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锡哲哥,我——我会对你负责的,不会白占你便宜的。”橙橙换好衣服,临走前只留下这么一句话。
闵锡哲烦躁的走向浴室,冲洗着,莲蓬喷出水珠,顺着健美的线条垂直流下,却怎么也冲不去昨晚的感觉。
简单冲洗后,闵锡哲走向卧室,看着混乱的床上鲜红如曼陀罗的血迹,心倏然一紧,心底某个地方闪过复杂的情愫。
这个丑女人到底是在装天真还是真的很白痴?这种事情,吃亏的永远不会是男人,她却认为自己占了他的便宜?
昨晚,他不顾一切的要她,如果是第一次,一定很疼吧?这个女人是木头人吗?不会喊疼?
一丝莫名的情愫绕上心头,闵锡哲拿起手机拨通了橙橙的电话,那头很快就接通了他的电话,仿佛时时刻刻守在电话边。
“晚上——我们见一下。”闵锡哲别扭的说着。
* * *
许雅琪(窦芙)安静的坐在桌子边,纤细的手握着笔,看着占有血迹的离婚协议书。
她只是盯着他的签名看了许久,心想着,这么眉飞色舞的字迹,是不是写的时候很干脆?毫不犹豫的签下他的尊名?
毫无血色的脸颊在日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的苍白,展现着一种病态的凄美。
唇边勾起一朵苦丁茶花,握着笔的手终究还是一笔一划的写下了窦芙两字。
真是一场戏剧化的闹剧,他们的世界,本不该属于她这个平凡的女孩,婚姻与爱情是属于那个真正的窦家千金和萧寒辰的,而她只是搞笑的代替了一切,到头来结束的时候,签下的依旧是别人的名字。
她没有看离婚协议的内容,那些根本不重要,至少从今往后不再重要。
心蓦然一疼,窦芙微微皱眉,将离婚协议书拿了起来,走向厨房。
高大的身影在厨房里转悠着,蓝炎轩根本不懂得那些煮饭的玩意该怎么用,他堂堂蓝家少爷,想吃什么,吩咐一声便会送来,何须动手?
一边看着说明书,一边把米粒放进电饭锅里,插上电,才发现没有洗米,没有放水。
焦头烂额的拔掉插头,又重新将烧的炙热的锅拿出来接水洗米。
许雅琪就站在厨房的门口,静静的看着,心底的某一个角落在慢慢的酸痛,她的脑海里总会浮现萧寒辰的身影,泪水模糊了视线,她努力的告诉自己,该忘了。
蓝炎轩察觉到她的目光,回头柔柔的笑问,“什么时候醒的?去休息一下,我帮你煮点粥。”
蓝炎轩的笑容让人的心暖和,仿佛就算莫大的伤痛与寒冷都会渐渐拂去般,让她舒心,她走到他的面前,抓着他的手,“不要忙了,帮我一件事情可以吗?”
蓝炎轩放下手里的电锅,微挑眉,“什么事情?”
她垂下眼帘,递上离婚协议,“帮我给萧寒辰。”
她的眼底依旧有泪光,声音依旧沙哑,还是躲不去那些悲伤,蓝炎轩擦干手,默默的将离婚协议收好。
咚咚咚——
屋外响起一阵小心翼翼的敲门声,仿佛若有若无。
许雅琪走去外面开门,一开门看着前几日看见的刀疤男人,顿时害怕的退了几步。
蓝炎轩也走了过来,“请问你是——”
满脸刀疤的男人看着许雅琪,脸上闪过愧疚之色,“我是这里的房东,可以谈谈吗?”
房东?这个满脸刀疤的男人竟然是房东?她还以为是变态杀人狂之类的。
抱歉的笑笑,将男人请进屋里。
男人一进屋便咯噔一声跪在了许雅琪的面前,让她和蓝炎轩顿时愣了半响。
蓝炎轩上前欲拉起他,“您快起来,有话可以好好说,您要是想收回房子,我们可以马上离开,不需要跪着。”
男人推拒着蓝炎轩的手,一脸忏悔的痛苦,“你让我跪着,我有话说,我对不起你,孩子。”
许雅琪懵了,她不知道眼前的房东先生在说什么,可是心里却异常的混乱。
男人咯噔一声磕着头,“孩子,当年是我去绑架了你的妈妈,我对不起你们家。”
忏悔的泪水奔出眼眶,为了躲避追杀,他隐姓埋名的苟且偷生了好多年,忏悔一直缠绕心头,可是为了保命,他只能这么活着,直到前几日发生的悲剧,他觉得自己该说出真相,该说出这个掩盖了十五年的秘密。
许雅琪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他说什么?她的妈妈是他绑架的?
“当年,萧家为了尽快抓到你爸爸,于是派我去找你妈妈,试图套出许任东的踪迹,可是,正在询问的过程中,蓝启突然出现了,他从我的手里带走了你和你妈妈。并且——并且在小木屋里强、奸了那个女人。”
“你胡说!”蓝炎轩咆哮,青筋在太阳穴凸起,他不相信!不相信自己的父亲会这么做。
许雅琪抵靠着冰冷的墙上,无措的蹲了下来,小脸一阵苍白。
她的妈妈被——
心里涌起钝痛,仿佛恶魔拿着铁锤狠狠的敲着她的心,震得一阵阵抽痛。
“我没有胡说,我亲眼所见。”男人愤愤回击着,根本不知眼前的蓝炎轩会是蓝启的儿子。
“那个女人被强奸后,是我偷偷放走她和孩子,却没想到蓝启派人开车撞死了那个女人!这一切都是蓝启做的,当时萧家一片混乱,慕容云一个女人根本无暇管那么多,她只是想要许任东的命,根本没有派人追杀他的妻儿。”男人的眸子里充满着血丝,曾经一幕幕悔恨与揪心的画面涌现,让他泪流不止。
男人同样是人,承受了这么多年的悔恨,他的心又会好过到那里去?
“滚!滚!”蓝炎轩压抑着愤怒,一把揪起男人的衣服,将他往门口拖去。
“不要再这里编故事,萧家给了你多少钱?”蓝炎轩揪着男人的衣领,狠狠推出门外。
“我没有说半句谎言!我脸上的刀疤全是那个禽兽留下的!他威胁我不准说出去!你们要相信我——”
砰!
蓝炎轩愤愤摔上门,将男人的声音隔绝。
他暗自攥紧了拳头,心底一波冲击着,他的父亲真的是这样的人吗?
不!不可能!他是奸商,不代表是一个小人,一个让他都不能容忍的——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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