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众人期待,方天翔便打算将自己以前看过的一些有关抗击匈奴的一些战略方法说一下,虽然现在离汉庭反击的时候还早,但自己可以先给边军增添点底气信心,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他整理了一下思绪,回敬张道一杯酒,说道:“河南盘踞的楼烦王和白羊王部是我军进攻的第一个障碍,同时,河南地也是匈奴对我朝时常骚扰的有力据点,只要收复河南失地,匈奴必将远出塞外,那时匈奴再想年年叩关,也会显得抓襟见肘力有不殆。”
众人点头赞同,方天翔所说的他们都懂,可这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是艰难无比,不然也容不得匈奴猖獗到现在了!
“河南之地攻来不难,可收复之后该如何守之?”攻下河南地杨馨还是有这个把握的,可收复之后要守住啊,河南地失陷已有些时日了,那里的汉朝子民早就所剩无几,收复之后的不过是一座空城,即使派军驻守,那用处也不大,这种情况下军心定是不稳,到时匈奴重整旗鼓,兵临城下,那还不是只有拱手相让?
“收城之后可迁民屯兵,兵民一心则城可守。”
“谁愿往?”许智问出了关键,在那种情况下,匈奴时常来犯,城破之时可就是命丧之时!
“可许民以利,田地皆免租,货物皆免税,这样一来,还是有人愿意来的。”这不过是方天翔自己的想法,历史上的汉武帝可不管你愿不愿意,圣旨一下,不管你愿不愿意都得来,但相应的优惠政策还是有的。
“嗯,不错,然后呢?”杨铭点了点头,问道。
“河南地收复之后,可先攻河西诸地,通西域,则可合纵连横、远交近攻!此为秦时统一六国所用的策略,就算我不说,想必大家也知道其中意义。”方天翔喝了口酒,接着说道:“西域多产骏马,那汗血宝马更是千里神驹,和匈奴作战,我们所缺的就是这等可长途跋涉的良驹,只要西域一通,则这不再是难题!然后可兵分两路,迎击匈奴左、右贤王,先断其左右两臂,则天朝之师,可长驱直入,直击王庭!有了良驹,再加上我大汉朝丰厚的物资,即使是转战千里,深入大漠也无所畏惧!”
方天翔一段话说完,直听的众人目瞪口呆,虽然他们都认为他是在痴人说梦,但还是听得心血澎湃!
先不说收复河南地是如何,那河西地的收复就是千难万难,至于他后面所说的什么转战千里,深入大漠,那更是难于上青天!
杨馨回过神来,香舌舔了舔小嘴唇,说道:“想法虽好,但这不太可能实现。”自从在善无被他恶狠狠地回击过并且确实错怪了他和他在将台上说的那番话之后,杨馨对他说话的方式不再那么肯定语气也没那么冲了,这样的转变是她不曾发觉的。
其他人也都暗自同意,但却没有说出来,在他们心里,即使方天翔说的不可能实现,但他们听着也高兴!被匈奴欺凌了这么多年,总要寻求些东西来安慰,而方天翔的这番话正好!
“那可未必,世事难料,说不定就还真有那一天呢?”方天翔微笑着说道。
哈哈哈,杨铭大笑一声,说道:“对!我们就该要有这样的雄心!”
接下来众人也是跟着一声笑,方天翔知道他们并没有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他也不在意,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汉庭从公元前127年收复河南地起,到公元前119年,经过八年的长期征战才彻底将匈奴击溃!而目前汉庭对匈奴还没有对匈奴实施反击,他们自然认为他说的话不可能会实现,有这样的想法那是情理之中。
众人喝着酒,也没再在这个话题上绞缠,不管方天翔说的话是异想天开也好,是天方夜谭也罢,众人都没怎么放在心上,但在日后,他们还是会是不是地想起他的这一番话,只因他实在是说到众人的心坎里了。
所以,杨馨也没再说什么,只是陪着他们一个劲地喝酒,今晚她喝了不少,一张俏脸不觉间飘起两朵红晕,煞是娇艳动人。
方天翔虽然心里尽兴,但却不敢多喝,晚上回去他还得把床弩的图纸给整出来,不然明天他纵便有通天的本事也不能就凭一张嘴就能教会人家怎么做。所以推了几次郭由的酒之后,他不高兴了,说道:“我说方兄弟你可不能这么扫兴啊,今晚难得有机会喝酒,往后你要是想喝还没这个机会,咋还推托起来了?不够爽快,像个娘们!”
杨馨一听他这话,不乐意了:“娘们怎么了?娘们一样可以喝酒上战场!”说完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
郭由不禁缩了缩脖子,什么人他都不怕,但就是有点怵她,低声地咕噜一句:“这天底下,也只有你这娘皮是个异类了。”却是不敢说出来。
方天翔看着好笑,说道:“郭大哥,不是我故意推脱扫大家的兴,实在是我明天还要到神机营去监造那床弩,今晚上还要把图纸给画了,这才不敢喝醉了,还请郭大哥见谅。”
郭由一拍脑袋,道:“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行,错怪了方兄弟,我自罚三杯!”说完,也不等别人劝阻,他喉头一阵咕噜声,三杯酒已经下肚!
“我看郭大哥这是借着机会喝酒呢。”看着他那一脸满足的样子,一旁的许智打趣。
郭由嘿嘿一笑,不置可否,其他人也都不禁莞尔。酒宴在一片和睦的笑声中进行着,已经过了一个多时晨了,大家也都吃饱喝足了,郭由更是满足的趴在桌子上,今晚他什么都没吃,就是一个劲地喝醉!这一顿之后,也不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
看了看天色,也是时候回去了,三人搀起郭由,向杨铭告辞,知道方天翔还有事要忙,杨铭也不留他们,叫人送他们出了门口。
看着已有几分醉意的女儿,杨铭不禁流露出几分怜惜的表情,自小她娘就死得早,这些年陪着自己戍边,福没享几天,苦却受了不少,虽然她没说过一句苦,但杨铭知道,是自己对不起她,别人的女儿都是深闺简出,捧若掌上明珠,这些,都是自己不曾给予的。
“馨儿,你觉得天翔怎么样?”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杨铭刚才注意到她一直或有意或无意地向方天翔瞟去,他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女儿今天的打扮似乎不一样,不,是很不一样!
“很好啊,他不但是鲁班之后,精通各种技艺,胸中韬略也非常人能比。”杨馨想想说道,她还没明白杨铭的意思,还以为他是有意提拔方天翔。所以又说道:“爹要是信得过他的话,不妨可以多多提拔,依我看,他倒是个将才。”
杨铭点点头,说道:“不止是将才,就凭他刚才的那一番见解,即使是入朝为相也不过。不过,爹的意思是你对他怎样?要是你喜欢,爹给你撮合撮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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