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根子蹲在溪边,悠闲的用饭粒喂着水里的小鱼。一群群小鱼墨点似的围着饭团悠来悠去。“睡好了吗?”他问骆林霞。
“起来晚了。”骆林霞有些不好意思。她观察着余根子的表情。
“昨晚咱们把六天的酒喝了一半,头疼了吗?”
“还好。”骆林霞摸了摸额头,并没有酒晕的感觉。
“酒量不错。”余根子赞赏着。“洗完了,咱们就早餐。”
早餐前,余根子坚持让骆林霞喝了杯盐水凉白开。
“今天,我们一定要翻过这道山吗?!”昨晚梦到郑大爽,骆林霞很不开心。他是她心头解不开的恶梦,她不敢对任何人讲。
“必须翻过这道山,要不然,我们六天的行程就会延期。”余根子把骆林霞背包的重负,都背到了自己身上。骆林霞可能昨晚喝了太多的酒,所以显的有些脚步沉重,他不得不拉着她,只能把间歇的次数多增加些。
盛夏的大山虽然凉风习习,但穿行在密林间,闷闷的褥热,令人透不过气来。余根子汗水湿透的衣服,浮出道道盐绩。骆林霞于心不忍,几次想把背包接过来,都被他拒绝了。“安全走好你的路,这才是我最放心的。”
“攀上这道陡坡,就胜利在望了。”
二十几米高飞流而下的瀑布,在深潭中发出轰鸣声。沿着深潭,一边是凸出的几十米高的悬崖绝壁,另一边虽说是长满树木和藤蔓的陡坡,但那陡峭的程度,看上去和悬崖相差无几。除了绝壁和陡坡之外,没有其他的路可走。
骆林霞有些后悔,她不该提议到野荡山来,自己反倒成了累赘。
余根子人猿似的抓树攀藤,很快就登上了陡坡,向骆林霞做出胜利的手势。不一会,就沿着陡坡的斜角,牵引出一道救命安全绳。
很快,余根子上下两次,把所有的行装都背上了陡坡。
骆林霞把毛巾洗好水给余根子擦汗。“你先歇一会,上下跑三次了。”
“登山就象打仗,必须一鼓作气。”余根子拿出春装,给骆林霞穿上。
“一定要穿吗?!”
“一定要穿。要不然,咱们的洛神,一会就变成酱猪蹄了。”余根子把攀登绳系在骆林霞的腰上,又认真的检查了两次。“攀岩的时候别朝下看,抓紧上面的安全绳子,只管跟着我就行。”
看着余根子攀登,似乎很轻松。但当自己攀爬的时候,却是那样的艰难。骆林霞知道不能朝下看,可她还是忍不住想象着脚下那奔腾的瀑布和轰鸣的深潭。她的脚总是不知道该落在哪里,一个劲的发软,抓在手中的安全绳子总是颤悠悠的让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两人攀登了半天,进展缓慢。骆林霞越是感觉自己没用,越是章法大乱。“要不,我们沿途返回。”骆林霞觉得自己真的再没力气了。
“记得石钟山记吗?越是人烟罕至的地方,越是风景秀丽。功进一篑,就是成功。来,抓住我。”余根子拿出搭扣,把骆林霞腰上的绳带连在自己的腰上,让她抓住自己的脖子,几乎是背着骆林霞在往上爬。</p>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