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是性情中人,又何尝不理解内心的一片温柔圣地。
凌槐风在大学时常常和钟迁在一起看书,闲聊。他们那时候属于那种彼此无秘密的铁哥们。他一点也不知道钟迁心里装着谁,是年少时的初恋还是大学时的暗恋?
治疗情伤的最好的办法不是将伤口撕大,让其鲜血淋漓到愤世嫉俗,再一棒子打死一片天,从此一辈子生活在暗无天日的痛苦之中,而是让他感到人间自有真情在,重新树立信心再创新的生活。于是,凌槐风笑着说:“能让‘沙僧’后悔西天成圣的一定不是凡俗女子?。”
“那当然了,她是一个圣女,只可惜因为我的一念之差,让仙子下凡配了个俗人,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屎上!”
“哦,那朵不幸的鲜花倒底是谁呢?”凌槐风的好奇心被吊起来了。
“她叫晨星,我高中三年的同学。那三年,我一直坐在她的后面,一抬头就能看见她,但我们三年没有说过一句话。那时候我想,她是一只人见人爱的小天鹅,而我是一只人见人嫌的癞蛤蟆,如果我不拿出点男人的本领来,就配不上人家了。于是,我拼了命地努力读书,考上了大学,还觉得自己不配,又忙着考研……你知道,我是那种不是很有天赋得靠勤奋的那种,可还没等我考上研究生,她却嫁人了。那人我认识,上我们两届的。要是早知道她选的是那档的,还会等到他?!”
凌槐风的心一震,他默默地坐在那儿,似为钟迁惋惜,又像为自己悲叹。他也是上他们两届,为什么他高中三年从来就没有见过晨星呢?
他们都不再说话了,一杯酒接一杯酒地干着,两个男人心里竟想着同一个女人。
许久,两个男人都醉得趴在桌面不动了。
好一会儿,钟迁拗着个头,指着凌槐风,调着舌头说:“呵呵,我是假沙僧。你……心里没有晨星……那样的圣女,要不……你做不了……唐僧!”
凌槐风一听,想从桌面上爬起来,但终究没能爬起来,也拗着个头,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指着钟迁说:“你……想不到吧?呵呵,晨星……她是……是我女儿的……舞蹈老师!”
“啊?!”钟迁顿时酒醒了几分,两个手撑住桌面,把头抬了起来,“你是说,你……你认识晨星?!”
“是,很熟悉。”
“你……可以约她出来吗?我……很想……见见她。”
“明天,我就要送女儿去她那儿了,你……去吗?”
“去!”
钟迁说完又趴在桌面上了,头一歪,竟呼噜呼噜地睡着了。
凌槐风睁着一双朦胧的醉眼,也要撑不住了,索性也趴一会儿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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