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审讯室
“将军,你醒了?”
刚起来没有多久,童必发就端着一个铜盆进来了。.
“起来了!”想想梦中的情形,还真是不可思意啊。
童必发随手拿起个凳子搬到床前,把铜盆放在上面,说:“将军,擦把脸吧!昨天晚上杀敌之后,你连澡都没有洗就睡了。”
“哦。”我应了声,从盆里捞起毛巾,擦了擦脸,冷水刺激着皮肤让我的头脑稍微清醒了点。
“昨天后来怎么样?”
“我军伤四十七人,无一死亡。照将军的吩咐,我军没有追击长毛,只在城外收拾了一下,把我们的伤员抬回城找随军的郎中治疗,给还能喘气又不能动的长毛补上一刀子,还将长毛的散兵收拢,现在正在城外挖坑埋尸首了。”
“昨天晚上在妓院的那些女的了?”
“昨天我们找衙役审问了一晚上,那三娘嘴硬得狠,衙役一直拷问到现在还没有回话,估计是没有开口。”
“去看看!”我将毛巾扔到铜盆里面,以前都只是在电视剧里看见牢房的黑暗,可都说电视剧里面只能表现出实际的万分之一,今天倒要看看,到底黑到什么程度。
“喳!”
童必发打了个千,收拾起铜盆,先我一步走出房门,对着外面正在训练的亲兵喊:“将军要去牢里面!一什跟着,其他人继续训练。”
“喳!”外面训练的亲兵一起鞠了一躬,分出十个亲兵抓起旁边放着的衣物一边穿,一边向我们走来。
走到我面前时,衣服已经穿好了。什长朝一名亲兵一挥手,那亲兵就点头先跑去牢房通报了。
慢慢的走到牢房,进去一看,黑!的确黑!
进入牢房,就迎面扑来一股冷风,这时候还是冬天啊。随着楼梯向下走了几步,才真正的感觉到牢房里面的阴冷、潮湿。
走过一排空牢房,里面铺着潮湿的稻草。这也难怪,兴国城才从太平军手里抢过来不久,原来的犯人都被太平军裹挟去了。这才显得空荡荡的。
往里面走了三十多步,在一个房门面前,童必发用拳头使劲的锤了锤门,发出“咚咚”的声音,显示着这个木门结实、厚重。
门很快从里面打开了,走进这个房间,和刚刚进入牢房的感觉完全不同,这里是热浪袭人。
十几个光着膀子的大汉向我跪下:“小的参见将军!”
“起来吧!”
“谢将军!”
等他们都从地上爬起来之后,两人立即帮我搬过来一把太师椅。
我坐上之后问:“这里谁是头?”
其他人都低下了头,刚才帮我搬来椅子的两人相互望望,其中一人开口说:“回将军的话,小的是捕头。”然后指着另外一人说:“他是牢头。”
“哦!”我点了下头,表示认识了,“审问得怎么样?”
听到我问这话,两人凄惨的相互望望。呆了一会儿,还是牢头推了捕头几下,捕头才说话:“昨天夜里几位大人把人犯带来要小的们审问,小的们不敢怠慢……”
“我问的是有结果了吗?”见捕头步往正题上说,估计到现在还没有掏出话来。
“这娘们嘴实在是硬!到现在还没有……”捕头的越说越弱。
“还没有说啊!”
“是!”
“你们是怎么上刑的?辣椒水老虎凳用过了吗?”
“回将军的话,都用过了!”
想了想,我知道的刑罚还真是少,这两个还是刘群、冯巩说相声的时候说到的。“如果还是不管用,那就只好用辣椒水老虎凳了,说:‘小子学还是不学?’”
“还用了什么?”
“小的知道的,会用的,都用遍了。”
“都用那些?”我转头望望四周,满屋子的刑具都用遍了?那个三娘居然没有招,还真是个硬骨头。咦?奇怪,人了?
“人在哪?”
“小的有罪,牢里终日不见阳光,火把不足,让将军……”捕头急忙跪下。
“好了,好了!”我打断捕头的话,说:“先让我看看。”
“喳!”捕头磕了一个头,爬起来。一挥手,几个大汉急忙从墙上拿起挂着的火把,一起移到一个角落。
这个角落里,一个血肉模糊的人松垮垮的绑在老虎凳上。对,是老虎凳,以前在中美合作所我见过。
“这是谁?”指着这团血肉模糊的“人”,这也只能从外形上判断是人了。
“这就是那个死不开口的三娘了!”
“这就是那个三娘?”
入他尕尕的,看都这副场景,也只能说现实与电影、电视剧的差距太大了,电影、电视剧的那些化妆师也太不敬业了。那些片子里面看到上过刑的人,最多也就是涂点红色染料,碰到猪脚还能痛斥贪官污吏、指点江山、激扬文字什么的。现在看看这个三娘,完全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皮好肉,不要说昨天被她吓了一跳的我了,就算是她爹妈来了,也绝对不会认出他来。看来周星驰经常说的那句:“打得连他妈也认不出来。”还是真是存在的。
“这是什么?”我指着三娘身上青一道、绿一道、紫一道的长条问。
牢头不愧为审讯专家,立即答了上来:“那是鞭子抽的?”
“鞭子抽的?”
“是!将军,鞭子先在盐水里泡泡,抽起来就更疼!”
原来还有这事,这是老刑罚了,我怎么忘记了?我一时失神的望着牢头。
没有想到牢头理解错误,以为我是要他示范,立即从一旁的桶里抽出一把泡足了盐水的皮鞭,“啪”的声,重重的抽在三娘的身上。
这“啪”的一声,让我心头一颤,就想是鞭子抽到我身上一样,身上一阵痒痒,浑身不舒服。
可是,挨到鞭子的三娘却像没事一样,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是不是死了?”我问了一句。
牢头急忙跑上去摸了摸三娘的脖子,然后笑着说:“将军,没有事儿。小的们经验足责着了,要她三更死,就不会二更断气,四更喘气。还活着了,晕过去了。”说完,向旁边的一个大汉一看。
那大汉立即举起旁边的一桶水从三娘头上倒了下去。
几次急促的呼吸之后,三娘抬起头,睁开了眼睛,眨巴眨巴看了看我,又低了下去。连一身惨叫、哀号、尖叫也没有。依照现在的情况来看,不是她不想叫,而是没有力气叫了。
反正口供也不急于一时,现在我就来补补中国古代的刑罚吧。
“这是什么?”我指着三娘血肉模糊的大腿问。
“这是钢刷刷的!”牢头那起一个刷子递给我,这刷子和平常的刷子没有两样,只不过原本是毛,现在换成了钢。有点像厨房里除污垢的那种刷子,不同的是厨房里用的那上面经常是油烟的污垢,而这上面带着一丝丝血肉。
“这个了?”指着手指、手臂、小腿上淤青的长条问。
“这是夹棍!”说着,牢头拿来一团用木棍和绳索构成的东西。两根三尺多长的夹棍,在两边五寸处贯穿绳索。牢头将夹棍套在三娘的脚上,挥手叫来一大汉,两人一人拉一头,使劲收紧绳索。三娘也就是一声闷哼,再嘴角抽搐几下,连喊叫都没有力气了。
这时候,一股恶臭传来,牢头松了绳索,骂道:“他奶奶的,又失禁了!”牢头对旁边一看,一个大汉会意的提着一桶水走了过来。
牢头笑嘻嘻的对我说:“将军,这里不干净,请先退两步。”
我依着牢头说的退了几步。那大汉立即将水倒在了三娘身上,三娘在水倒下的时候又抽搐了几下,还是没有吭声。
等水倒完了之后,我又上前,三娘晃了晃头,将水从头上抖掉一下,这时,刚才下垂挡住胸部的头发贴在身上,路出红、青、紫混合色的**。
我指着问:“这是怎么搞的?”
“回将军的话,这是乳夹夹的!”说着,由拿起一个小号的夹棍又要在我面前示范。
“算了,不用上刑了!”
“喳!”
夹棍,也叫夹棒、脚棍、擅木靴等,是一种用木棍和绳索构成的夹压脚踝的刑具。被夹后的部位失去血脉,营养供给而成为死肉。
走近几步,指着三娘的手说:“这个了?”
牢头跟着说:“这个手是先把手指头分开,用夹棍夹手指头。然后再把针刺进指甲缝里,接着用铁钳把指甲拔下来,最后用竹签钉进指甲里面。”
牢头说着轻松,可是我听着心里想想就发麻。
“都用了这么多了,怎么还没有招啊?”
“将军!何止啊!小的们连木驴都让她骑过了,她还是死鸭子嘴硬!”
“骑木驴?”
“是啊!将军!”见我不太明白,牢头又开始解释。
骑木驴,这种刑具是专为犯**罪女子设计的一种酷刑,当然也包含与奸情有关的直接责任人。明末的骑木驴是这样的:先在一根木头上竖起一根木柱,把受刑的女子吊起来,放在木柱顶端,使木柱戳入下体内,然后放开,让该女身体下坠,随着游街的颠簸,木柱就会越插越深,直至木柱“自口鼻穿出,常数日方气绝”。
后来,清朝的施公施世纶(清朝收复台湾的“海霹雳”施琅之子),加以改进。受刑的女子骑在一个木制的驴子上面,驴子背上树出一根木柱,这根木柱通过一连串的齿轮连带车轮。游街行刑时,由衙役或者马匹拉着木驴走,木驴依靠轮子行动,轮子动时,连带着木柱在受刑的女子的下体内上下**,给受刑的女子极大的痛苦。
《施公案》中,这位老爷子洋洋得意地将自己的发明展示给看客,看客们快感十足——谁让那女子**,这下,做鬼也是**的姿势!
听牢头介绍完,我的会阴**一阵发凉。仔细回想一下,好像提到了齿轮?
“木驴在哪?”
“回将军,这边。”牢头引着我来到牢房的另一边。等到众人举着火把来了之后,我才看清楚这木驴,外形也只能说粗制滥造了,就像是特洛伊木马的微缩版。
仔细打量了一阵子,我问牢头:“这个木驴有造的图纸吗?”
“回将军,这还真没有。要到省城才有……”说到省城,牢头的声音迅速弱了下去。现在湖北的省城武昌刚被太平军抢了过去,湘勇还有各路清军只能说在血战中向武昌进军,现在连武昌的城墙还没有挨着了。
“省城才有啊!”这就倒霉了。洪秀全,因为科举不中,而对儒家四书五经和孔夫子极端仇恨,要灭绝所有中国传统文化,要尽毁天下古书一占领南京就公开下诏宣布搜禁焚烧孔孟诸子百家妖书邪说,“凡一切妖书,如有敢念诵教习者,一概皆斩。”真乃又一个焚书坑儒的秦始皇,幸而其没有掌握全国政权,还要应付战争,还要人为其卖命,所以后来听得石达开和韦昌辉向洪秀全和杨秀清的进言,才改焚书为删书,设立删书衙,将“诗云子曰”改为“古语云”,“孔子”改为“孔某”将古书胡乱删改,弄得不伦不类,不尴不尬,大失人心。但是依照现在太平军的习惯,每到一地,当然还是焚书坑儒了。而且武昌的被太平军占领还不是第一次,真不知道,那图纸还能不能存下来。
管他了,图纸没有了,这里还有实物啊。
“来人!”
“在!”童必发在后面一声吼。
“把这木驴给我拆了!”
“喳!”童必发一挥手,后面跟着的两个亲兵立即拨开衙役,走到木驴跟前,顺手抄起铁斧头、铁钳就抡起膀子就准备开砸。
不愧是牢房里专门审问的地方,什么材料都应有尽有。不是感叹的时候,我提醒他们:“别太用力,只要拆了外壳,里面别砸坏了!”
听到这话,两个亲兵才收起架势,小心翼翼的撬着木驴的外壳。
不一会儿,外壳撬开了,里面路出了十几个齿轮,让两人推着木驴走一截路,里面的齿轮完好无损的转动着。
“好!太好了!”我拍手称赞。
站起身来,对童必发吩咐:“把这个给杨国栋送去,要送的人小心点,别弄坏了!”
“喳!”童必发应了声,抓过一个亲兵让他出去叫人了。
杨国栋不是正在为加特林机枪的转动发愁吗?这个木驴大概能解决他的问题吧,看来,我的机枪部队马上就能成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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