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燃的**不会冷却,虽然叶索吞的呼吸渐渐平复,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语音也柔和起来,没有了先前的颐指气使,更像是对宁丹的软语相求。。
“你不能伤害沙万……他是我的父亲,我是他唯一的女儿。”
宁丹笑起来,这才是他想听到的实话。
“告诉他,我是他唯一的女婿。”
“可惜他的女婿马上就要死了。”叶索吞幽幽地说,她自己也不明白内心的变化,对这个刚才还恨之入骨的男人,现在却那么在乎他的安危。
“你不用担心我,还是担心一下来送死的猛虎军吧。”
“你太自大了,你知道这批货里是什么吗?除了二十吨大麻,还有六十支俄式AK自动步枪,以及四千八百发子弹。”
她的话令人咋舌,这么大手笔的生意,也只有沙万这样的庞大集团,才能够筹划、运作起来。
“你是贩毒还是做军火啊?”
“大麻是我们的货,枪和子弹是给猛虎军的报酬。”
“那容易,货由我们送,枪和子弹给我们留下。”
宁丹决然地说,叶索吞却在摇头,她并不想打击宁丹的信心,但对于他这位初涉内幕的年轻人来说,未免把事情看得简单,处理也太轻率了。
“我做不了主,这是我父亲决定的。”
“他在哪儿?也该见见我这个女婿了。”
“他在莫斯科,国内的事务由我打理。”
两人只顾说话,没有发现房间里有人悄悄走了进来,本来他们就处境堪忧,客厅上还摆放着两具毫无生气的尸体,政府特工来不及收拾,匆匆赶去追捕看不见的逃犯。
床垫猛地被掀开,外面强烈的灯光照在这一对衣不蔽体的男女身上,床垫内部上下紧扣的暗锁边缘同时撕裂,铁锁形同虚设,即便是身强力壮的成年男子,也很难将这个原本紧锁的特制床垫如此轻易地掀起。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是女娃!
她一手撑住床垫上沿,两只天真无邪的大眼睛朝两人不住打量,她见过宁丹和桑珀达拉做过同样的姿势,自我解释为他们在摔跤,而现在对象换成了另一个满脸羞红的女人。
看来宁丹很喜欢和女人摔跤。
“女娃,你能不能有点礼貌,快放下来!”
宁丹虚惊一场,忍不住大声嚎叫,女娃见他突然发脾气,吓得手一松,宁丹刚刚支起身,都被床垫没头没脑地盖下来,哼都没哼一声,又重新压倒在叶索吞身上。
女娃见闯了祸,吐吐舌头,转身出卧室,差点跟闻声进来的桑珀达拉撞个满怀。
宁丹在餐厅被叶索吞挟持,桑珀达拉虽然不明底细,但凭着女性敏锐的直觉,还是察觉出不对劲,她没有回房间,悄悄尾随在后,宁丹被三个人带到2208房,不久又有特工突袭,装着消音器的枪击声虽然微弱,却被躲在拐角甬道的桑珀达拉听得清清楚楚。
桑珀达拉自知不能力敌,急按电梯到酒店服装区,把还在一件一件试衣的女娃拉了回来,两人一前一后摸进2208套房,分头查看,女娃蹑手蹑脚地进到卧室,眨眨眼睛,切换成红外线透视模式,将床垫里蠕动的两个人尽收眼底。
桑珀达拉认出了叶索吞,虽然两个人衣衫不整地从床垫里钻出来,叶索吞还尽量往宁丹身上靠,桑珀达拉知道正是她把宁丹挟持来这里,自己才迫不及待地赶来施救,可是一转眼间,她却臣服得像只温顺的小猫。
叶索吞和桑珀达拉面面相视,神色都有些尴尬。
女娃好奇地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她有超强的学习能力,对可见的事物一看就懂,枪械在她手中控制自如,但这种细腻的情感纠结,没有人教过她,她自己更是无从领会。
“走!”
宁丹整平西装,衣冠楚楚地率先前行,两个女人和一个机器人女孩跟在后面,就算这男人是个衣冠禽兽,也不得不说,他是很会掳获少女芳心的衣冠禽兽。
“喂,亚瑟,我被特工部的人监视了。你能不能帮我进入四季御花园酒店的视频监控系统,把今天的录像删除掉?”
“就这样而已?不如我把他们部长的头像移到你的脸上,这样会不会有创意些?”
“很有建设性。”
宁丹边走边打电话,大模大样地回到自己房间,特工部的人员肯定要查看酒店的监控录像,如果他们发现,从2208房走出来的,居然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说不定眼珠子都会掉在电脑键盘上。
但是局面不容乐观,宁丹只是打了个时间差,政府特工随时会回头逐房搜查,他们追踪叶索吞不是一天半天的了,怎么甘心在最后时刻功亏一篑?
宁丹并不慌张,至少不会在女人面前表现出惴惴不安,他手里握有两张王牌,让他具备常人不能企及的底气。
“亚瑟,我要监听本地的警用无线通讯,你能不能帮我转到手机上来?”
“女娃,你帮我听着手机,要是听见警察开始上楼搜索,你就叫我。”
宁丹朝叶索吞招招手,将行李箱抽出来,拉开拉链,现出里面厚厚实实的难罗国千元大钞,目前,由于贸易的停滞,纳尔吉斯风暴的巨额援助资金的流入,以及鸦片收获季节对难罗币季节性需求扩大等因素,难罗币大幅升值,黑市汇率创8年以来新高,在难罗国黑市上1美元兑换不到1000难罗元,这一箱现金,约摸等同于十万美元。
“你们这批货,由我们免费运送,而且倒贴这箱钱,当是购买步枪和子弹的费用,条件是今后泰北的货运交由我们完成,这是在商言商,和你我的私交没有关系。”
宁丹着意的并不是赚钱,而是泰北的决定权,如果将货运路线拱手相让,等于对这个地区失去控制,那么敢邦族联军最后的一块根据地也将失去。
300多年前明朝灭亡之际,明朝的一些官员和百姓追随永历皇帝朱由榔(桂王)从广西贵州和云南一路逃亡最后流落难罗国。公元1661年十二月,吴三桂带领十万清兵开进难罗国,逼迫当地土司交出永历帝朱由榔并押解回昆明,一年后永历帝被吴三桂缢死在昆明的逼死坡。但仍有不少随朱由榔逃入缅境的文武官员、各类随从和大批百姓仍死不降清,流落在现今难罗国北部的荒山野僻之地顽强生栖繁衍,通过300多年艰苦而漫长的日子,这些流落他乡的人员最终发展成了今天难罗国的敢邦族。
宁丹成为敢邦族联军的高级指挥官,有同呼吸、共命运的使命感,与他并肩战斗的战友,是同根同源的一家人。
“你打算怎么对付猛虎军?”叶索吞沉吟了一会,问他。
“那是我的事,你需要做的就是相信我,我们目前的实力不够强,很难取信于人,所以只能借助私人关系,请你务必信我一次。”
宁丹深情地注视叶索吞的双眸,有出卖色相之嫌,他的话如此直白,丝毫不加以掩饰,令她如小女人般无可适从,只能心甘情愿地被他利用。
叶索吞默默地走开,掏出加密手机给远在莫斯科的沙万打电话,宁丹不去刻意偷听,反正他也听不懂难罗语,直到叶索吞走到他跟前,慢慢地告诉他:
“我父亲让你到莫斯科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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