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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昏》第五章 第二节 积土成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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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是个休息的好时机,冰封自从进了大学以后,几乎很少是高兴的。天天对着那太阳射下的阳光,便老是感到刺痛眼珠子,什么都没有,脑子里一片空。

唯独这忽明忽隐的痛楚让他记忆犹新。“牛头马面”是相信不过的,仅仅只有一个人可以信赖。他一个人背着手踱着,盼望着,盼望着,这黑夜的来临,他苦苦等待。白天他总需要太多的时间休息,唯有夜晚,他时间充裕些。

他想着,“我还有唯一一个可以信赖的人,可以值得托付的人。我要找她,我一定要找她,我要扼住命运的咽喉,得像贝多芬一样,何况我不聋不哑,视力很好。我正值青春少年,而又精力旺盛,社会正需要这样的人才。”

冰封在心里偷偷暗想,还不时的拍着手,路旁的人看见他,斜视了一眼,接着便叽叽喳喳,像个山麻雀似地骂来骂去,指指点点,以为他疯了,他是个疯子。

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冰封没时间去管这些无用的鸟事。他毅然前行,前面的路还很长很长啊!想的时候,在一种莫名的感觉中,看着黑暗终于来临,他喜欢得跳了起来,他等待已久的东西终于还是来了!内心激奋得很,走起路来,神清气爽,这才是男人要的东西。

冰封稍稍整理了一番,不久便出了校门,昼袭总比不上夜袭,后者有天然屏障保护,当然他要选择后者,白昼他是要诅咒的,并时常要为之伤脑筋,他才不愿意啊!他一边朝婵娟家走去,一边慢慢玩赏这无穷无尽的朦胧夜色,白天哪有如此美景,再说他往往是在夜晚有所成就,这夜晚,甭提与他多默契了!

出门靠朋友,走江湖不能没有要好置信的朋友!以前的失败,这经验让他刻骨铭心,一辈子难以忘怀。凉风习习吹来,吹得冰封脸上阵阵神爽。尤其是那诱惑人的黑发,便翩翩起舞,随风摆动了节奏。这回才真正体会到人间的幸福。在不知不觉的欣赏中悄然而过,抬头之时,老地方又到了。

他在等待她。一者,是过美满生活;二者,是与婵娟的父母亲关系搞好,以便将来才能谋求发展。

冰封在那里站了许久,婵娟在给人结算账目时,无意中看见了他,便内心中涌动着股股暖流,她明白那是甜蜜爱情的滋味。她一定要好好珍爱它,不能让它偷偷溜走,她要把它珍藏一生一世,并好好感受它,体会它。

算完了账,便快步子跑到冰封的身边,高兴地说了一句话。那是向父母亲告假的话,父母亲美美地答应了,看着她们俩,这两对老夫妇不由得喜上心头,从来没看见过女儿这么快乐过。

以往她老是算账,从不与别的年青人说过知心话,甚或是至于一两个重要的人说说,但说得不太久。大多是话不投机两句多,一会儿便怏怏不快,不欢而散了。这时他们看见女儿如此愉悦,心里面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受,目送着他们走去,看把他们乐得掉下了幸福的泪水。

冰封和婵娟一块儿来到烟柳桥,毕竟那是他们轰轰烈烈的地方,是个浪浪漫漫的地方,是个值得回忆的地方。那里珍藏里了美好的记忆与无尽的幸福。他们在那里停了下来,不久冰封就坐了,婵娟靠着冰封坐下,头依靠在他的右肩膀上,双手握住冰封的右手,说道:“封哥,谢谢你对我这么好。你把全部的幸福都给了我,你知道吗?我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

此时,他的手握得更紧了,生怕封哥有朝一日会从她的身边悄然离去。没得到的时候想着它,得的时候真爱它,并又害怕这来之不易的幸福会在眨眼间逝去。

接着婵娟说:“封哥,我好怕。好怕会失去你。”

冰封诚恳的说:“傻瓜,我们活得好好的。现在不是在一起吗?怎么会好端端地离开的。别担心,我至死都是爱着你的,一辈子要你幸福。不要想的太多!”不时地双手握紧婵娟的双手,眼光一直注视她的眼神,看得出双方是那么地真诚无欺而又天真可爱。”

“嗯,我相信你,封哥。”婵娟用手抚摸在他的胸膛,明明感觉到他心脏有节奏地跳动,一点都没慌乱。这男人要是讲了假话,恋爱时总是心脏跳得慌乱。她知道了,清楚了,明白了。

便满含深情地说:“封哥,我到死都相信你,一直相信你,跟着你过一生一世。”说着,眼泪又不停地流了下来。

“不哭!不哭!婵娟,你哭,我也想哭了。我们都是幸福人,幸福人是需要笑容的。”冰封也瞒含深情地说着。

“谢谢!谢谢封哥对我这么一心一意。”

“这是应该的,以后咱们还要结为夫妻!还有那更好更美的生活在等着我们去开创啊!”

“封哥说的是,一切都听封哥的!”

“好,娟妹,我有一件事对你说,不知你能帮助我吗?”

“说来看看,也许我能帮助你啊!”

“我想找一个工作,现在我很缺钱啊!”

“那我向我父母亲要,然后就给你。”

“不,我不要那些钱。我要挣靠汗水得来的钱。”

“好,我家正缺少一个打扫杂务的用人。现在还招不到人啊!你愿意干吗?”

“愿意,我愿从基层做起。更何况还能与你在一起,再说我也想表现表现我自己,与伯父伯母说说笑。”

“好,就这样说定。你现在在读书,那就周六周日来吧!”

“不,中午和下午,我也要来,我要多赚些钱,我要多看你一眼。”

“那好吧,可是不能影响学习啊!”

“嗯,我有分寸的。谢谢你,我的好婵娟!”

月亮看他们看了大半夜,夜开始更深了。幸好今天是星期五,说说笑笑,他们回家去了,只见手拉着手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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