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崎岖,幸好有两人相互护持,在山里瞎转悠了三天后,芸萝总算是看到了胜利的曙光,远处颇具规模的一座小城映入眼帘。“黑蛮子,我们出山了!”不由的欢欣雀跃。
“恩!这里应该是月城吧!”裴均昊没有选择原来的路线而是赚到向西,想经过月城然后再取水路到宜州,这本来就是去宜州的最好路径,早在出发前裴均昊就已经仔细的研究过地形,这里沿江顺流而下,用不了几日就能进入宜州范围。但由于之前芸萝和钦差老姚头一个怕辛苦,一个又说自己年老体衰的经不起折腾,会晕船,因此一行人才会舍去近路不走而长途跋涉的走旱路。裴均昊没有想到这条备用路线居然还能用到。
“这你都知道?”虽然两人成亲也有些日子了,但是真正相处的日子并不多,两人说过的话总计还没有这几日来说过的话多。几日朝夕相处,让芸萝对裴均昊有了很大的改观,他的脑袋里永远不知道装了多少东西,就像这次,不用地图他也能清楚的区分出东南西北,还能知道此地是何处,真是了不起。
“呵呵!”面对芸萝狂热的崇拜眼神,裴均昊被盯得有些局促了,干笑道:“常年在外行军大战,这熟悉地形,背熟地图不过是一种习惯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若是你换做是我,也会这么做的。”
芸萝到认清实际,撇了撇嘴道:“你不用安慰我,我自己是块什么材料,难道不还不知道,论耍横、胡来,芸萝郡主在京师里不算第一,那也得排前三,可真的做起事来,还真不行,这次幸好有你,若不然,即使我不被追兵追上,也得把自己在这深山中转迷糊,最后还不知道成了什么野兽的点心呢!”
裴均昊听了微笑不语,芸萝这些天的改变让他看在眼里,别说这个娇小姐还真的有几分血性,芸萝脚底被磨出水泡一事,他不是不知道,可人家硬是没有哼一声,还继续扶着自己往前行。“进城后,咱们好好休息一下吧!这些天你也累坏了。”
“进城后,先给你找个大夫好好看看,我瞅着你背上的伤似乎有些溃脓了。”芸萝用手轻轻的揭开裴均昊的后背衣襟,似乎深怕触动他的伤口,略带着心疼的口吻道。这些日子,虽然裴均昊口里不说什么,可是芸萝知道他每夜睡的并不安稳,那背上的伤因为没有药物的治疗,似乎恶化了,开始流出淡黄色的脓液。
“没事!”裴均昊心里小小的感动了一把,这个刁蛮郡主也会这般细致的关心人了,放在京师那可是了不得的新闻。
两人伤的伤,疲的疲,但终在日落时分,城门关闭之前,进入了月城城内。实在有些走不动了,不仅是疲惫不堪,而且脚也痛得厉害,在山里的时候全凭着一股倔劲坚持,进了城后,芸萝有些支持不住了,扶着裴均昊倚着城墙一角坐了下来。
“把鞋袜脱下,我帮你看看!”裴均昊不是傻瓜,相反他是一个极为聪明之人,对于芸萝一瘸一拐的行为,之所以一直装聋作哑,那也是无可奈何,他知道芸萝是借着一股劲坚持到现在,兵法有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若是他之前提出来,只怕芸萝一旦泄了气,又怎么能坚持到月城呢?
芸萝脸一红,“你都知道啦?”她原以为裴均昊不关心自己呢?原来他早就知道了。乖乖的靠着墙,将鞋袜脱了下来。
也真是难为芸萝这个娇滴滴,从小含着金钥匙长大的郡主娘娘了,近日来翻山越岭,还必须扶着一个高出自己很多,又结实的汉子,可让她吃够了苦头。一双原本白皙细嫩的玉足,如今布满了好几个大小不一的水泡。裴均昊的手刚刚挨着,芸萝就吃痛的将脚一收,低呼一声。
“弄痛你了,我轻些。”裴均昊果然放轻了手上的动作,细致的神情不像是检查脚底,反而像是捧着什么易碎的瓷器,动作细微而轻柔。
芸萝眼眶一红,咬着嘴唇,努力让自己不掉下眼泪。
“你忍着一点,我拿银针给你将水泡挑破就没事了!“说完裴均昊从怀里掏出银针,然后将芸萝的一双脚捧在怀里,开始扎破那些肿胀的水泡。
“痛,你就叫吧!“见芸萝皱着眉强人的表情,让裴均昊没来由的一阵心痛,作为丈夫自己没能照顾好妻子,让她吃这份苦头,他心里开始有些内疚了。
“不痛!你背上的伤那么重,不是都挺过来了吗?”依照芸萝的脾气,若是放在以前早就呼天喊地的嚎叫起来,可如今尽管十指连心,银针每扎一下都伴着钻心的疼痛,但当着裴均昊的面,她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喊出口了。
“傻丫头,我是堂堂男子汉,又是个军人,你一个妇道人家怎么能和我比?”裴均昊溺爱的拍了拍芸萝的脚背。
“妇道人家怎么啦?我是堂堂的芸萝郡主揶,你怎么能把我和那些无知的乡野村妇相提并论,”痛的要命,芸萝却死鸭子嘴硬,强撑着不肯服输。
裴均昊脸上笑意愈深,也顺着芸萝的话,接下去:“对!你是谁啊!那可是芸萝郡主,京师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的京师第一恶女芸萝郡主是也!”
“你讨厌!”芸萝气的真想踹上他两脚,可惜双腿都被他的大手握着,有心无力,只得圆目一瞪算是表达自己的不满。殊不知这样的表情,让裴均昊更加觉得有趣,从偷笑道最后大笑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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