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诀和甄亦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只见他们俩个人穿得十分精神,甄亦悦还特地的画了一个好看的妆容穿上了一条青春靓丽的洋裙子。
过了不久,一些军用车发动机的声音从前方不远的拐角处传了出来,莫婵的心里面很是澎湃,因为自己的丈夫马上就要回来了,而且不知道凌月楠看到自己大着的肚子会是什么样的感想。
肯定会很高兴吧?毕竟自己已经有了他的骨肉,有了他的下一代。莫婵也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长大,而且能和自己的爹娘在一起,莫婵一想到这儿,就不由得红了眼眶。
“婵儿姑娘,你怎么了?怎么哭了?”薛成敏一转过头便看到了莫婵哭泣的样子。
也不知道贺雕他在干什么,自己喜欢的姑娘哭了自己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想着以后再也不能和她在一起了难过着,不过也是,凌月楠一来,自己不就一点儿机会都没有了吗?
“不碍事的,我这是喜极而泣,自己也终于能够见到自己的丈夫了,我开心,开心得哭了。”莫婵用自己的衣袖抹了抹自己脸上的泪,然后再装作自己没有什么事情的样子。
怀着期待的心情,一辆黑色的老爷车就这样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后面也紧跟着一辆黑色的老爷车,两辆车就这样一前一后的缓缓驶了进来。
两辆车就这样停了下来,停在了贺府的大门口,站在一旁的军人主动走了过去将后座车门拉开,请里面的人下来。
后面的人也效仿,将后面那辆车的车门打开。
莫婵觉得很新奇,这个黑色的,像一个盒子一样的东西到底是个什么?总感觉它很神奇。
但是自己也不想知道这个东西是什么,只想知道后面坐着的人,是不是自己的丈夫凌月楠?如果是的话,那就皆大欢喜了,如果不是,自己也是可以再等一会儿的。
前面那辆车,一个方头大耳穿着军装的人走了出来,他看着贺府的牌匾,很满意的点了点头。
后面那辆车的人也缓缓地走了出来,只见一只黑色的一尘不染的男士军靴就这样踏上了,接下来就是一双洁白的手抻着车门就伸出了脑袋。
那人的帽沿很低,几乎看不到相貌,等整个人出来的时候,才觉得此人身形伟岸,而这个男子旁边的另外一边的车门也被打开了,一个穿着粉红色泡泡洋裙的女子就这样跑了出来,脚上踏着一双来自西洋的高跟鞋,鼻梁上还挂着一副墨色的眼睛,衬得皮肤是更加的白皙了。
莫婵是个地地道道的国人,除了那次那个帮自己画观音像的那个画家给自己一只洋口红和洋电灯以外,自己就没有见过其他特别洋气的东西,就是面前的这个姑娘,穿着实在是太少了,而且女子都是喜欢裹着一层又一层的布的,可不像面前这个姑娘那般奇怪。
简直就是另类,绿林中的一朵奇葩。
而不仅是莫婵看不懂这个女子的装扮,薛成敏这个经常在大城市待的人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新奇玩意?而且自己早就看过了洋人穿的裙子了,都是一些另类的衣裙,自己从来都是嗤之以鼻的,没想到这个国人也是这样穿,真的是一点儿都不知道羞耻。
贺雕和贺进一看到这个辣眼睛的装扮就知道她是谁了,毕竟在东北军营,穿着那么暴露,还能坐上老爷车的,从古至今就只有一人,也就是夏全承的司令,夏静欢。
因为她是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一个女子,而且性格也是和甄亦悦一样的古怪。
所以,那么另外一边用帽沿遮住自己相貌的,就一定就是凌月楠了,而且凌月楠也真是一点儿也不劝一下夏静欢,穿着那么阴阳怪气的衣服,也不怕别人耻笑。
夏静欢一下了车就快速朝着凌月楠跑去,生怕自己一不留神,凌月楠就从自己的身边一溜烟跑了一样。
女子挽起了男子的手,男子很不乐意的将女子的手从自己的臂膀处抽开,然后自顾自地走着,可是没走多远,那个女子又不要脸的追上来搂住了他的肩膀,男子还是把她给放开了,而且走到了离女子很远的地方去,再朝贺府走了进去。
莫婵焦急的望着俩个人的身后,却没有看到凌月楠的影子。
只不过恰好那个男子从自己的身旁很近的地方走过去,但是那男子始终也没有抬眼,莫婵的眼睛也始终没有停留在男子的身上……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所有有头有脸的军官都朝着贺府走了进去,却迟迟不见凌月楠的身影,莫婵不禁红了眼眶。
会不会月楠他还没有来?会不会月楠在另外一个地方住呢?我怎么会看不到他?来来往往的人我都看过了,却还是找不到自己丈夫的身影,该不会是……莫婵不敢往下想,因为自己实在是期待与自己的丈夫见面,也不想最坏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丈夫身上。
但是这些人都陆陆续续进去了,街上再也没有落单的军官了,只留下了那些站在道路两旁看守的军官还有贺雕,贺进,薛成敏他们三人了。
那么到底,月楠会在哪儿呢?
也是站了许久的贺雕,一直都看着莫婵焦急的心情等待着,但是自己却始终没有勇气说出,其实刚才那个被大檐帽遮住脸的那个军人,其实就是凌月楠。
因为贺雕害怕,自己幸幸苦苦经营的这一切,都被一个凌月楠给毁坏了,他不想失去莫婵,但是更加的不想让莫婵伤心。
贺雕现在的心就在身体里面一起一伏的跳动着,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出口,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面对以后看着莫婵和凌月楠在一起说说笑笑的温馨场景。所以就一直开不了口。
而旁边的贺进也选择了跟自己将军走一样的道路,选择默默无言。然后笔直地站着,等待着将军说一句让他们全都进去。
“婵儿姑娘,你的丈夫怎么还没有来啊?”薛成敏终于是打破了许久的寂静。
也就是这一句话,引得莫婵瞬间泪奔,然后转身夺门跑了进去。
在场的三个人瞬间吓坏了,到后来还是贺雕反应得比较快,他大跨步追上了莫婵,可是莫婵却用自己的手推开了贺雕,接着又摇摇欲坠的跑进了自己的闺房。
明月在收拾屋子,拿着鸡毛掸子扫灰尘,突然就看到了只有一个人跑进来的莫婵,她还抹着眼泪,瞬间吓坏了明月。
进来后的莫婵赶紧把自己的房门给锁了起来,看到了里面惊愕中的明月,一瞬间就跑到了自己的梳妆镜前把窗子关上趴在梳妆镜前哭泣。
这下连明月都彻底的懵了,这婵儿姑娘到底是怎么了?早上出去的时候还开开心心挂着笑脸的出去了,而现在就这样跑了进来哭声还特别的大,任谁都会吓一跳。
但是明月她不管那么多了,赶紧就放下了自己手中的鸡毛掸子,走到了正在哭泣中的莫婵面前。
“婵儿姑娘,你是怎么了?怎么了你跟我说啊!是不是谁欺负你了?是不是你的丈夫辜负你了?”
可是一听到“你的丈夫”这四个字的莫婵,哭得更加的大声了。
这下可弄得明月更加的手足无措了,自己也没有说错什么啊?难道?真的是婵儿姑娘的丈夫欺负婵儿姑娘了?婵儿姑娘见到自己的丈夫了?自己的丈夫就像以前婵儿姑娘担心的那样,不理婵儿姑娘了?
“婵儿姑娘,你开一下门,有什么想不开的嘛,你的丈夫只是还没有来,小心他还在城外还没来呢?”薛成敏安慰道。
“刚才婵儿姑娘她的丈夫已经来了,就是那个穿着怪异的那个女子搂着的那个男子,他叫凌月楠,也是上尉。”贺进小声地在门边说着。
“啊?”薛成敏难以置信,“那你们怎么一个个跟闷葫芦似的?一句话也不说,一个字也不提?”
“其实吧,当时我们自己也没有认出来那个人是婵儿姑娘的丈夫的,再说,我们将军,和凌月楠是处于不共戴天的那种……”贺进说这些话的时候,小心翼翼地看向了贺雕,生怕自家的将军回头生气了。
但是贺雕一脸焦急的样子,似乎是对刚才自己的行为感到有些后悔了,自己应该早一些告诉婵儿姑娘他的丈夫就是那个拉低帽檐的人,这样婵儿姑娘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不远处在这个院子的门外经过的凌月楠看到了自己曾经的政敌贺雕和贺进还有一个女子在一个紧闭的门前说着一些什么,而且贺雕的表情好像有些难受,自己就有一种特别开心的感觉。
而且凌月楠好不容易才摆脱了夏静欢那个大麻烦,正愁自己的心情不是很好呢,如果又去打趣贺雕的话,自己也会一扫之前的阴霾的。
也不知道上级是怎么想的,明知道自己与贺雕两人势不两立,却偏偏让自己和夏司令还有夏静欢他们一起住在贺府,这不是存心找两个人的开心吗?不过,自己可不是吃别人的嘴短,拿别人的手软的人。
大不了自己就趁着这个机会,说自己实在与贺雕不合,想搬出来清闲清闲,自己也好摆脱夏静欢那个大麻烦。
再说,夏静欢这个女人,真的是有些让人恶心,自己都说自己有结发妻子,而且也曾经和结发妻子说一生只娶一个人的誓言了,她还是纠缠不休,真是一个不知廉耻,不明是非的女人。
凌月楠一想到自己的结发妻子莫婵,眼底不自觉地浮上了一层十分温柔的光芒。那可是夏静欢从来没有从凌月楠这里感受到过的。
“贺上尉。”凌月楠一脸坏笑的朝着贺雕他们所在这个院子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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