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缺往墙上探手一按,“铮”的一声,其中一把刀像活过来般发出吟音,竟从鞘子内跳出来,和给人手握刀柄拔出来全无分别,令人心中直冒寒气。
宋缺再隔空虚抓,厚背大刀若如给一条无形的绳索牵扯般,落入他往横宜伸的左手掌握中,就在厚背大刀落入宋缺掌握的一刻,宋缺的人和刀合成一个不可分割、浑融为一的整体,那完全是一种强烈且深刻的感觉,微妙难言。
宋缺双目同时神光电射,罩定天云。就在宋缺掌刀的刹那,一堵如铜墙铁壁、无形却有实的刀气,以宋缺为中心向天云仲迫来,要迫其心胆俱寒,不战而溃。
宋缺的神情仍是好整以暇,漫不经心的淡然道:“神是心神,意是身意,每出一刀,全身随之,神意合一,就像这一刀。名曰天刀”
说罢跨前一步,庞大的气势像从天上地下钻出涌起的狂扬,随他肯定而有力的步伐,挟带冰寒彻骨的刀气,往天云卷来。
天云抽出宝剑,随手一指,便将笼罩的气势全部化解,淡然道:“剑名轩辕,心神相合,剑在意先,无招胜有招。”
宋缺闻言,气势全无。单单是那把轩辕剑,便可使所有炎黄子孙,华夏传人激动万分。何况那‘无招胜有招’五字。对于一武痴来说,更是使其心神震动。
“无招胜声有招,”宋缺,神色迷茫,自语道。
“你若出招,便有破绽。若无招可寻,便可破绽全无。”天云道。
“是我错了吗?”
“你没错。舍刀之外,再无它物,是一种意境,可以称作‘无我’。”
“意境?”
“是。意境,无我,有我。唯我,忘我,自我,万法归宗,唯情等等都是意境。”
“那个是天道?”
“都是又都不是。你虽自称‘舍刀之外,再无它物’,但得到你不一定可以舍弃,你没有得到的又谈何舍弃!”
“又如何改变?”
“刀是刀,我是我,是人刀;刀即是我,我即是刀,二者合而为一是地刀;再上一层,无刀无我,刀我两忘才是天刀。”
宋缺闻言闭目沉思不语,天云也不再说话,任其思考。
良久,宋缺睁开双目,却已光华内敛,显然大有进步。
“开始吧!”宋缺平直一刀劈出,天云毫不闪避,挥剑直架。“锵”的一声,刀剑相交,以天云现在的功力,只用了四成,宋缺便招架不住,后退七步。
看着天云纹丝不动,宋缺有种英雄迟暮的感觉,黯然道:“我败了,现在你是阀主了。”
“我的功力早已超越三大宗师,纵使三人齐聚,也奈何不了我。”天云笑道。
“怎麽会?”
“母亲去世后,我无意中得到数本武功秘籍,将其融合不亚于四大奇书,离家后,又得到圣帝舍利,尽取其元精。再接我一招!”天云剑指宋缺,毫不着力地直刺道。
宋缺亦用刀尖刺出,“叮”的一声,刀剑双尖相碰,天云将四十九幅战神图录的内容,通过刀剑,尽传于宋缺。
“这…”宋缺吃惊道。
“四大奇书之战神图录。”天云微笑道。
“我要闭关了。”
“不急,战神图录要在战斗中去体会它的真谛。”
“如此。我们出去吧。”
“好的,父亲。”
“你终于肯叫我父亲了。”
磨刀堂外,宋玉致和宋智静静等待,心中紧张莫名之时,却见宋缺与天云父子二人并肩而出。
“以后,师云便是我宋家的家主。”宋缺淡然道。
“什麽。”宋玉致和宋智一听,吃惊道。
了解经过后,二人自是十分惊呀,宋师云竟然打败了天刀宋缺。不过天云在家族会议上又宣布一大事,更令宋家上下震动。
宋阀要逐鹿天下了。
自天下大乱以来,,宋阀便分为‘主战’和‘主和’两派,而作为家主的宋缺却一直没有表态。现在天云宣布逐鹿天下,宋缺没有反对,宋阀肯定要出战了。
在宋家山城待了将近一周,天云又要离开了。寇仲和徐子陵已经出发前往扬州,天云也要前去看看了。
“二哥,你又要走。”
“恩。二哥有事要做,去趟江都。”
“我舍不的你走。”
“乖!”
“大哥不在,你又要走,就剩下我一人。”
“那我带你去云秀山庄看看,大哥在那呢。”
“好呀。”
天云将起兵事宜与宋家诸人商量妥当后,带着宋玉致离开了宋家山城。临行前,自然将宋师道和傅君绰之事告知宋缺,并使其同意不再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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