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白看他能痛痛快快地承认,又瞧他傻乎乎的样,头脑简单得一通到底,琢磨着他根本想不出这么周密的计策来,于是问道:“你做的手脚?你真有那么大本事?”
“我不行,别人帮我做行不行?”孙朋没好气地回答道,紧接着又说出了事情的原委:“那天我路过如意坊,看见门口买布的人群排起了长队,心里有气,忍不住边走边骂,这时后面有人忽然拍了拍我的肩膀,问我是不是很恨如意坊,我点了点头,他就说他有办法帮我搞垮如意坊,问我愿不愿意干。转载[@.]当时正在气头上,二话没说我就答应啦,然后他又提出要我给他一笔银两,我也给啦。今天早上我才来到铺子,就见一个身穿黑衣头戴斗笠的的中年人,赶着马车过来,告诉我马车里是如意坊新进的货,并交待我要连马带货全藏到后院去。”
“那你看清楚那中年人是谁吗?”景辉急忙问道。
孙朋摇摇头,回答道:“没有,他的斗笠遮住了脸,根本看不清楚。”
这时,安朵眼看这家伙吐露了实情,也不想再就这事难他,不过却又有了另外更经典的计划,只看见安朵板着脸,严肃地说道:“你知不知道这样是犯法的!根据大唐律法,你犯的是盗窃罪,如若报官,论罪要被判充军三年的,瞧你这细皮嫩肉的,你经受得起吗?”
孙朋一听急了,连忙跪下不停地磕头,嘴里说道:“对不起,安大掌柜,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只求您大人大量,饶过我这一回吧!”
“其实饶了你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有些生意咱们还得做!”安朵晃着头,说道。
“您说,什么事?”孙朋急忙问。
“这样子,反正你的如桂坊现在生意也不好,而你又无心经营下去,不如干脆交给我帮你打理得了!”安朵终于说出了她内心的想法。
“这,恐怕不行吧?”孙朋吃惊地说道,孙朋万料不到安朵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w-w-w.-.c-o-m。
“有什么不好?如桂坊在你手里,也翻不了身。难道你想继续撑下去吗?而如意坊的实力你是最清楚的。把如桂坊交给我打理,我先付你一笔钱,然后每年再分红。这样你既不用劳神费力,每年又能得到一大笔钱,然后自由自在地做你喜欢做的事情,有什么不好?”
“真有这么好的事?”孙朋不信地问。他想。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不干活,每年还有银子可分。
其实他哪里知道,这个来自E时代的美女。打地正是收购战和入股战。
“当然。不骗你!只要你答应。马上就可以兑现!”安朵回答得很肯定。并回头对着少白问道:“你今天带了多少银票?”
少白摸了摸口袋,答道:“不多。只有五千两!”
安朵又说道:“那就先把这五千两给孙掌柜先用着。相信明天孙掌柜会带着地契和协议来如意坊签合同。”安朵说完就笑眯眯地看着孙朋。
而少白也大大方方地把银票递了过去。
孙明迟疑着,想接又不敢接的样子。天知道,他有多久没看到如此巨额的银票了。这两年,为了维持如桂坊的开销,他可是连祖辈的积蓄都快变卖光了。此刻,这五千两银票,对于他的诱惑力那是可想而知了。
安朵一看他的神情,就知道这招管用了,于是又笑笑说道:“其实孙掌柜现在也不用急着给我回复,回去考虑一晚,明天再谈也不迟!这五千两,就当是我们给孙掌柜的订金!不过……”
“不过什么?”孙掌柜急忙问道。
“不过只能给你一晚上的时间考虑,行与不行明天都得定下来,免得影响我后面的计划!”安朵一直看着孙朋,笑着说道。转载[@.]
“好,我会好好考虑的,谢谢安掌柜!”孙朋再也没有顾忌,手已经忍不住去接银票。
“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安朵又说道。
“什么条件?”孙朋好奇地问。
“今天这里发生的事,不能对任何人透露半句。尤其是那天主动找你的人,如果他们找你打听情况,你就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然后偷偷地跑来告诉我。”
“行,我一定照办。”这孙朋真是个头脑简单的猪哦,听了安朵的条件,想都没想就答应了,看来这五千两的银票还真管用。
“还有,偷了我们的布匹,这会儿该还给我们了吧!”景辉这时也轻松地说道。
“好。我马上安排伙计们给您送去。”孙朋回答得好快。
“不忙,等晚上初更过后,你自己亲自悄悄地送过去。直接交给如意坊的贵生,明白吗?”安朵想了想,又嘱咐道:“记着:明天照常营业,千万别把这事泄露出去。否则,今天的事,我们报了官,有你好果子吃!”
“请安掌柜放心,小弟一定守口如瓶!”看来有钱真能使鬼推磨,这孙朋为了眼前的利益,连祖产都可以抛弃不顾。可是换个角度想想,这如桂坊留在他这种人的手里,又能有什么发展,最后还不是成了被人利用的棋子。
孙朋可没想那么多,他还在那沾沾自喜地想,自己这次真是因祸得福,偷了人家的布匹,被人家查了出来,不但没有为难他,还给他银子,愿意帮他做生意。这可是打着灯笼火把都找不着的好事,却没想到轮到他的头上,这不是祖上积德是什么?
当下千恩万谢地送走了安朵三人,就把伙计们也都早早地打发回家了,然后自个儿坐在屋里,拿着银票翻过来覆过去的数,根本不敢放手,生怕一放手这银票就会飞了似的。
而安朵等人回到如意坊,也不敢耽搁,聚在内堂里商议。安朵一脸凝重地说道:“想不到事情比想象中要复杂,原以为此次布匹被调包的幕后主使就是孙朋,但从刚才的情况来看,却并非如此。这孙朋傻不拉叽的,三两下就被套出了真象,而自己被人利用了还不知道。”
少白接着说:“嗯,看来指使用孙朋做这件事的人,才是我们真正的行家对头!不过我一直奇怪,朵儿你是如何想到用这种办法对付孙朋的?”
安朵微微一笑,却看着景辉,说:“其实我在到达如桂坊门口的时候,都没能想出妥善的办法。可是当景辉对那店伙计说我们要谈大生意的时候,忽然触发了我的灵感。再加上后来看到孙朋的这副尊容,以及从他简短的谈话,立刻判断出这家伙头脑简单、爱面子、贪财、喜欢贪图享受却又好吃懒做。因此就抓住他急想发财的心理,又有意无意地抬出了你俩父亲的身份,编造出这样的故事来。”
“哟!敢情还是我的功劳呢!”景辉笑得很是得意:“不过我还是奇怪,你怎么能肯定他会把到手的肥肉,也就是把布匹给吐出来?”
安朵笑笑,接着说道:“我在跟他谈生意的同时,不停地绕着弯子,就在试探他的反应。可笑这家伙已经钻到钱眼里去啦,哪顾得上是圈套还是生意,等他发觉上当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又顾忌你俩的官场身份,更不敢轻举妄动。等到后来我们把马车和布匹抓个现行的时候,他知道赖不了了,索性?***鍪虑榈氖寄├矗僮鞔蛩恪!?br />
“那你觉得,这孙朋明天会不会过来签协议?”景辉不禁有些怀疑地问道。
景辉话音刚落,少白就接了下去:“肯定会。像孙朋这种贪图享受的人,今天忽然得了这么多银票,那还不先去潇洒一番。事后一想,这种便宜的事情,不捡白不捡,以后怕是没这种机会了哟。”
说到这里,又停了停,景辉却插嘴问道:“那你怎么看出他是被人利用了呢?”
“老实讲,我事先也没想到他的背后还有主使,我一直以为他是单纯地花钱请人来办的这事。可是听他那么一说,我就知道这其中一定有鬼,你想啊,平白无故的,谁会主动帮你做这做那,何况是盗窃这么严重的事情,搞不好被抓去是要坐牢的。”说到这里,安朵又诡异地笑了,那景象仿佛老谋深算的狐狸,看到了既将到手的小肥羊。
景辉听得一脸的神往,又问出了他心中的疑虑:“那你觉得对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安朵嘲笑地看了景辉一眼,才答道:“这么简单的问题还要问吗:就是我们先前担心的事情,布匹被盗窃后,我们在短时间内没法做出成品,也就无法对顾客们交待,到时候他们再在旁边煽风点火,打击如意坊的声誉,然后再乘机拉拢客源。”
“哦,那这下他们的计划不就泡汤了?”景辉顾不得安朵的取笑,在那幸灾乐祸地说道。
这时,少白却开了口:“那也不见得,对方要是知道,我们已经找上了孙朋,并查清了事实,恐怕会另想对策。”
“嗯,少白的顾虑没错,所以我才对孙朋千叮万嘱,叫他不要把这事泄露出去。因为我们后面还有计划。”安朵接话说道。
“什么计划?”少白赶紧问道。
“就是揭开对方庐山真面目的计划!”安朵故作神秘地说道。
景辉在一边,看他们打着哑谜,忍不住问道:“姐!什么样的高招嘛,就说来听听呗!”
“将计就计呗!都附耳过来!”安朵招呼着景辉和少白,于是三人聚在一处,窃窃私语了好一阵子,才散开。末了,只听安朵又说道:“我们分头行事!各负其责!”
“好咧!”景辉和少白互相击着掌,齐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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