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大人瞧见林桑桑这副吃瘪的样子,也是心情大爽,神清气爽的走了出去,“怎么这么久不见,这个人还是这副嚣张的样子啊!”
御史离开后,林桑桑一个人在殿中哀嚎,慕容爵这个老妖怪带出来的手下,果然各个都很厉害,廖青山掂了掂手中分量不轻的兵符,放到林桑桑的面前,道:“不论他怎么嚣张,这兵符,总归是还给你了。”
林桑桑这才想起了自己的新得的宝贝,拿在手里扬了扬,唇间多了一抹笑意,“这倒是,有了这个宝贝,以后行事确实会方便许多。”
别的不说,她三番两次的想出发去江北救乐君她们,可是她总不能一个人带着廖青山去送死吧,更何况,廖青山一副一点也不想跟着她送死的模样好么,难道是要她自己去?
就在她都在盘算着干脆自己就就近在天祈的国度招兵买马的时候,御史就给她送来了兵符,这简直是瞌睡送枕头,真是太及时了。
“如今这兵符也到手了,我猜你也是时候启程去江北了吧。”
廖青山瞧着坐在龙椅上一脸认真的处理政务的林桑桑,别说,还真是有些淡淡的成就感,类似于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不管怎么说,林桑桑到燕国走了一遭,还真是有些成熟了,不再像之前那么孩子气,看事情也清楚多了。
“孤早就想出发了,你去安排下去,整顿兵士,我们不日就出发。”
廖青山弯了弯身子,是个领命的意思,待林桑桑吩咐完,他就下去调军去了,乐君她们被围城的时候大概有多少军队林桑桑是知道的,对于西漠的情况多一分了解,她也就多了一分胜算不是,林桑桑筹谋这件事已经许久了,今次终于到了出发的时候,她正乐滋滋的想着这件事,就瞧见廖青山一脸慌张的去而复返,仿佛是碰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样。
林桑桑面上还带着调侃之色,“看来咱们天祈国不尊礼仪的可不止是孤一个啊,瞧瞧咱们的国师大人,不也是行色匆匆吗?”
“别贫了。”廖青山大大的喘了一口气,然后指了指宫门的方向道:“我看这江北你是去不成了。”
“凭什么啊。”一听这个林桑桑就激动了起来,她去江北可是有大事要办呢,除了救她的几个朋友,还想着能黑西漠国一把,怎么能说不去就不去了呢,再说慕容爵不在,她说的话不久应该是最大的吗,凭什么她不去啊,这么一想,林桑桑的主心骨稳了稳。
廖青山已经把气顺匀了,开口道:“还凭什么,你知不知道,宫门外来了什么人?”
林桑桑好奇的朝着宫门的方向看了一眼,只可惜距离太远,她什么也看不到,只能应疑惑的眼神看了一眼廖青山,“再故弄玄虚,孤就发落你进宫做太监。”
廖青山冷哼了一声,表示自己并不受威胁,可随即又道:“宫外来的可是你的朋友,快去看看吧,也幸好是撞见了我,不然——”
他的话还没说完,林桑桑已经提着繁复的裙角,一路小跑着出去了,身后的宫人也互相换了一个眼色,跟着小心的追了出去,廖青山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对着林桑桑离去的方向唤道:“哎呀我说你慢点,这么快做什么啊。人又不会跑啊。”
等到林桑桑跑到宫门前的时候,果真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乐君报了林桑桑的名讳,本来那些守城的士兵像是看到了神经病一样急着驱赶她离开,但是很快从宫城里走出了一个年轻的男子,这男子瞧见她便呆了呆,那种目光像是认识她一般,乐君并不认识廖青山的真面目,廖青山诡异的神情过去后便来到她的面前笑眯眯的问,“小姑娘,你是不是来林桑桑的啊。”
旁边的士兵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敢这么唤他们未来天祈女帝的名讳,一只手数不出几个来,不巧,这位国师大人就是一个。
乐君瞧着这人,在心中给出的结论是油头粉面,看着极度没有安全感,廖青山看到这人之后同时也在心里默默地佩服自己,狼狈成这样,自己还能一眼认出她来,自己真是个人才。
“你是什么人?”
廖青山指了指自己,笑着道:“你不必害怕,总之我不是什么坏人,我会帮你找到林桑桑的。”
乐君便是将信将疑,同她一样在江北戍边的太学子弟大都没什么好结果,她一个人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困难,才避开那些搜查的眼线,一路上将近是靠着乞讨才来到天祈国。
她无家可归,林桑桑最后告诉她的话成了她心中唯一的念想,只要到了天祈,就能找到林桑桑,此刻听到自己一直坚信的理念被人提了起来,眼睛登时一亮,小心翼翼而又好奇的道:“你会帮我找到她的对吗?”
廖青山轻轻的点头,可叹这个可怜的姑娘已经被折磨成这个鬼样子了。
乐君看着向着自己远远走来又莫名停住脚步的女人,她的脸上一片好奇,瞧见乐君那仿佛不认识自己的样子,林桑桑才反应过来,是的,现在的乐君,是不认识自己的。
不认识自己的这张脸,不认识自己这个全新的身份,她急匆匆的脚步缓缓的停住,有些不敢向前,但又有些克制不住的向乐君期期盼盼的瞧过去。
廖青山远远的跑来,瞧见林桑桑驻足不前的样子,有些好奇,捅了通林桑桑问道:“怎么了这是,怎么不继续往前走了?你难道不想见她吗?”
想是想,但是……
而乐君瞧见那位先前满口许诺自己见林桑桑的人跑了过来,也是一脸欣喜加急切,远远的向着廖青山招了招手,扬声道。
“怎么样,你帮我找到林桑桑了吗?”
廖青山远远的向着乐君点了点头,而后对着林桑桑道:“小殿下结识的朋友真是真性情,在皇宫门前也敢这么大吼大叫,真是丝毫不惧啊。”
林桑桑笑了笑,看向乐君的目光有暖意,只不过这一幕在乐君眼中难免有些奇怪罢了,自己又不认识这个女人。
她身上穿着繁琐的宫装,比起林桑桑的娇艳来,她的容貌更倾向于一种清秀,往往人们会觉得清秀的容貌过于寡淡了一些,可是这种清秀在她的脸上会让人觉得高冷不可侵犯,当真如高岭之花一般让人觉得神圣纯洁。
不过……自己为什么会不自觉的拿她和林桑桑比?
乐君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那个女人已经拖着繁琐的宫装一步步的走到她的面前,当两个人离得很近彼此看到对方的眼睛的时候,乐君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拿她和林桑桑比,因为这样的一双眼睛,这双眼睛中透露出的神态,简直就和林桑桑的一模一样。
若不是她绝对了解林桑桑,知道眼前的人不是林桑桑,光是看这双眼睛的话,她可能就要认错人了吧。
乐君踮起脚尖张望了一番,在人群中并没有看到自己想要见到的人后,失望的撅了撅嘴,埋怨的瞪了一眼廖青山,“你不是说会将林桑桑带来吗?”
廖青山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表示自己真的是很无辜啊,眼前站着的不正是林桑桑么,是你自己没认出来好吗?还来怪她?
瞧见乐君没有认出自己,林桑桑倒是说不上什么失望不失望的,毕竟这副样子,就算是亲生父母也认不出来吧。
“孤就是林桑桑。”
这声自称的孤令乐君警惕非常,她本身就是燕国的女将,乍一听对方是天祈国的皇室,不免要警惕些,另外,尽管燕国抛弃了她们,可是从心里,她还是对这些外族人充满了排斥,更何况是皇族呢。
“这么巧,你也叫林桑桑啊。”
“乐君。”林桑桑深吸一口气,伸出手握住了乐君的手,这还要感激乐君这一路上忙着逃亡,所以没吃什么东西,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力气,不然她可以轻轻松松的伸手将林桑桑甩开。
“我就是林桑桑,你要找的林桑桑。”
乐君嗤笑一声,冷冷的嘲讽道:“我看这位贵人你是认错人了吧,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流民,你在我身上白费心思,是得不到任何有用的线索的,懂么?”
林桑桑语塞,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如何给人解释,想了想还是从两个人最了解的东西说了起来。
“我知道,你最爱的是去清音阁听轻语姑娘弹唱,我们一起去过,你还将我打扮成了一个小公子。”
乐君眼中的嘲讽之色渐渐的褪去,看向林桑桑的目光中开始露出了惊奇之色,看到达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林桑桑自己也是松了一口气,继续道。
“还有是我亲手将你藏在了竹篓中,也是我嘱咐你,要来天祈国找我,这些,你都忘了吗?”
乐君瞧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女人,忽然眼眶一红,飞身扑了上去,抱着林桑桑呜呜咽咽道,“我没有忘,我没有忘,所以我过来找你了,但是……”
她的声音忽然小了好多,但是在林桑桑耳边,依旧听清楚了她在说着什么,她好奇且纳闷的道。
“但是你怎么忽然变成了这个样子,你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忽然变成另外一个人,是易容术吗?”
在宫门前,这两个小姑娘异样的举动已经惹得很多人微微的侧目了,林桑桑不好在此地将一切都从头到尾的讲给他听,只能往后退了退身子,还算及时的制止住她伸过来想要去捏林桑桑脸蛋的手。
看着乐君的意思,像是要验证一下,这张脸是不是真的,是不是别人易容来的,林桑桑抓住了这只手,笑着道。
“你先别急,随我进来,我将这一切都告诉你。”
乐君当真是个耿直的姑娘,见林桑桑说出了那些两人一同经历过的往事,她的目光又如此的熟悉,她理所当然的相信了她,丝毫不怀疑这个忽然蹦出来的好姐妹会陷害自己,跟着林桑桑放心的迈进了皇宫的大门。
政宣殿里传来了乐君一声粗犷大嗓门,“你说什么,你原本就是天祈国的公主,只是……只是为了逃婚?”
林桑桑干咳了一番,讲了这么许久,她也觉得自己口渴了,伸手捞过一边的茶壶,喂了自己一口凉茶,点了点头道。
“一切我都告诉你了,你若是怨我之前欺骗了你,任凭处罚我都认了,只求咱们君大小姐别不理我才好。”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乐君闷闷的道,学着林桑桑的样子喝了一杯茶,解释道:“我对你……没什么脾气的,想来你之前隐瞒我也不是有意的,只是……”
只是太惊讶了而已,无论是谁,你的好姐妹忽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你们之前的一切,名字,身份,还是别的其它的都变成了假的,恐怕都会不适应吧?
林桑桑像是看透了她的心中所想,抓住了乐君的双手,轻轻道:“可我们经历的那些事情是真的啊,只要那些事情存在过,我们的情意就在,你就是我的好姐妹。”
乐君显然是被林桑桑的这一番话给感动了,反手更紧更温暖的握住了林桑桑的手,笑着道。
“你说的没错,现在在这个世上你就是我最亲近的人了,林桑桑,我只能相信你了,也只愿意相信你了。”
瞧着她坚定的目光,林桑桑不免又想起了那些伤心的事,是啊,定北侯府一夜败落,昔日的天之骄女,如今的……
可是有她在,只要有自己在一天,就不会放任乐君不管的!
林桑桑笑了笑,温声安慰着人道:“那有什么关系呢,你还有我,只要我在一天,就会把你照顾的很好,绝对不会让别人欺负你的……”
乐君摇头,脸上终于显现了一抹一如从前的狡黠之色,“我方才想了想,我也不是只有你,我不是还有李安吗,他答应过我,要疼我宠我一辈子,林桑桑,等我们成亲的那日,你来帮我们证亲好吗?”
林桑桑自然欣然应允,还要提醒道:“即便我现在回到了自己的身子里不再是谢长莘了,但是李安仍旧是我的兄长,这么一来。你就不是我的嫂子了?”
嫂子两个字十足的取悦了乐君,她是定北侯府长大的姑娘,生来就不知道羞涩两个字是怎么写的,只捂着脸咯咯的傻笑了起来,似乎已经畅想好了无线精彩的未来。
林桑桑摇了摇头,这才是她认识的乐君,坚强,乐观,不轻言失败,仿佛天塌了她都有办法顶起来一样。
然而乐君的脸上很快就浮现出一些不好的情绪,她用力的拍了拍自己脑袋,责怪自己道:“都是我不好,我根本就没本事将他们从江北带回来,我只能自己一个人偷偷的跑回来!”
瞧见她脸上一片懊恼之色,林桑桑连忙拉住了她的手,嘴上为了不让人难过还特意的调侃道。
“我说君大小姐,您的小脑袋本来就不好使,再这么打下去,越来越傻怎么办?”
乐君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瞧着林桑桑,林桑桑瞧见她咬了咬牙,一副豁出去了的样子,推开板凳就要给林桑桑跪下,林桑桑被她吓住,连忙伸手拦住她,嘴上责怪道:“这是怎么了。好好说话,又在同我闹什么?”
乐君急切的道:“我没有同你闹,我这样做。是因为一会我要提一个很过分的要求,我不想为难你,可却非做这件事不可,否则……否则就会……”
林桑桑善解人意的接着她的话道:“否则就会良心难安是不是?”
乐君快速的点着自己的脑袋,林桑桑一向聪慧,一定会体谅自己的吧。她自己也摸不出自己的胜算会是多少,只能赌一把,是一把,林桑桑叹了口气。
“若是这样,你根本就不用如此阵仗,我知道你想求我的是什么事。”
乐君的眼中有着些许不信任,她试探的看着林桑桑,狐疑的道:“我知道你向来聪慧,可是也没聪慧到这个程度吧,难不成你是人肚子里的蛔虫不成?”
林桑桑被乐君逗笑。手指轻轻的点了点乐君的额头,轻声道:“我啊,或许不是别人肚子里的蛔虫,可是我太了解你了,一定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说到底两人已经做了很长时间的朋友了,初一见面的时候,或许因为林桑桑身份的变化,乐君一时间有些生疏,可是聊天到这里,乐君早就将眼前这个既陌生又熟悉的人和心里的林桑桑重合了起来。
渐渐的也就找到了那种好朋友的感觉,也就不那么拘谨了,好奇的问道,“那你倒是说啊,我瞧瞧你能不能猜的对?”
林桑桑不急,慢条斯理的伸出手理了理乐君一路因为赶路而凌乱的头发,直到将乐君身上的不妥之处打理完整,她才淡淡的开口。
“你要求我,利用天祈国女君的身份,发兵去攻打江北,一则救出那些来不及逃出来的伙伴,二则顺势将江北重新收回,乐君,我说的是也不是?”
乐君哑口无言,最后只能捂着自己的小脸蛋埋在桌子上。嘴中哎呦着道:“太丢人了。我的心思全部都被你猜到了。”
她深深的知道这样做是不妥的,哪有借着林桑桑的兵力为自己打仗的,这也是方才她向着林桑桑下跪的原因。
可是现在这些话从林桑桑嘴中说了出来,她自己听了一遍,便觉得奇怪的离谱,真怀疑想到这法子的那一刻,自己的脑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林桑桑心平气和,她倒不觉得乐君有什么过份的地方,小心的将乐君的手取下,静静的看着她,道。
“阿乐,我很能理解你战败的心情。”
这是她第一次喊她阿乐,这个称呼甫一出口,她便觉得好听极了,同时在心里默默的下定决心,以后就这么喊她。
“可是这不是办法,你要认清楚现实,真正打败你的,不是西漠人,而是将你和洛子旬一起抛弃的燕国。”
这是个悲伤的事实,这个悲伤的事实对于从将门出声乃至后来长大的乐君来说尤未的悲伤,那就是她从小一直发誓要效忠的国家和皇帝,抛弃了她。
在一场她拿生命死守的战争中,林桑桑的话,每一个字都令乐君痛苦,看着她的这副样子,林桑桑也很难过,但是同时,她又必须要乐君认识到这个现实,继续道。
“难道你想将江北重新从西漠的手中拿回来,然后还给燕国,一正你定北侯府的忠名吗?”
乐君忽然哭了,她摇着自己的脑袋,“林桑桑,我错了,我是不是很蠢,没了阿爹,我就什么都不是了是吧!”
林桑桑连忙将乐君按到自己的怀里,好言安慰道:“别乱想了,你若是蠢笨,这天下就没有聪慧之人了。”
乐君在她的怀中用力的吸了吸鼻子,而后委屈的,闷声问道。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我究竟要怎么做,才能告慰我爹爹的在天之灵?”
林桑桑自己也想了一想,今日乐君的处境若是换作是自己,只怕会比她更无助,更惊慌,根本就没有好的办法。
如此一来,她便更心疼起了自己这个昔日的好朋友起来。
林桑桑觉得有些棘手,棘手的并不是帮乐君想出什么办法一慰君老将军在天之灵,而是要怎么将乐君这种根正苗红的思想掰扯过来,这空荡荡的殿内一时间无话说,乐君眨着眼睛期待的瞧着林桑桑,林桑桑知道,在这个时候,乐君能指望的只有自己了。
她沉吟着,“乐君,无论我说了什么,你待会不要着急?”
瞧着她这么说,乐君的心中愈发的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还要让自己不要着急?林桑桑闭了闭眼睛,告诉自己稳住,而后慢慢的开口道:“我会借给你军队,你可以依靠自己的能力去打江北,但是——”
乐君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不等林桑桑继续说下去,已经笑着道:“够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没有意见。”
林桑桑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犹豫了半晌,终于问道,“你不要先着急答应我,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乐君向着她露出一个坦然的笑,“我知道,意味着从此以后,我就归属于天祈,可是林桑桑,我想这么做。”
林桑桑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她方才想说的话便是她会借给乐君军队让她报仇,可是她并不会将这打下来的江北还给燕国,毕竟这不是她一个人的事,即为天祈的国君,便要事事以天祈为先不是吗?
而乐君不同,乐君是燕国的臣,她的家中,她的父亲,甚至她的先祖,都是燕国的忠臣名将,她一点也不敢想象,她会为了自己,去放下一直以来的执着与信仰,她不敢想象,这需要多大的勇气与决心。
乐君露出一个凄惨的笑,“我的国家抛弃了我,我的信仰抛弃了我,林桑桑。”
她轻声唤了林桑桑的名字,将还处于不知所措的林桑桑的手轻轻的拉起,放在自己的手中,一副虔诚的模样,“我愿意为你为臣,也请你允许我做你的臣子。”
瞧见她的这副模样,林桑桑就完全放心了,将自己的手化被动为主动,同样用力道轻轻的回握乐君的手,“乐意之至,不管在什么时候,孤都要你记住,你除了家国,还有孤,孤做你最强劲的后盾。”
乐君的眼中似乎有些泪光,但是这些泪光只是在她的眼中闪烁,并未真正的落下来,林桑桑知道,从这一刻开始,面前的小姑娘,再也不只是定北侯府无忧无虑的大小姐而是真正的成长为一个可以独挡风雨的将帅之才。
“还请殿下赐我兵符,臣愿意将江北之地献于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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