉仍然是传统的“特敏”服饰,选用高档的上乘面料裁剪而成。
宁丹花钱如流水,把女娃和桑珀达拉打扮得令人耳目一新,城市里随外可见的提款机,让他这次带着两位女孩下山,犹如豪华旅行。
女娃倒还罢了,桑珀达拉却是讶异不已,她只知道自己的男人是个能人,却不知道他是个有钱人,而且还是不把钱当钱胡花的有钱人。
宁丹并不着急去见沙万,他对那个毒贩头子不感兴趣,仰光是一座具有热带风光的美丽的海滨城市,是用来观光和挥霍的好地方。
“我最喜欢吃这里的咖哩蟹。”在四季御花园酒店的顶层旋转餐厅里就餐,桑珀达拉像个幸福的小女人。
宁丹笑笑:“难罗大虾也不错,你们的口味偏辣,我吃着吃着也习惯了。”
女娃不吃任何东西,但她却对时装着了迷,或许女性天生都有爱美的特性,女娃也有这方面与生俱来的潜意识,宁丹给她办了张无限额消费的Vsa卡,女娃在各大品牌时装店驻足徘徊,她的身材与橱窗里的模特儿就像是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时装穿在身上,与标准的模特儿不差毫厘,让见到的人无不啧啧称奇。
晚餐的时候,女娃又自顾自去酒店的服装区选购时装,这样也好,省得宁丹还要多作解释:“我妹妹不吃虾,也不吃蟹,都让给我吃……”
邻桌独自坐着一个女人,也像桑珀达拉一样穿着传统的筒裙,但神态高雅,举手投足间没有本地女子惯常的羞涩。
在难罗国,很少有女子单独外出就餐,邻桌女人与当地风俗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宁丹也不免多望两眼。
“我去一下洗手间。”桑珀达拉用询问的语气对宁丹说,然后才站起身。
桑珀达拉空出来的座位后面,邻桌女人的视线正好与宁丹相接触,她微微一笑,显得落落大方。
“先生,这瓶红酒是邻桌的女士送的。”侍应生手持一瓶85年的Ptrs红酒,站在宁丹身边。
宁丹有些诧异,他正想让侍者给邻桌女人送瓶红酒,没想到被她捷足先登。
他在难罗国并没有熟人,认识的不是武装叛乱分子,就是要将他置于死地的对头。
“仰光的夜景比我想象中还好,这里的人更友善。”宁丹缓步走到邻桌女人的跟前,“谢谢你的红酒,我叫宁丹。”他表面上是致谢,实际上是搭讪。
“很高兴认识你!我叫玛叶索吞。”这女人的汉语很流畅,声如娇莺。
难罗国女子名字和男人一样,也会在前面加上一个冠词,叶索吞自谦“玛”,意思是“小妹”、“姑娘”,宁丹必须称呼她为“杜叶索吞”,相当于“女士”、“夫人”。
在当地的社交场合,女人没有伸出手时,男人不能主动握手。宁丹只是垂手站立,微笑着注视叶索吞,等她伸出手,才轻握一下她纤细的四根手指。
“我能坐下吗?”
“请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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