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周羽随着胡军等人挤进酒店门口时,只见酒店里的十几个保安个个手持警棍戒备的站在迎宾大堂内,看着门外越来越多群情激奋的工人,刚才那不可一世的脸上也慢慢变为了惊恐。
由于这个三星级酒店的其中一个股东,是周羽他们现在所在地派出所的所长,平常这些保安打一个两个人,根本就当玩一样不需要担心任何人找麻烦,哪像现在打了那看似普通的老王头父子,却惹来了几百个头戴安全帽手拿钢管的农民工。
“把那几个保安交出来,否则我们就拆了你这酒店。”站在前面的其中一个工人喊到,随着他的喊声其他的工人也跟着附和着举起了手中的钢管。
这时的酒店大堂除了保安再也找不到一个工作人员,所有的人见这阵势都吓的跑到楼上躲了起来,而随着人群的叫骂声四周住宅楼上也探出了不少人头,公路上由南向北的车道被工人们拿着钢管拦了下来,堵得后面排着老远的车龙。
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人陪在何经理身边走了出来,对着酒店外一身水泥灰的工人看了一眼,转身让何经理站了出来,何经理似乎对这中年男人比较客气,点了点头对着周羽等人吼道:
“叫什么叫,全都给我回去上班,你们是不是不想要工钱了?”接着何经理点着胡军和几个工头的名,让他们把工人都驱散回去。
谁知胡军和几个工头不但不听,反而对着何经理怒目瞪眼的说:“今天要是不把那几个保安交出来,我们谁也不会离开,还有,工人工钱的事也顺便给我们解决了。”
何经理见几个平常停话的工头也不听自己的,老脸一红气急败坏的说道:“那好,如果你们不走有什么后果就你们几个负责。”
何经理毫无面子的喊完看了看中年男人,自己转身退到后面,那意思这一切就由中年男人来处理,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中年男人站到人前点上烟,满脸不屑的看着这些农民工骂道:“D一群杂碎,老子今天不给点颜色你们看看,你们就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一般来说打架手狠的人面对一群人时,只要狠心的放倒一个,对剩下的其他人就会起到震慑作用,让其他剩下的人在心理上产生畏惧而不敢上前。
但今天很明显这个中年人失算了,因为这几百个农民工在没有拿到工钱的情况下本身心里就生气,老王头父子的遭遇更是让他们认识到,对方根本不把自己这帮农民工当人看,既然连自己的血汗钱都拿不到那还怕什么生死?更何况几个工头又都是统一的观点,来之前也说了出了事故他们顶着,那就更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站在前面的工人听到中年男人威胁的话不但没有退缩的样子,反而拿着手中的钢管慢慢逼向了酒店门口,中年男人见此情形忙往后退了退,就在这时一个保安挥舞着警棍冲到了前面。
说起来这个保安也够倒霉的,不知道是他太过愚蠢,还是同伙的保安对他不满意将他推了出来,在所有工人的眼中看到的则是他想要在酒店经理面前,也就是这个中年男人面前表现一番,满脸怒容的挥舞着警棍向自己这边扑来。
结局是无容置疑的,只见那个挥舞着警棍的保安刚‘扑’出酒店大门,就消失在了带着黄色安全帽的工人人群中。
从站在十楼的罗连娜的视角看去则是:一个人突然扑向了黄色的‘花丛’里,花丛像潮水一样瞬间将其淹没,接着这堆黄色的花丛又像潮水一样的退去,只剩下那个扑向花丛的人直挺挺的躺在地上。看上去所有的工人都没有出过手打这个保安,但又似乎所有的工人都对着这个保安吹了一口气,随着人群的散开就只剩下那个奄奄一息的保安躺在地上了。
“砸了它。砸了它。。。”
随着一浪一浪的人声,酒店大厅的落地门玻璃变得支离破碎,变为碎片的玻璃向酒店大堂内飞去,袭击着每个狂于逃命的保安,酒店经理和何经理两人见人群激愤再也不敢留在一楼大堂,匆匆随着保安逃到了楼上掏出电话求救起来。
这时一个声音喊道:“在那里,就是他,别让他跑了。”
站在人群中的周羽只见从酒店一楼的侧门窜出来一个人,紧接着就见到一大群带着安全帽的工人,挥着手上的钢管涌向了酒店和住宿楼间的小巷,眨眼间手上拖着钢管的工人就退了回来,只留下几个工人在小巷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保安,其中一个工人看了看还在地上打转的保安帽子,将昏死在地上的保安翻了个身呸道:
“操,不是他。”说完几个人转身拖着钢管朝人群走来。
周羽见此对身边的工人轻声道:“老乡,这样会不会太过了,再怎么样也不能打无辜的人吧。”
“谁知道刚才是谁喊的,我们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动手打的老王头父子,反正有人指是哪个那就打哪个,凡是从酒店出来的人就打。”
周羽皱了皱眉,如此说来就只有老王头父子两才认识打他们的人了,几百个手拿钢管的工人见人就打岂不是会让事情越来越无法控制,这样下去本来自己有理也会变成了无理。
正当周羽想要出言制止的时候,只见从公路的另一端出现了一大批人,这批人个个手上拿着砍刀头戴黑帽,正气势汹汹的朝着酒店周羽所在的人群猛扑而来。
见此情形站在人群外的工人有了不小的骚动,有的甚至被眼前拖着砍刀的人群吓得双腿发颤了,少数胆大的工人则对着身后的人群吼道:
“他们的帮手来了,打死他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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