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的结构大都是木制的,看不出原先的材料,经过岁月的打磨,一切的一切都显得古色古香,拿着下士津贴的我拿不出与之相衬的香茶来招待客人,只好到了杯凉水,幸好对方也不以为意。
宿舍里自然没有讲台与课桌,所以我和黛拉各自坐在饭桌的一边,听着有些无聊的课程,我又有些昏昏欲睡了,但是这种情况下我完全无力施展装听大法,只好苦挨,祈祷痛苦早点结束。
“莫云,生命在于奉献,从这句话里我们可以得出什么样的人生感悟?”黛拉放下手中的书,抬头问我。
思索片刻,我摇头道:“太古文学中,有句饱受争议的话‘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在我看来,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人首先应该最自己好点,然后对爱自己和自己爱的人好一点,就行了。”
我又思索了一下,接着道:“相较于生命在于奉献,‘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广济天下’更符合我当下的生活态度,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我不会吝啬自己的爱心。”
“一个相对富裕的人给了乞丐1000银鲁克,一个相对贫穷的人给了乞丐10银鲁克,富裕的人只付出了自己总财产的万分之一,贫穷的人却付出了自己财产的百分之一,我们当然应该赞赏穷人的慷慨与爱心,但是不能否认,富人给的那1000银鲁克才更能解决乞丐所遇到的问题,10银鲁克只能解决暂时的温饱,但是1000银鲁克可以脱离乞丐的身份!”
看着依旧是一脸默然的黛拉导师,我诎诎干笑了两声,不说话了。
沉默了片刻,黛拉谓然长叹,“没想到你竟然有这样的认识,我似乎已经教导不了你什么了。”
我心中一慌,不会吧?讲点大实话就要放弃我了?
“平时在班上不要表现的那么沉默,和大家多沟通沟通。”黛拉收拾起课本,站起来教育我道,“年轻人应该多笑笑,平时看你眉头紧缩的,把心放开。”
靠!这话应该对你说吧!终于可以解放了,心里长舒了一口气,听她的语气,似乎对我赏识有加啊!呵呵!
黛拉起身的时候,我无意中发现,一张小纸片从教参里飘落,顺手捡起,看了一眼,我笑着对走向门口的黛拉道:“导师,你把男朋友给你的情书丢了!”
黛拉转身瞧见那白纸,顿时一愣,似乎没有听见我说的话,站在原地,见她一副茫然无措的样子,我只好加重语气道:“导师,你的东西!”
哗啦~~黛拉手中的书猛地散落一地,正当我准备帮她捡起的时候,听到对方用颤抖的声音对我说:“情书?”
我讶异地抬头,看到往日一脸严肃的黛拉此刻脸上先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随后涌现出无限伤感,浑身都在颤抖,似乎随时都会跌倒。
我手足无措地回答:“是啊?您不知道吗?”
黛拉悲戚地摇了摇头,张嘴欲言,谁知往日讲台上滔滔不绝的她,此刻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什么,上面,写的”
虽然说话的语序颠倒,但是不难理解。我又仔细看了一眼纸条上的内容,制成简单书签的纸条上,文字飘扬纵横,犹如白云出岫,流水下滩。
我轻声念道:想念我的时候要微笑,如果想念我的时候会哭泣,那就永远不要想起我吧!
无声的泪水,流过不知道寂寞了多久的美丽脸庞,控制不住地抽泣着,岁月似是没有在佳人身上留下痕迹,但是心里呢?是不是早如流水蚀石,千疮百孔?
我没有去安慰,也没有必要去安慰,此刻哭泣才是最好的安慰,泪水,是洗刷伤痛最好的伤药,不需要付出任何东西来换取,却比任何东西都更加忠实,随时随地,只要你愿
意,它就可以让你寄托伤感。
“借你的肩膀用一下好吗?”没待我回答,就感到一个温热的身体凑了过来。
手臂被一双玉手死死抓住,肩头被黛拉的额头压着,使劲地压着,仿佛支撑她上半身直立的不是她的脊梁而是我一般。
苦不堪言,对于别人来说,美人半抱,泣涕连连的场面肯定是香艳无比,但是我可没福气去消受这份美人恩。
黛拉是什么人?是在被全宇宙七千万亿人类称为神话的艾拜学院里,继续演绎着属于自己神话的极度危险性人物,等她回复过来,略一回想,我还要不要活了?
正襟危坐,眼观鼻,鼻观心,我丝毫不敢妄动,怕为自己招来无端“杀劫”。
此时正值夏末,又是下午,天气颇热,屋内又没有空调,不消片刻,我全身便已经大汗淋漓,就像刚从水里面捞出来的一样。
好一会儿,哭声渐止,但是黛拉仍然没有松开手的意思,别人这么伤心,我总不能就这么推开她吧!
又过了一会儿,静默的屋室内,响起了轻微的规律性的呼吸声,黛拉靠在我的肩头睡着了。
哭累了?还是下意识地想用睡眠来逃避现实?我无从知晓,只是对一个伤情至此的女子,我不忍心打扰她的安睡。
黛拉此刻似乎是因为熟睡的关系,身体自然的向前倾倒,一双巨峰已经微微地蹭到了我的手臂,引得我心中一阵烦躁,只好用念经来祛除杂念,可怜我对宗教经文半点也不熟悉,开头是道家的: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跟着就是,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不异于空,空不异于色,最后变成了,主说,我们都是他的孩子……
我不禁在心中哀嚎道:黛拉啊~你还是赶快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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