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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大唐》第二十六章 左右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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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午过后,安朵抽空回了趟狄府,而少白也嘻皮笑脸地跟了去。转载[@.]在路上,少白终于忍不住地问道:“你是不是对那个太子还没死心?”

安朵心里一震,那个曾经在她心里魂牵梦萦的身影一闪而过,顿时击起一阵涟溢,可是望着少白痴情的眼眸,想着昨夜的缠绵,安朵不禁有些汗颜,她可不是水性杨花的女子,既然跟少白有了夫妻之实,就不该再有其他的心思!

打定主意之后,安朵果断地回答道:“没有!对于我来说,他就像我前世的恋人,可望而不可及;而你,才是我今生值得珍惜的爱人!

“对不起,朵儿,是我多心了!”听完安朵的说法,这坠入情网的少年,心里的疑惑顿消,马上露出阳光般灿烂的笑容。

到得狄府,老远就看见狄老太太和锐锐,还有阿香,在院子里玩着捉迷藏的游戏。锐锐见是娘亲跟少白叔叔,想也不想,就飞快地跑了过来,少白抢先一步,抱起小家伙骑在自己的脖子上,嘴里直嚷嚷:“等我和你娘成了亲,你就该叫我爹爹喽!”

“我现在就叫你爹爹,好不好?”小家伙真会拍马屁,像是看懂了少白的心思,骑在上面左摇右晃,脱口?***隽苏庋幕埃言诔〉娜硕级盒α恕?br />

安朵不理会这俩活宝的耍闹,径自走到狄老太太的身边,问候道:“朵儿最近只顾忙着店里的事,忽略了您老人家,也没过来给您老请安?”

“年轻人嘛,忙着才好!娘还没谢你呢,家里的一切开支,都是你在供应。”狄老太太拍拍她的小手,笑着说道。

“娘,也不全是我在做啊,景辉的功劳还大些。再说义父和光远哥哥都公务繁忙,我们当然要做他们坚强的后盾,把家里的事情打点好。”

“呵呵,说到你义父,刚刚听狄青传信,老爷会回来吃晚饭,还特意交待你莫要出去,说是有事相商。”狄老太太说道。

“哦,好,那我先回房了。”安朵边走边在想:奇怪,义父会有什么事啊,要与我商量!该不会是刺杀的事情有了眉目?

正思索间。冷不防被一双稚嫩地小手蒙住了双眼,连忙趴开手,往后一看。见是少白抱着锐锐跟了上来。

当下急忙伸手,想把锐锐抱过来,可是后者调皮的眨眨眼。转载[@.]摇摇头,奶声奶气地说道:“叔叔说,锐锐长大啦。娘亲那么瘦,抱不动,以后就都叔叔抱!”

安朵转过头去。白了少白一眼,佯装生气道:“瞧你,都把锐锐教成什么样了?都不要我这个娘啦!”

“哪能呢,这只能说明锐锐懂事。这么小就知道孝顺你。难道不好吗?”少白得意地笑道。

那情形像极了幸福地三口之家!

“晚上你也留下来吧,陪着老爷子聊聊!”

“好咧!正好把我们的婚事给狄大人汇报!这次你不会反对了吧!”

“随你吧。”安朵默认了。

这天晚上,一大家子人围坐在一起,吃了一顿幸福的晚餐。饭后,安朵、景辉、少白都跟着狄公去了书房。

狄公微笑着问少白:“你父亲大人可好?”

少白恭敬地答道:“家父很好,也时常挂念您。只是晚辈不在他身边尽孝,想来十分惭愧!”

“没事,男儿志在四方!张大人想必也会谅解。只是你跟小儿景辉都无功名在身,难道真打算一辈子经商吗?”狄公微笑着说道,回头又看了看景辉。

“晚辈一向淡泊名利,对于官场之事也毫无兴趣;再说,经商也没什么不好,养家糊口绰绰有余!”少白真诚地说道,说完又下意识地看了看安朵。

这时,安朵也插话了,轻快地笑着说道:“义父您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就像审犯人似的没完,把我们都吓着啦!”

“还没说你呢,女孩子家家的,成天在外抛头露面,也不知道避闲?”狄公又把说教的矛头对到了安朵的头上。

“义父,这么说就不对喽,就说当朝武皇后吧,圣上常年体弱多病,要不是武后垂帘扶持,朝政哪能这么波澜不惊?”安朵一句话就把狄公的话堵了回去。

“好啦!你们这些年轻人,总有自己的道理!好自为之吧!再说,我也不是那么古板的老头,非要强迫你们做官!”狄公爽快地笑笑,接着又说道:“今天找你来,是有件要紧事跟你说说:殿下感念你的救命之恩,特意邀请你到宫中做客!”

这个事说出来,把在场的三人都听得一愣,反应最强烈的当然是少白,只见他脸色大变,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就那样闷闷地憋着。@

安朵心里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地问道:“义父您答应了?”

狄公答道:“还没有。”

“那就好,麻烦义父转告殿下,就说朵儿俗事缠身,无法领受殿下的盛情,深表歉意。”安朵轻舒了口气,平静地说道。

“这不太好吧?今天早朝过后,皇后还就这事,特意找我去问了问。”狄公诧道。

“怎么?这事还闹到皇后那去啦?”安朵也感讶异。

“嗯,听口气,好象是殿下的提议,再说皇后本人也想见见你,因此没犹豫就答应了殿下的请求。依我看,礼貌上,你还是去一趟比较好。”

狄公盯着安朵看了老半天,他那双明察秋毫的眼睛这时又派上了用场。他敢断定,这太子殿下与朵儿之间,定有什么莫名的关系,当初安朵不顾危险地替他挡箭,后来太子探望伤势时流露出的复杂神情,以及这次东宫无缘无故的邀请,都是那么地让人费解。

安朵被他看得好不自在,又想不出更好的拒绝理由。不去吧,皇后太子都有令,确实说不过去;去吧,又不好对少白交待,自己刚刚才跟少白确定了关系,现在反悔得也太快了吧。当下不由得左右为难。

狄公仿佛看透了她的心思,呵呵笑着说道:“你之所以不去,不就是为了少白公子嘛?”

“叔父这话说得对极了,你看,我跟朵儿都快要成亲了,还有好多事要忙哩!哪有闲工夫去赴宴啊?”少白站在一旁,终于找出了这样的一个理由。

“可是武皇后和殿下都下了口令,不去面子上怕也过不去吧?”狄公虽然是商量的口气,但是却有不可拒绝的理由。

安朵沉思了半响,才说道:“义父,容我想想。好吗?”

狄公微笑道:“行,想好了给我答复!”

这次,狄公破天荒的没有教训景辉,临走的时候还和蔼地拍拍景辉的肩膀,笑着说道:“你小子,有些地方还得跟少白和朵儿学着点!”许是狄老太太做了好人,给狄公吹了点耳边风。

景辉有点受宠若惊,见状忙恭敬地答道:“好的,爹爹!”

出了书房,少白闷闷不乐地跟在安朵后面,他们谁也不说话。

为了打破沉默,景辉没话找话地打趣着说道:“少白兄,别这样,响午在如意坊的时候,不正在找机会去请太子妃做嘉宾吗?现在机会就来了,你们又怕这怕那,这算哪门子的事儿嘛。”

“那是因为我没想到太子殿下会来这一招!说不定朵儿这一去,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呢?”少白没好气地回答道。

他心里的确是这样想的,先前答应朵儿可以去请太子妃,那是他们自己占了主动;现在殿下忽然主动提出要请朵儿赴宴,摆明了有那个意思嘛。何况他们还曾经爱得死去活来呢。敢情这少白吃起醋来就不用大脑想问题了,真把这李贤当作海涛了。

“少白,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那样的人吗?”安朵也没好气地说道。本来她心已经够乱了,偏偏这少白又一点都不理解。

“我知道你不是,可是难保殿下他没有非份之想!”少白也不相让,出口反驳道。第一次,少白坚持了自己的意见。

以前,因为信任,也因为她的能力,少白什么事都让着她,甘愿马首是瞻。可是经昨夜的缠绵,他已认定她是他的女人,当然就不会允许她有任何“出轨”的机会!因此态度也变得强硬起来。

可是他又忽略了安朵的出生环境,她可是经过千年演变的新潮女人,受过良好的现代教育,尊崇男女平等的社会观念,哪能接受少白如此的大男子主义思想!

“难道我就没有自己的主意吗?他说啥我就得听啥是不是?”安朵也大声说道:“不过是一顿饭,你犯得着这样吗?”

“你要是真想去就去吧!我没话说!”少白也气呼呼地说道。

景辉眼看事情演变成这样,顿时慌了,不知道该劝谁比较好。于是只好连拖带拉,把少白拉离了现场。又叫锐锐悄悄地去给安朵送安慰。

少白心里是又急又气,他急的是好不容易跟安朵快要修成正果,却被横空杀出的太子殿下打乱了阵脚;他气的是安朵一点也不理解他的心意,换句话说就是不在乎他的感受。因此也不管这样做的后果如何,执意要景辉陪他去酒馆喝酒。

景辉拗不过他,只得陪着他去喝闷酒。

于是少白带着景辉,又来到了昨晚他和安朵喝酒的小酒馆。少白这才留意到,这个酒馆的名字叫做“温情”。

少白立刻触景生情,想着昨日温情,今天却是离情,更有了喝酒的兴致。当下先是叫了两坛女儿红,他自己一坛景辉一坛,喝完后还觉得不过瘾,不顾景辉的劝阻,又叫了两坛,全都“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吓得景辉够呛。跟他认识这么久,从来没见他这样失态过,也从来没见他这样烂饮过,看来这次是真的伤心呀!

少白呢,他心里除了痛苦还有绝望,他知道安朵之所以选择跟他在一起,是因为之前发生的事情,让她对太子死了心,而今太子请她赴宴,摆明了就是冰释前嫌,有意和好的意思,而她本来就深爱着他,这样一来,安朵肯定会选择跟太子在一起。她可是他爱的女人呢,他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投入别人的怀抱?

此时的安朵,也呆在房里生着闷气,就连锐锐的安慰都不起作用。她怪少白,不懂她的女儿心。自从昨晚一夜风流,她已经爱上了他,也愿意诚心诚意地跟他相知相守。可是少白呢,心里有阴影,始终不相信她对他,是完全出于爱的表现,这可让她生气极了。谁说有爱情前科的女人,就不能爱上别的男人吗?这是什么样的逻辑!

唉,爱情这个问题,真纠结哟!

安朵坐在床头,真是越想越气,抓起床上的枕头随手就扔了出去。没料想,扔掉枕头的同时,却瞥见床头的一角,露着一块光滑翠绿的东西,安朵拿起来一看,认得这是在去年生日,少白送给她作生日礼物的那块玉佩。

安朵拿在手里,睹物思情,不禁忆起少白对她的种种好来。一下子,她的心又变得好柔软好柔软,被这么样一个男人爱着,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当下恢复冷静地安朵,心里也豁然开朗,一方面,在感情上,她已原谅了少白的胡闹,决定等这事过了好好跟他解释。另一方面,生意上的事情确实棘手,邀请太子妃,这次绝对是个好机会,她不想放弃;再说,她也想有意地接近太子,想办法见一见那个所谓的魔力水晶球到底是什么样子。

安朵打定了主意,便不再坐卧难安,回头看锐锐已悄没声息的自己睡着了,因此也放心地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这边呢,在酒馆喝得烂醉如泥的少白,正被景辉像拖死猪一样的往回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总算把他送回位于西大街向阳路五号的家,时值已是深夜,景辉也不便回府,就在少白家将就着过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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