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兵不敢相信的擦了下眼睛,从常飞手中夺过黑色令牌,仔细的看去。
只见那令牌正面:一条苍龙蜿蜒的爬在上边,龙头朝向天空,仿佛在发出声声的长吟,上书‘公孙’二字,苍劲有力,似有丝丝凌厉的光芒从中发出,刺的妖兵眼睛生疼。
妖兵又转到背面,在看到一颗禾苗和一把剑的标志时,彻底傻眼了。
“巫奴,告诉本长官,这枚令牌,你是从何处得来!从实招来,如是有半天遗漏,这里的巫奴全部处决!”妖兵静了静心神,声色严厉的对常飞问道。
“启禀长官,这个是小奴在林中狩猎时,一个突然出现的长官给小奴的,说是等小奴回城了,可凭这枚令牌进内城找公孙家族公子。小奴刚回来,就发现那姜家的巫奴来小奴家逞威,小奴只顾和那姜家巫奴理论,所以延迟到现在,也没有空闲去!”常飞回答道,并偷看了眼妖兵,发现那妖兵脸杀气消退,暗暗的松了口气。
“巫奴,既然公孙家公子让你进内城,那是你天大的福气,还不知道好好把握,反而和这群贱奴理论些芝麻小事,你可知罪!”妖兵暗道好运,终于来机会巴结那些大家族了,平日在内城,看到那些大家族的妖兵,都要绕到而行,今次若能好好把握机会,说不定会被看上,留在公孙世家。
“小奴知罪,小奴知罪!”常飞嘭嘭的猛磕头。
“既然知罪,就马上去吧,对了,内城巫奴不可靠近,那就由本长官带你去吧!”妖兵看了眼常飞,急切的说道。
“谢谢长官,谢谢长官!”常飞起身,低着头,半弓着腰,对妖兵说道。
“那现在就走吧!”妖兵转身就走,全然不理会那些跪着的巫奴。
“长官,你看着天,已经戌时,那公孙家族……”常飞没把话说满,略带询问的说道。
“哦,也是?这是那公孙家族想必也不会接待你这个小小的巫奴,那就明天卯时六刻(早上6点左右)吧,本长官在内城门口等你!”妖兵看了看天,才发现自己太心急,便装成满不在乎的样子说道。
“是,是,小奴,一定准时到达!”常飞献媚的说道。
“那就这样吧,你们这些贱奴也都散了般,那些死了的巫奴本长官会处理,散了吧!”妖兵呵斥道。
“遵命,长官!”众巫奴麻木的看了眼死去的巫奴,静静的各回各家。
郁风走时,碰了常飞一下,使了一个让常飞困惑的眼色,低着头走了。
“那个长官,那枚令牌?”常飞低声下气的问道。
“哦,这枚令牌本长官保留,明天自会带你去,你也回去吧!”妖兵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前途交还给常飞,万一明天这巫奴被另一个妖兵带去公孙家族,那自己岂不要哭死。
“小奴告退,小奴告退!”常飞拉着妹妹常娥,转身回了家。
“二哥,那个令牌是什么东西啊?那么大威力!”回到家后,常娥忍不住心事,急忙问道。
“嘘,小声点,那大人可还没走呢!”常飞作势往外看着说道。
“二哥……”常娥抱着常飞的胳膊,撒娇道。
“好了,好了,等二哥向阿姆道声平安后才告诉你!”常飞边说边向后院走去。
常飞带着常娥来到后院,推开一间小屋的门,走了进去。
“阿姆,小飞回来了!”常飞进门,先重重的磕了一个头,然后对炕上一个躺在炕上、身体枯廋的女巫说道。
“叔公,那常飞果然有一枚内城一个大家族的令牌,且明天就要去那公孙家族。无白想问下,叔公可有什么指示?”一个黑暗的小屋里,常无白对一个坐在土炕上,面色晄白的老者说道。
仔细看这小屋内,竟密密麻麻的刻画着诸多玄奥的图案,初看这图案,就如一个不会作画的新手在胡乱的涂鸦,丑陋不堪;但若是有地仙级以上的练气者元神出窍,便会发现,这个漆黑的小屋内,竟然如魔窟般,吸收着他们探出的神念。若是把地仙级别的神念放在小屋,不过一天光景,就会被吞噬干净,神消魂散。
“无白,可知我们奢比一族进来这洛城多少年了?”老者并没回答常无白的话,反而问了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
“无白不知!”常无白恭敬的回道。
“已经六千多年了啊!”老者感慨的说道。
“啊,叔公,这……”常无白惊讶的看着老者,说道。
“五千年以前,我巫族奢比一族出现一位惊世之才,名唤肝榆,这肝榆生来有灵,三岁能言,五岁知事。百年而修炼成大巫。据族中长老所言,这肝榆是我奢比一族的祖巫奢比尸的一缕游魂投生转化,特为指引我奢比族而来。其后千年,肝榆大巫把自己封在我族圣地,专心卜算十二祖巫的下落。”老者说道这里,哆哆嗦嗦的走下土炕,来到房屋左边,从一堆瓶瓶罐罐中拿出一个褐色瓷瓶,从中倒了颗药丸出来,放进嘴里。
“叔公,你这是?”常无白看着叔公晄白的脸色在吃下药丸后,瞬间红润好转,惊讶的问道。
“没什么,一点偷生的手段罢了!”老者坐回炕上,继续说道:“千年之后,我奢比族圣地传来肝榆大巫欢喜的长笑。可等我族长老赶到时,却发现肝榆大巫已经回归父神怀抱,在他的身边放着两半碎裂的龟甲,还有三个用鲜血写成的字!”
“难道和这洛城有关?”常无白猜测的问道。
“不错,那三个字正是‘九妖城’!”老者答道。
“九妖城?难道这大陆上有九座妖城?”常无白问道。
“这洛城只是其中一座妖城而已。九妖城,九妖城!无白,切不可小看了这洪荒大陆,,这大陆,比你我能想到的还要大啊!”老者感慨道。
“那我奢比族,就因为如此才来到洛城的吗?”常无白复问道。
“何止我奢比一族啊!又何止我奢比一族!”老者说完,又用古怪的语气问道:“无白,你可知,你刚才那简单的一句‘来到洛城’,花费了奢比族多少时间?死伤了多少我巫族的热血男儿!”
在老者和常无白讨论之时,常飞正坐在自己的屋内,看着自己的右手发呆。
在华山山系中,他一直在为猎物奔波着,虽然会偶尔想起自己在那奇异空间看到和听到的一切,但与之相比,空无的双手,自己的小命,却显的更加重要。
如今回到家中,凭借在那空间里莫名其妙幻化出的右手,打死了一个比他身体不知强壮多少倍的巫汉,常飞终于有空仔细思考那灰蒙蒙空间中,自己亲眼经历的一切。
‘鸿钧,你竟然趁我开天之时偷袭于我,难道你不怕惹下开天的大罪过吗?’
‘巫族的儿郎们,我们父神不知被那天柱山上的黄鳝封印在了何地!你们说,我们要怎么办!’
‘黄鳝,拿名来!’
‘蓐收,凭你一祖巫也想杀死本座!’
……
一句句话,一段段场景,不断在常飞的脑海里旋转,使常飞那本就不怎么聪明的大脑,越发的糊涂。
“父神,父神!祖巫,祖巫!我常飞竟有幸聆听你们的声音,看到你们的英姿,虽死无憾!但我常飞自己现在尚身处危险而不能自救。更别提为你们做点什么!然我常飞发誓,若有朝一日修炼有成,即使闯遍洪荒,也要一解心中疑惑!”越向越烦,常飞索性不再想,走到房屋中间,双膝跪地,‘咚咚’的磕了几个头,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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