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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心如月》第9章他太专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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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倩蹲在火炉边小心温着药,抬眼望向院子里仿佛永不知疲倦清理草药的柱子娘,心里安慰自己:至少来到这里,能遇上柱子娘母子,也算自己的运气吧,如果此身无法寻得回家的路,这里也不失为一个疗养心伤,忘却前世的好地方,只是不知道在那一个世界里,那些关心自己的亲人,他们如今又是怎么样的境况呢?一定对自己的离开万分伤心吧。

想到这里,她不由难过起来,晶莹的泪珠吧嗒吧嗒顺着脸颊流下来。

“柱子娘!柱子娘!不好了,不好了,二柱出事了!”同村的财生伯边跑边大声叫唤。

“财生伯,你说什么,我家二柱出什么事了?”柱子娘扔下手中的药材,急忙迎上前去。

“柱子娘,二柱被官兵抓了。”财生伯喘着粗气。

“为了什么,我家二柱一向安分守纪啊,官兵凭什么乱抓人啊。”柱子娘急得浑身发抖。

“好多官兵啊,”财生伯缓了口气,接着道:“我还从来没有见到过那么多官兵呢,他们押着二柱快要到村口了,恐怕二柱这次犯的事儿还不轻呢,你快去瞧瞧吧。”

柱子娘听他如是说,早吓得魂都飞了,颤颠颠的朝门口奔去。

小倩听闻,也吓了一跳,随手扔下煽火的蒲扇,紧跟着柱子娘奔了出去。多日来,她与柱子娘母子一起生活,对他们的救护和收留铭感于心,在心里老早把他们当成了自己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亲人,听得二柱惹上了麻烦,她心急如焚。

外面的太阳很大,她提着长裙刚跑了几步,就觉得周遭的热气憋得人喘不过气来。

不远处,围了很多人,只见柱子娘一头扎进了人群里,凄声叫着:“二柱!我的儿啊!”

她心一紧,加快脚步跑了过去。

奋力的挤开人群,她终于看到了柱子娘。

柱子娘跪在地上掩面哭泣,地上二柱横躺在地上,满身血渍,黝黑的皮肤上布满了伤痕,他的脚上、手上都被上了铁镣,此时的二柱已奄奄一息,哪有清早出门时精神弈弈的样子。

她实在无法想象,一个好端端的人一晃的工夫,怎么会被折磨成这个样子,这是个什么世界?难道没有王法吗?

“说!人在哪里?”一个身形巨大,满脸横肉,穿着黑色军装看似头领的军官,走上前,狠狠揣了二柱一脚,凶狠的喊道。

“官爷,官爷,求求你,放了我的儿子吧,我们都是良民啊,官爷。”柱子娘用皱巴巴的手拉着那黑衣军官的裤脚,苦苦哀求。

“哼!良民?良民为何悄悄撕下城墙上的画像,却又说不出个由头来?”那黑衣军官暴喝,手上的皮鞭狠狠抽向躺在地上的二柱。

柱子娘尖叫一声,用自己瘦小的身体盖住二柱的身子,以求代二柱承受急速落下的皮鞭。

“来人,把这贱妇拖开,”那黑衣军官朝身旁的士兵喝道。

密密麻麻的士兵少说也有百来号人,一听令下,马上有两名年轻的黑衣士兵上前,将地上的柱子娘强行托开。

黑衣军官又狠狠抽了二柱几鞭,大声喝道:“贱民,快说人在哪里,不然呆会儿,你老娘也得受刑。”

二柱一听,年迈的母亲也要一同受刑,挣扎着支起血淋淋的身体,哀求道:“不,不要打我娘。”

“来人,把那贱妇带上来。”黑衣军官一声令下,马上有两名黑衣士兵,拖着柱子娘上前,作势就要施刑。

“住手!住手!”小倩流着泪,奋力冲破士兵的围截,冲上前来,护着柱子娘,用沙哑的声音喊道:“你们怎么能这样对待老人,他们都是善良的百姓,无凭无据你们怎么能施此恶刑,难道没有王法了吗?”

“小倩,快跑!”二柱用微弱的声音朝小岍喊道。

“从哪里来的野丫头?你知道什么是王法?老子,今天就叫你尝尝什么叫王法!”那黑衣军官扬起大巴掌,说着就要朝小倩打下来。

“大鹏,住手!”一个阴冷低沉的声音传来。

小倩抬起头来,看到自己的正前方不远处,一骑剽悍的白马不知何时伫立在地,白马旁边整齐有序的排列着两队穿着黑衣铠甲骑着黑马的军士。

那白马通身雪白,体健形大,在一群黑马中尤显尊贵,只见那白马上端坐着一个身穿黑衣,着金色铠甲的青年男子,那青年男子身形硕长,头戴金盔,脸庞刚毅略显白皙,剑眉浓黑轻轻上扬,玉鼻挺直分明,双唇性感厚实,整个比例匀称精致得让人震惊,宛若古希腊神氏雕像远远屹立。

正午金色的阳光照耀在他金色的铠甲上,折射出万道光辉,抬头望去,仿如他的周身散发着五彩金光,真正有如天神坠下凡尘。

“端家军!是端家军!”人群中一片哗然。

小倩这才注意到,那白马将领的身后,掌着好多面黄底、黑底的军旗,旗上赫然用小篆写着一个个“端”字。

她虽然来到这个世界不久,也不知道这个“端家军”到底是什么来头,但用她仅有的古代知识也能推测出,这不是一支一般的军队,通常佩黄旗的似乎只有皇族。

那骑白马的将领缓缓骑马上前,在约两米处伫马,利落的翻身下马,身旁马上有士兵接过他手上的金色马鞭。

他迈开大步,朝她径直走过来。

那黑衣军官垂下头,双手作辑,恭敬唤道:“少将军,卑职无能,这贱民尚未招供。”

少将军轻抬右手,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双眼却直沟沟的瞅着她,半晌,他朗声道:“不必了,大鹏,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少将军不动声色的走近她身侧,从头到脚细细打量她。她被他的气势震住了,心里没由来的紧张起来,双手紧紧的握着裙摆。

猛的,他用右手轻托起小倩的下巴,强迫她面对着自己,她条件反射的反抗,耐何他粗糙的右手力量巨大,除了让自己的下巴更痛,根本无法逃脱他的禁锢。

良久,他松了手,轻笑道:“果然是凝雪啊!来人,即刻给大哥和表姑父传讯,就说凝雪找到了。”

说完,他拦腰抱起她,飞身上马。

她只觉得身子一轻,脑袋一阵眩晕,睁开眼就靠在那位少将军的怀里,斜坐在那匹白马上了。

她脸一红,双手抵着他的胸口,怒道:“你是谁,众目睽睽之下,怎如此无礼!快放我下去。”

“无礼?小丫头,你何时如此知礼数了?几年不见,还是如此娇蛮啊,表姑丈宠你宠过头了。”他一手紧握缰绳,另一只手紧抱住不断挣扎的她,沉声道:“好了,不要再闹了,下面众将士看着了,惹再闹就把你捆在马背上,一路驮回去,失了颜面,可不要怪我。”

小倩一听,马上停止了挣扎,心里气急败坏却又无可耐何,只得低声下气道:“将军,我想你抓错了人,我并不叫凝雪,我……我叫米小倩。”

“米小倩?亏你想得出来,又耍什么小把戏?”少将军冷哼。

“不是,我真的叫米小倩,那个柱子娘和二柱可以给我作证的。”她急了,生怕被他莫名其妙的抓去。

“你说那对母子?他们隐匿你多日,知情不报,罪无可赦。今日若不是那贱民悄悄撕了城墙上你的画像,让士兵撞见,要找到你可能还得多费些时日。”少将军嗤笑道:“凝雪,你给他们再多好处也没有用,现在他们自身难保,你看他们还有力气帮你吗?”。

她这才赫然想起来,柱子娘和二柱还被他们抓着,不由软下口气,温声道:“将军,你误会了,他们母子是我的救命恩人,并不是有意隐藏我的,求你大人大量,放过他们吧。”

“不行,若不是他们隐匿你这些时日,我等何需如此大费周章和时日挨家挨户打探你的下落,你可知大娘、母亲她们都快要为你急疯了。”冷冷的话语,无一点转寰的余地。

见他如此说,小倩的眼泪都要急出来了,哀求道:“将军,他们真的是好人,没有他们我也活不到现在了,求你放他们回去吧,我一定乖乖跟你回去,真的。”

“他们是否真救过你,日后,我自知分晓,”少将军沉吟半晌,淡淡道:“你这次出事,确有些蹊跷,他们若真救过你,我自会放他们生路。”

“来人,将那母子二人一同带回府中,仔细拷问。”少将军沉声喝道。

“他们真的是无辜的,”她涨红了脸,急得哽咽出声:“他们无辜受此劫难,都是因为救了我,你若真是我的亲人,就不该如此待他们,请你叫人医治他们吧,二柱失血过多,我怕他会有生命危险的。”

少将军身子一僵,用清冷的声音答道:“凝雪,你记住,你只须乖乖回府,其他的事情不是你该管的。”

小倩心里即委屈又气愤,扭过头去不再说话,她知道此时说再多也是无益,只怕说多了反而事得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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