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说,大家觉得,肯定是啊。
不然就凭安清浅,一穷二白的孤女,能有几个钱?
这么一想,大家看安清浅的眼神顿时不对劲了。
张秋雨更是为自己找到一个绝佳抨击安清浅的理由而欢呼。
“一定是乔少替安清浅同学捐的吧?”
“安清浅也算是靠嫁人成功实现阶层跃层了呢,这勾引人的手段,真令人佩服啊。”
这种漂亮女人嫁有钱男人,实现阶层跃层,永远都惊爆眼球,话题度杠杠的。
没这么做的有幻想过,有这么做的更是嫉恨交加。
“是啊,就连弦城多少女人心头的白月光,都被她给上位了。”
“……”
同学们聊得开心了。
但是,老师不开心了。
老师手里的粉笔头,就跟长了眼睛一样,直直地往方才议论的最凶的同学额头上砸。
砸得一个个像癞蛤蟆一样嘎嘎乱叫。
“不好好学习,成天脑子里都想的什么。”
有些话老师憋心里头没有说,就你们这怂样,半点见不得人好,只长了一张会叽叽歪歪的嘴,就算给了安清浅那样一张脸给你们,乔司霆那样的人,也不会多看一眼。
老师深呼吸,告诉自己:要一视同仁,要对每个同学都保持最大善意。
她脸上重新浮起亲切的笑意,朗声道:“安清浅同学,给大家说几句吧。”
教室里一下子安静下来了。
大家都想看看,踩着男人上去的安清浅要有多厚颜无耻。
然后,她们吃惊地发现,安清浅竟然……
全场注视下,安清浅仍然神色平淡至极。
她开口,声音清越动人。
她说:“我就是钱多,顺手而已,没什么好说。”
这!!!
全场一直沉默的男同学都憋不住了。
这话太装逼了。
“要不是你成了乔夫人,你现在还不是跟我们一样苦逼学生党,能有几个钱?”
有人弱弱地发出灵魂拷问。
立马得到所有人一致疯狂点头。
张秋雨真是不放过每一个蹦跶的机会,“安清浅你脸皮真厚,这刚结婚,就拿着自己老公的钱在外头大手笔,还好意思说是自己钱多。”
“你要不是乔夫人,谁认识你?”
张秋雨越说越顺口。
越说,越骄傲。
心里给自己打了一百分,觉得自己毕业后,都可以去做一个导师,或者讲师。
但是,就在她兴致高涨时,老师却用一句话让她整个人开裂。
老师说:“安清浅同学是把自己漫画公司挣的钱拿来捐助学校的。”
说完,老师从一旁课本里拿出一本精美漫画。
“已经全球发行,漫画无论是故事还是画面,都非常精致完美,无懈可击。希望各位同学们多向安清浅同学学习,在学好各门功课的同时,能多纵向发展自己的特长。”
“毕竟未来你们毕业进入社会,还是要靠技能立足的。”
“让我们一起,为安清浅同学鼓掌吧。”
“学有所成,不忘母校,积极善良,实乃本校楷模。”
老师满脸赞许说完之后,带头鼓掌。
掌声热烈,一些刚知晓真相的同学,也都收起刚才羞愧言论的表情,用力鼓掌,朝安清浅投去友善的目光。
掌声,由少至多。
到最后,整个教室里,就只剩下张秋雨一个人没有鼓掌。
见大家目光都看向自己,甚至还带着一些谴责,张秋雨怒了,“谁知道漫画是不是她自己画的,乔少能量那么大,谁知道是不是他帮她搞好的?”
此话一出,部分同学的掌声节拍又开始微弱了。
是啊。
乔少那么厉害一个人,有他保驾护航,她做什么会做不好?
就算做不好,直接找人帮着她做,她出面顶了功劳不就好?
张秋雨立马发现了现场气氛的走向,于是高昂脖子,更大声地道:“安清浅,你真虚伪!”
“张秋雨,闭嘴!”老师也怒了。
安清浅是她的爱徒。
无论学识品貌,都是一等一的好。
尤其是发生了漫画畅销跟捐助学校浴室热水器装置,更是让老师觉得安清浅格局很大,心中有大爱。
这样好的学生,老师自然不允许被人这样污蔑。
“张秋雨同学,希望你说完,能拿出切实依据,否则,你的言论已经构成诽谤罪,在场同学可都是安清浅的证人。”
张秋雨更加生气了,“老师,连你也被她骗了,她根本就是个骗子!”
“是不是骗子,由不得你来定义。”
安清浅起身,长发飘然,步履轻盈,人已经往讲台上走去。
她拿起粉笔。
万众瞩目下,粉笔在黑板上勾勒。
线条流畅的就像是位七老八十的国画艺术家。
大家的记忆纷纷被唤醒,想起之前安清浅也在黑板上作画。
一个个顿时都惊叹出声。
“她这技术,是真的超赞啊!”
“实至名归!”
“确实!”
风评一边倒了,全是好评。
张秋雨气得鼻子冒火,“你们都瞎了吗,她这作画手法生疏的很,你们看看那线条,都弯了!”
但是众人看张秋雨的眼神,已经跟看傻子一样没区别了。
满满的同情、怜悯。
张秋雨还想再说什么,她的同桌已经鼓起勇气把她拉得坐下。
“别丢脸了,那个线条就是要弯着的,而且这样弧度自然的弯度,没练个二十几年都难画出来。”
而安清浅,年纪还不到二十岁。
就已经有了这技术。
真的可以说是祖师爷赏饭吃。
长得美,身材好,运气好,还聪明,学啥像啥……
大家都酸成了柠檬精。
老师看着张秋雨记得青脸白眼的,心中暗叹,这学生人品不太行,心眼儿也不行啊。
她叹了口气,语气严厉了几分,道:“张秋雨,谁准你回座位的,继续站后边去。”
眼瞅着张秋雨耷拉着肩,边走还不忘边朝安清浅投去极不友好的目光,老师禁不住再次开口道:“去教室门口面壁思过吧。”
张秋雨什么都没有说,气呼呼地去了。
安清浅仍全神贯注在作画。
这时候,教室里已经没有人说话了。
所有人,老师连同学生,全都沉浸在安清浅粉笔勾勒的那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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