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计划?按照你的方案来行了。.”既然凌玉楼提出要对队伍进行调整,林奇干脆很不负责的把问题抛给他。此前林奇大略看了一下凌玉楼关于本次任务的计划书,他心悦诚服的承认,在策划方面十个自己也赶不上凌玉楼。
凌玉楼把树枝掰成一个个小截,随手扔进篝火里,悠悠道:“在帝都区域内我们还是比较安全的,教廷胆子再大也不敢在这儿动手。但博德省不同,作为教会在帝国势力最大的三个行省之一,我们肯定会或多或少遇到点麻烦。”
“啊~~那你说怎么办?”林奇打了个哈欠,擦着眼泪问道。
“不管教廷在哪动手,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他们一定不会明目张胆的发动袭击。”凌玉楼一边思索着一边道:“或者偷袭、或者雇佣别的武装力量,总之任何人都有可能是我们的敌人。这就要求我们一路上要更加小心谨慎,对任何一只有可能威胁到我们的武装力量都要戒备,甚至是帝国自己军队。”
林奇拔了一根草梗叼在嘴里道:“你说对随行的军士用不用防备?从个人资料上看,他们还是比较靠得住的。”
凌玉楼一边在地上画着示意图一边说道:“一定要防备,他们毕竟不是血执事,很容易被教廷渗透。防卫的核心工作还是由我们来做,他们负责外围就行了。我的意见是,让罗娜番子贴身保护安琪拉小姐。然后以三里为半径,形成一个圆形的侦查警戒圈。前方的半个圈由丹负责,拨给他二十个军士,每半个小时汇报一次。后面的半圆由我负责,同样给我二十个人,每半个小时汇报一次,你则坐镇本队居中调度。”
说着,凌玉楼无奈的笑了笑:“这次执行任务的同伴脾气都挺古怪,我刚才还看见哥澜舒抱着娃娃跑到特里的帐篷睡觉。你这个领队的担子也不轻啊,一定要打起精神来。”
凌玉楼说话的时候,林奇恰好又打了个哈欠,他不好意思的笑笑道:“谢谢你的提醒,我一定会注意的。对了,安琪拉小姐出发时带了个黑色的木头匣子,那是干什么用的?首饰盒吗?”
“具体装的什么我也不太清楚,但看起来安琪拉小姐很在意那个匣子,总是随身携带呢。”凌玉楼耸了耸肩道:“如果不放心你可以去问问看,我觉得安琪拉小姐对你很有好感呢。”
林奇感到头皮一阵发麻,他看了看一脸坏笑的凌玉楼,敬谢不敏道:“算了,我总觉得她蛮吓人的,就像...就像...嗯,就像严厉的女教师,反正一见到她我总觉得我像个做错事的学生.....”
第二天一早,林奇召集了血执事以及随行军士的长官聚在一起开了个会。会议主要是按照昨晚凌玉楼的意见,对队伍进行调整。丹和凌玉楼各带二十名军士负责前方和后方的侦查,罗娜坐进安琪拉的马车对其进行贴身保护,林奇、休伊特、特里、哥澜舒则紧靠马车构成第二层保护圈,剩下的军士在外围警戒。
按照目前的行进速度,林奇估计大概十天就能离开博德行省。由于任务限定在3月份之前到达南**亚罗,时间比较充裕。所以队伍的行进速度也不是很快,尽量只在白天赶路。
前三天可以说风平浪静,一路上没有遇到可疑人物,连费拉迪这个‘护花使者’都不见踪影。但林奇可以肯定他就周围暗中跟随,一个法则掌控者若不想被发现简直有太多办法了。
到了第四天,凌玉楼负责的后方警戒传来消息,有一支五十人左右的队伍一直跟在后面,看情形应该是教廷派来的。林奇建议突然发动攻击,将这支队伍干掉,但凌玉楼却提出不同的意见。
‘目前这支队伍只是跟着我们,还没露出敌意,贸然出手容易落人口实。如果教廷以此为借口,大张旗鼓的派出护教骑士攻击我们,会带来不小的麻烦。这次护送其实是场你攻我守的游戏,双方都恪守着一定的游戏规则,一旦打破这种默契,我们孤军在外吃亏的一定是我们。’
林奇采纳了凌玉楼的意见,但坚持要消灭这支队伍,有这么条尾巴跟着总是让人不放心。最后林奇决定,放慢队伍的行进速度,表面上露出防御漏洞暗中布置埋伏,诱使这支队伍发动进攻。
十字历57年1月19日深夜,安琪拉护送队的驻地发生了场不小的骚动。先是护送对象安其拉以刀横颈,要挟护送者放她离开,只可惜血执事领队林奇严词拒绝了安琪拉小姐的要求,还放言‘与其失去对目标人物的控制,还不如留下目标人物的尸体。’
最终安琪拉小姐还是屈服在血执事的淫威下,放弃了抵抗。但安琪拉小姐显得非常悲伤,帐篷中传来阵阵凄凉的哭声,回荡在夜空中真令闻者伤心。
成功的防止了目标人物逃离,但血执事今夜的麻烦还在继续。一位负责前方侦查的军士带着满身创伤火急火燎的赶了回来,虽然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看起来应该是个大麻烦。以林奇为首的五名血执事竟离开了安琪拉身边,带着十多名军士急匆匆的向前方赶去。
此时,驻地仅剩下一名女性血执事和十余位军士、车夫。而这一切,都被藏匿在树丛中的三双眼睛看得清清楚楚。
在安琪拉所在营地正北四公里的位置,一只四五十人组成的骑兵小队正在进行休整。领队的是一个叫亚里的年轻骑士,披肩的金色卷发、强健的体魄让他看起来英武而彪悍。只是眉宇之间总是习惯性的皱着,多少显得有些阴翳还有些许浮躁。
此刻亚里正站在一块高大的岩石上,凝目望向南方。他们来自荷路亚王国,化装成普通佣兵跟踪安琪拉的车队已经四天了。
在这期间,护送队的斥使也曾注意过他们,但他们掩饰的很好。加上这里是博德行省的主要公路之一,一支同路的佣兵队真是再平常不过了,所以绝对不会引起对方的怀疑。
起码亚里是这么认为的,而且是非常自信的认为。
然而就在今天晚上,血执事忽然收回了自己的侦查队。他们撤回的非常慌张,连后面坠上的尾巴都未察觉。自信的亚里敏感的断定对方碰到了什么问题,而且是很棘手的问题。于是他连续派遣了数路人马进行反侦查,一定要搞清楚出了什么事。
而现在,探子已经去了很久,亚里骑士也已等的有点不耐烦了。
“队...队长大人!有情况!重大情况!”忽然,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和慌乱的喊声。
亚里厌恶的皱了皱眉头,他听出那是自己副官,也是这次行动的第二负责人皮纳的声音。皮纳出身平民,当了二十几年兵,累计军功绶封骑士。他武技一般但经验非常丰富,算得上是个老行伍了。
只是亚里怎么也看不惯皮纳的作风,老是像个农民似的粗手粗脚,对待长官的礼节也很不到位。特别是皮纳吃饭的时候,亚里认为一头猪的吃相都比他优雅的多。
皮纳的马速很快,看得出他一路都保质这种冲锋的速度。等他赶到亚里面前时,头盔歪到一边,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淌下,气喘吁吁的像头难产的母牛。
亚里捂着鼻子后退一步,看那样子仿佛皮纳是一个臭气哄哄的人形狗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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