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婵惊愕了一下,但又很快恢复平静。
“戏子有什么不好的啊?我看过很多戏子多情的事情,而且这些戏子唱曲又好听,长得又标志,如果是我的话,肯定欢喜得不得了。”
莫婵边说边羡慕的笑着,但是旁边的贺雕却提不起一丁半点儿的兴趣。
“婵儿姑娘,其实每一个人的思想并不相同。”贺雕顿了一顿,又道:“其实,我是有一个心爱之人的。”
“什么?心爱之人?”莫婵一听贺雕说他有心爱之人,一招就来了兴趣。
贺雕看着莫婵天真的眼神,又不好意思说自己喜欢的人就是眼前人,毕竟有人说过,君子不夺人所好。而凌月楠虽然是自己的政敌,但是按照先人传下来的良好习惯来说的话,这件事情是万万不能做的。
这是处于人的道德底线来说的。
“贺军官,你跟我说说,你的心爱之人究竟是谁?是谁值得你那么喜欢?”
贺雕顿时语塞,不知从何处说起,竟然不能说自己喜欢眼前的人,又非要说自己喜欢上一个姑娘,这种无中生有,说谎骗人的事情,自己确实不太喜欢,可是又无奈莫婵偏偏想知道自己喜欢的女孩子是谁。
顿时,周围的空气安静了几分,贺雕整个人都不好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说。
可是莫婵求贤若渴的眼神,令贺雕不好意思不说,也不好意思说出来自己究竟喜欢的女孩子是谁。
站在台下的贺进看到了自己的将军好似一脸为难的样子,自己也心领神会的走了过来,果然贺进一走过来,莫婵就把注意力放在了贺进的身上。
竟然贺雕不说,那么这个一直跟着他将军的,形影不离的副官,肯定是会知晓几分的吧?
“贺副官,你和贺军官俩个人走得最近,他说他喜欢上了一个女子,你知道是谁吗?”
贺进听了这句话,顿时也觉得有些难以启齿,看了看贺雕的表情以后,又想如果是将军想说的话,估计早就说了,不会等到现在,而且将军从头至尾一直都不言语,肯定是不想说自己喜欢的究竟是谁。
他也知道将军喜欢的人就是眼前这个婵儿姑娘,只是婵儿姑娘被蒙在鼓里,都不明白将军的心意。
但是如果是自己是将军喜欢婵儿姑娘的话,是肯定会勇敢的告诉她的,即使婵儿姑娘已经成为了别人的妻子,而且已经有了别人的孩子。
但是,这件事情,永远都不说的话,喜欢的那个人就永远不会知道,即使后来是被拒绝了,但是自己说了肯定心里面也会好过一些。
但是,自己还是不要忤逆将军的意思吧?将军不想说的话,自己就不说了吧?要不然自己说了,也肯定会被将军骂的。
“婵儿姑娘,其实将军早些如果江南地带,而且是南京,在那个地方遇到了,遇到了,一个……”贺进有些编不下去了,毕竟这种事情,根本就没有过,肯定也是要经过一番精雕细琢,不让婵儿姑娘看出破绽的。
贺进突然灵机一闪,在脑中雕琢着自家将军喜欢的婵儿姑娘的样子,把她带了进去,只是说一说婵儿姑娘在自己心目中的性格和姿态,然后把那个子虚乌有的人描绘出来。
“那个姑娘很温柔,而且很健谈,一颦一笑都深得将军喜欢,而且那个姑娘可不像甄府小姐那样娇纵,而且还很勇敢,知道将军是军阀的人也不会惧怕他。”
莫婵听到了这些话,突然看向了贺雕,贺雕有些许尴尬,但是还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果不其然,善解人意的莫婵相信了,而且还继续问了贺进一些关于那个女孩子的问题。
“那个姑娘,姓甚名谁啊?”
贺进听到这句话,突然有些犯难,那个女孩叫什么呢?对于取名字的这件事情,自己确实不是很在行,因为自己的文采并不是很好,要是将军的话,分分钟就把诗句给引了出来,但是这些诗句不是用来取名字。
“对了,那个女孩子叫墨均瑶。”
墨均瑶?这个名字怎么那么耳熟呢?贺进突然想起了那个温亦汝的“均瑶山庄”吗?他只是沿用一下婵儿湖面莫婵名字中的姓,所以去了一个“墨”,“均瑶”是因为自己和将军经常去泡温泉,所以才一时慌乱取了这样的一个名字。希望婵儿姑娘不要想起那个均瑶山庄,不要让自己的谎言就这样被戳破了。
“墨均瑶?均瑶?”莫婵仔细的品味这个女孩子的名字,旁边的贺进有些紧张的看着贺雕,而贺雕也一脸愤恨的看着贺进。
均瑶?均瑶山庄。这不就是明摆的谎言吗?
“怪不得贺将军喜欢去均瑶山庄泡温泉呢,原来是为了怀念故人啊。”
“对啊,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将军就喜欢去均瑶山庄,也就是为了怀念那个叫墨均瑶的姑娘。”
莫婵笑着点了点头,旁边的贺雕有些难以置信,这个莫婵,原来那么容易就相信他和贺进的谎言,是自己是莫婵的话,是永远都不会相信贺进的每一句话呢。
但是很好的事情就是,莫婵相信了,这样就不会追着自己问自己究竟喜欢的姑娘是谁了,也不会知道自己喜欢的人就是她了。
愿她安好,此生无悔。
“但是,那个姑娘为什么不在贺府呢?竟然贺军官那么喜欢她,贺军官你为什么不把她从南京带过来呢?这样,你就不用忍受孤独了。”
莫婵突然抓住了贺雕的手臂,贺雕看着拉着自己手臂的人的手,顿时有些难堪。
这让他怎么说?难道要说那个姑娘现在就在甄府,而且就在他的眼前?这可,万万使不得啊!
“那个姑娘死了!”
贺进说这句话的时候,贺雕自己也惊了一下,很显然,贺雕惊的这一下,莫婵也感受到了,然后疑惑的看着贺进。
“将军从来不愿接受这件事情,所以每每听到墨均瑶这个姑娘死的消息,都会不自觉的抖一抖。”贺进顿了一顿,又道:“将军,人已经死了,你也不要难过了,我们应该往前看。”
贺雕不知所措的看向贺进,贺进一脸坦然,好像那个姑娘真实存在,也真的死了一样。可是,他说的明明就是眼前的这个婵儿姑娘的影射,而现在说她死了,不就是在咒婵儿姑娘死吗?贺雕真的是很介意的。
“贺军官,对不起,掀起了你的伤疤,对不起。”莫婵皱了皱眉头,一脸自责。
贺雕的心被什么东西重击了一下,很显然,他不喜欢看到婵儿姑娘自责和难受的样子。既然选择要磨平她脸上的所有的伤痕,又怎么会舍得让婵儿姑娘为自己自责难过呢?
“没有关系的,婵儿姑娘,人有生老病死,旦夕祸福。反正我们守不住,她要走,我们也让她走得安心吧!”
贺雕说得这个叫“墨均瑶”的姑娘好像跟自己没有任何的关系一样,但是也对,这个姑娘,确实跟自己没有一定半点儿的关系,只是她的影射对象和莫婵有联系而已,所以,他根本没有难过。
因为,真正的心爱之人,正在他面前好好的坐着,而且还和他谈天说地,说一个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说谎编出来的“心爱的姑娘”。
莫婵很想问一问那个姑娘是怎么死的,可是也怕勾起贺军官的伤心回忆,就把自己心中的疑惑给埋了下去,等有时机的时候,再问一问贺副官那个叫墨均瑶的姑娘究竟是因为什么情况而死的。
莫婵终于不再提问,俩个大男人也终于是松了一口气,贺雕在那里坐着,觉得浑身不自在,正想说要走了的时候,一个穿着墨绿色旗装的姑娘从戏台的后台径直朝贺雕走了下来。
莫婵疑惑的看了看那个姑娘,那个姑娘面若惊鸿,走姿优美,似柔弱无骨,而且妆容细致,很显然就是一个难得一见的美人胚子。
但是在贺雕和贺进的眼中,却不比莫婵分毫,因为莫婵本就是倾城之姿,任何凡尘俗物在莫婵的旁边都变得黯然失色。
因为莫婵本就属于那种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的翩若惊鸿美人儿。
走过来的姑娘就是刚刚在台上唱《贵妃醉酒》的那个戏子,她的名字叫:彩衣蝶。
她走过来,刚才就觉得贺雕旁边的这个姑娘相貌不凡,没想到近处一看,也确实是一个令人望而生畏的美貌,连自己这个戏台上公认最美的戏子的人都自愧不如。
莫婵看到那个女子一直看着自己,而在她跟自己站得近了的时候,她的身子不由得抖了一抖,就好像是被惊到了一样。
可是两个人根本不认识啊,她为什么这个反应呢?
为了寻求答案,莫婵也一直盯着她看。
彩衣蝶一眼就看中了这个姑娘旁边的男子,她不知道原来这个男子就是人人敬重的贺府将军贺雕,更不知道他旁边的这个姑娘究竟是她的妻子还是什么。
但是自己也不是一个胆怯的人,就算是自己喜欢的男子有了妻子,妻子有了身孕又何妨?本来这个时代的男人就应该有三妻四妾,就算自己是一个妾又何妨?以后通过一些手段不也是会扶正的吗?
秉持着这样的思想,彩衣蝶趾高气昂了起来,她勇敢的开了口:“不知公子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小女子彩衣蝶刚刚恰好在台上唱《贵妃醉酒》时,突然看到公子的绰约风姿,就深深地爱上了公子,不知公子是否能够给小女子一个机会呢?”
面对这样的情景,贺雕也是见多了,很多时候那些名媛小姐都喜欢跑到自己的面前朝自己表明心意,可是自己每次都不想与之搭理。
“我家将军姓贺名雕,就是这个北平城里面令人闻风丧胆的贺府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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