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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惑》三十七 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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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贾正浑浑噩噩地无事可做,每天例行的写作因为脑子的不合作正在罢工,贾正拿它没法,放其自生自灭。电脑被其弟霸占着,贾正只有干瞪眼的份。平常很爱看电视的贾正因为电脑联了网,再也不管电视的死活。可见,人的本性都会很自觉地选择更好的。电视广告太多,没得选择,电脑就不同了,不想看,鼠标点一下,换台。

贾正打电话给陈伊伊,手机关机,无法取得联系。在床上翻了几个滚后,给陈伊伊发了条肉麻至极的短信,老婆老婆得叫得亲甜。

这爱得传讯女主人暂时收不到,短暂的甜在贾正心中化为一潭苦水,贾正闲得发慌,好不容易说通其弟去打台球,打得也是不闷不乐的。贾正隐隐约约地感觉,回到家自己惯有的生活模式变了。贾正说不清自己的生活规律是什么,只明白在一个固有的生活地方,即使空间只剩自己一个人了,贾正也不会在叹息中浪费了光阴。贾正可以找很多事做,看书,跳舞,耍双节棍……

回到家就不同了,电脑没自己的份,贾正的魂长期与电脑为伍,勾搭上了,一下子被其弟占领,贾正的魂找不回来。看书嘛,拿不出平常的耐心;跳舞吗,天气好热,还是躺着舒服;耍双节棍吗,家里花花草草太多,砸坏了就得笔墨纸砚,蛇鼠虫蚁家法伺候了。

贾正不想让生活太安逸,弟学习忙,难得回家玩玩,电脑还是让给他算了。迫于无奈的贾正经过一番仔细思考,只好重操高中旧业,动笔写字。

贾正脑内灵感不断,一化到纸上,好好地灵感穿透无声了。贾正左看下找,上瞧下摸,也跟着灵感化为无声。贾正还是不习惯用笔写字,字写得太慢,跟不上脑的节奏,手都抽筋了都没挤上一千字,若是有电脑在,一万洋洋洒洒的狗屁不通字,就成功了。贾正放下笔,想看看钱钟书的《围城》,这是贾正认为最值得一看的书,属于白看不厌型的。平常贾正可以从头看到尾,这回不行了,直接从中跳到了尾,原来自己心情浮躁了。

有人敲门,贾母在客厅招呼一声“来了”,贾正识相地去开门。是贾正的表姐,抱着个四岁的儿子,一见到贾正,客套性地笑笑。贾正长年没见过他表姐了,竟然不记得该叫什么。嘴微微张了张,叫不出什么,只好笑笑,看她抱着个儿子,有点累,为了弥补自己记性差的失误,贾正想起了钱钟书《围城》方鸿渐赵辛楣亲子一幕,也现抄现买的摸了摸其侄儿的小手并亲了下,以示亲切。这只是见到甄晴前两秒发生的事,第三秒,甄晴哗啦一声哭了。贾正吃了一惊,这哭说来就来,角色变换得也太快了。

贾母闻声赶来,手上拿着自己来不及放下的菜刀,关心地问道,“小晴,怎么了啊。”

甄晴,哭得更凶了。

安慰年长一辈的,贾正可不怎么会。遂坐回自己的狗窝,无论心念不念着表姐,表姐的哭中倾诉还是切切实实地传到贾正的耳中。

是爷媳间的矛盾,媳妇在爷家受了气,闹得左邻右舍鸡犬皆知。平常媳妇顾及爷的脸面,加之封建社会尊老爱幼的传统,媳不敢出面顶撞。不顶撞不代表事就没了,“气”还在脸上,还在他们的心上,终于,媳妇按压不住“气”,爷本来就不用按压气,遂就来了个“气气大对决”。“气”在一定的阶段就具有破坏力了,所以摔坏了两条不成凳样的凳子,十几只老到吐渣的碗。本来呢,“爷”气得要摔电视了,众人好说强拉地拉住,没摔成,可见电视还是比较贵的。

贾母不懂科学上的安慰一个人,只凭自己多年的意见劝说一个人,并为“媳”鸣不平。这下倒好,“媳”本来就一肚子委屈,如今终于有人理解了,越想越气,把不属于“爷”的委屈都统统搬出来。丈夫第一个遭殃,因为丈夫没站在自己这边,第二个遭殃的是贾正的大舅,大母,也就是“媳”的亲身父母,恨他们早早地把自己嫁了……

这关系网越扯越大,“媳”动不动就泪流满面,完全不需要酝酿,直拿奥斯卡金象奖。“媳”的儿子被晾在一边,贾正对儿童比较有耐心,识相地抱着侄儿看电视。侄儿手脏,贾正轻巧地尽量不让侄儿碰自己的白衣服。侄儿刚开始还挺听话,多待了几下,小手就乱窜了,弄得贾正白色的衣服上多了几道黑黑的小手印。

更可恶的是,侄儿乱流口水,鼻涕也控制不住,贾正拿出耐心,用手帕纸给侄儿擦。侄儿本来对初次见面的贾正心存畏惧,畏缩地躲在母亲怀里不肯说话,眼却时不时溜达一下,这是人类本能地一种原始恐惧与好奇。如今侄儿看贾正人这么好,露出平时吵闹的个性,见贾正喝牛奶,自己主动去拿塑料杯,也跟着喝,喝了一半把杯子放到桌上,又拿出几个新的塑料杯,倒放着,又正放着回来。贾正看着有点生气了,顾及侄儿的母亲在一旁,不好说什么。

贾母看着好好地一个家在侄孙的调皮下,不成家样,吩咐贾正带侄儿去院子走走,贾正不多说什么,抱着侄儿下楼。这下侄儿又变得很乖了,乐呵呵地挥动着小手跟在贾正后面,贾正这下欢喜了,先前对侄儿短暂的不愉快跑得不记得它来过。

侄儿玩得乐了,跑出院子,贾正跟在后面,叫一声,侄儿转头看一眼,又继续跑,看见有水,侄儿沿着水痕,只往前走。贾正嫌脏,拉侄儿到一边,等贾正手放开时,侄儿又只往有水痕的地方走。沿途有不少学生经过,他们好奇的看着贾正和他的侄儿。贾正被多看了几眼,心想他们不会认为我这么快就当爸爸了吧,我还正一花季少年呢,怎么……

为了避免路人想象的误会,贾正频繁地加上“侄儿,舅舅”这四个字,向大地大献口水。

“原来你们在这啊。”甄晴哭也哭够了,惦记着儿在下面,看见儿在贾正的带领下,玩得很开心,也过时的破涕为笑了。

贾正微笑道,“他爱玩,拦也拦不住。”

甄晴抱起儿子,“大三了吧,几年没见,长高了也变帅了,学校是不是很多女孩子喜欢你。”

贾正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就几个吧,也没多少。”

甄晴看贾正头发好长了,问道,“头发几个月没剪了。”

贾正回想了下,“三个月吧,打算还留一个月再剪。”

甄晴拿出专业的水准道,“后面的头发可以再碎点,左边的头发可以再凌乱点,这样就更帅了。”

有人夸自已帅还是很讨人喜欢的,不管这是一句多么俗的话,贾正咧嘴一笑,“还好。”

甄晴还想说话,儿子吵着要下来,头也不回地往院子跑,甄晴心思全部被儿子吸引,小跑地跟在后面。贾正看没自己什么事了,回家见电脑其弟不上了,照例凳上,又打开优酷视频网,首页有一视频是说欧美女明星前后卸装变化的,贾正点击鼠标,打开。

前后强烈的视觉误差还是很有震憾力的,贾正本来认为身边美女不算很多,对比之下,感觉中国遍地都是美女了。贾正一向不喜欢欧美的美女,欧美的美女皮肤太假,近看之下再美的美女也可吐个三天三夜了。

声音响个不停,是贾正自己建立的群频频发来的消息,群里就十七个人,都是贾正玩得最好的朋友。

贾正很乐意进群掺个热闹,与众人不管东南西北的乱策,聊了几分钟后,群里的人集体性地开刘琼的玩笑,贾正为刘琼鸣了几句不平,肖佳馥在群里丢过来一句:

“你也是一路货色,给她撑什么腰呢。”

贾正正酝酿着一大堆俏皮话,一看到肖佳馥打的这几个字,原本高兴的脸就不怎么高兴了。

贾正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人,宁可自己多受点苦,也拒绝接受别人眼里的怜悯。贾正不想被人看不起,所以这么多年来,努力全面型发展。这一年来,贾正多数听到的是别人的赞美,可以说在一片赞美声长大。不是赞美的,贾正当时心情超脱,不以为意。可是这次,这话由肖佳馥口中传来,贾正就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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