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遗风和叶孤弦离开了春秋谷,一路北上,终于在一处山林中找到了三多先生的住处——宁心阁。
三多先生没想到二人回来,也表现的很热情,看到叶孤弦的眼睛已经好了,也是替他感到高兴。同时三多先生消息灵通,已经得知了锦州城的事情,不好说什么,只是一遍遍劝王遗风看开一点。
王遗风回忆到柳梦瑶自从见过三多先生后就有些不对劲,一问之下,也知道了三多先生对她说过的那些话,王遗风对于三多先生瞒着自己柳梦瑶的身份一事也没有责怪的意思,只是不停的苦笑,他除了苦笑还能做什么呢。
三多先生得知王遗风有了建立自己的势力的想法,很是欣赏,大表支持,这多少让王遗风得到了一些慰藉。
闲话过后,他们的谈话终于进入了正题,三多先生得知了他们此来的目的,起初是一阵不解,但随后联想到他们要重返妙音阁的事情,也不再深究这个问题,答应了两人的请求,这对他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
如果能成功收复妙音阁,那么以王遗风和叶孤弦的关系,就等于他拥有了一份自己的势力,三多先生毫不藏私,把一项绝学传授给了王遗风二人。
在三多先生这里住了几日,妙音阁大典就要到日子了,两人也不再耽搁,告别了三多先生,动身前往东海。
在前往妙音阁之前,两人还做了一番乔装打扮,王遗风把风变成了长箫,挂在了腰间,还用从三多先生那里要来的人皮面具改变了容貌,叶孤弦也做了同样的准备,只是因为琴实在不好藏起来,只能背着了。不过看上去,两人分明就是四散在外的普通妙音阁弟子,专程赶回来参加庆典的一样。
就这样,他们很顺利的回到了妙音岛,把守码头的弟子只以为他们游历归来,嘘寒问暖了几句就放他们通行了。
他们直接找到了之前王遗风住过的客房,虽然这些天不少宾客相继而来,客房也住进了不少的人,但是好在那间还空着。
收拾好了一切,王遗风出门了,在初遇叶孤弦的河流处,找到了一块醒目的大石头,他在上面花了一个圈,中间打出两个点。这是之前和探枝约好了的暗号,只要他们到达了妙音阁,就在这块石头上做这么个记号,当天子时,探枝自会前来与他们接头。
距离大典开始还有几天时间,所以一些重量级的人物都还没有过来,这也方便了王遗风他们行事,否则人多眼杂,难保不会出现纰漏。
到了晚上,王遗风让叶孤弦在屋里等候,自己去见探枝,大半夜的,两个人出门目标太明显,如果只是王遗风自己,凭着他的身法,可以避开耳目。叶孤弦思量一番觉得有理,也就同意了。
王遗风小心翼翼地来到了河边,探枝已经出现了,正在那里左顾右盼,不知道是在等王遗风还是在观察周围的一举一动,看到王遗风到来,探枝也松了口气。上前把详细的计划都告诉了他,看起来已经准备了不少时日,但是还是没有把那个神秘的内应的身份说出来。
了解了计划的全部内容,王遗风心里也有了底。随后还提出了自己的建议,探枝也没想到王遗风有这么好的提议,也是连声称妙。
“顺便问一句,秦尘轻怎么样了?”王遗风没有忘记这个罪魁祸首的帮凶。
“他成婚了,和晨沁师妹。”探枝说完,就离开了这里,出来的时间太长可能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秦尘轻和秦晨沁成婚了?他都能找到爱人……”王遗风一阵不可思议,随即又想到柳梦瑶,心情又是一阵失落。
叶孤弦见王遗风回来了,连忙询问详情,王遗风把探枝说的计划结合他们的计划都转告了叶孤弦。
“现在,就等着大典的开幕了。”叶孤弦听罢,觉得计划有很大机会能成功,也就放下心来。他们现在能做的就是等,等待着计划实施的最佳时刻。
“话说回来,你认为这个一直潜伏在妙音阁的人会使谁,而且看他的计划,身份应该不低。”王遗风随口一问。
“我大致也能猜出一二,恐怕和你想的一样。”叶孤弦随口一答。
“果然你也是这么想的,仔细琢磨一下,这个人只能是他了。”
两人很有默契,而且感觉都很敏睿,对这个神秘帮手的身份已经有了一些猜测。
“不管他是谁,到时候,一切都知道了。”叶孤弦做了一下总结,就上床休息去了,王遗风吹灭了灯火,凝望着窗外的夜色,陷入了沉思。
小瑶,我一定会带你走的!
随着庆典之日一天天的接近,一些重量级的人也到场了,其中包括孟家最小的家主孟长歇,他主要是想借此机会见识一下妙音阁所谓的音武道,同时研究一下他们的乐器,因为乐器在妙音阁来说就是武器,孟家自然不会错过。
百晓组织的龙头无不知,来意不用多说,妙音阁的高调出世,让他觉得有情报可挖,于是亲自来了。
还有柳仲卿和祁少恭,三方曾经有过短暂的联盟,所以柳家和祁家也自然要派出各自的代表,之所以是这两人,因为柳伯公这几日心情比较烦躁,而祁商略和祁致远还有不少事情要处理。
还有不少二流门派也各自派出了自己的代表,毕竟这是一个与七大势力结交的好机会。
至于落白门、春秋谷、仂乌族,没有到场也是正常不过的事情,
七大势力来了三家,还有一个最大的情报组织,也算得上是给妙音阁给足了面子。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妙音阁上下更加忙碌了,明天就是庆典的日子,王遗风最后和探枝从头梳理了一遍计划,确定不会出什么差错后,才怀着忐忑和兴奋各自回去了,就等着明天的到来。
夜深了,琴阁内,秦尘轻从梦中惊醒,不停地喘着粗气,头上尽是汗水。
“师兄,你又做噩梦了……”他身旁的秦晨沁听到了动静,也坐起身来,关切地问到。
“晨沁,我……又梦到了师父……”
秦尘轻自从那次事件之后,每日都是噩梦缠身,弑师之罪让他在血和暗的深渊里苦苦挣扎,他虽然私欲过度,但是本性并不是大奸大恶,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如今也是悔恨不已,但为时已晚,精神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若不是秦晨沁在身旁陪伴,恐怕早已崩溃。
“师兄,我每日虔心在师父灵前祈祷,只希望能稍稍弥补你的过错,我知道师兄你这一年多来都在改过自新,对弟子们也很好,而且若不是你极力劝说,那些被关押的同门恐怕会被胡阁主私下处死,相信师父在天之灵,也能感到欣慰。”秦晨沁继续安慰着。
秦尘轻这一年来确实有了不少变化,对门下弟子关怀备至,凡事亲力亲为,把琴阁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条,初具当年秦松吟的风范,声望也自是水涨船高,得到了不少门人的拥护。
而且在胡冬泉以铁腕手段镇压了反对派后,本来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处死那些弟子,也是秦尘轻联络其余几阁阁主全力维护,才让他打消了这一念头。
这些事可以说是因为罪孽感促使秦尘轻行善赎罪,但是与秦晨沁的影响也是密不可分的,她也不希望自己的师兄,自己的丈夫被罪孽缠身。
秦尘轻轻轻抱住妻子,久久不语,心里却是一阵温暖,他感到娶回秦晨沁是他做的最对的一件事,他知道就算是某天东窗事发,众叛亲离,秦晨沁也绝对不会抛弃他。
夜很快就过去了,大地迎来了新的一天,庆典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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