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日子过得极为规律,每天所有的空闲时间,我都要上线练剑,这样苦行僧式的生活持续了半个多月,基本剑术已经过了四层,增加了8%的剑术威力。
这么长时间的基本剑术练习,每天挥剑不下数万次,如果是在现实中,有体力限制的话,我是无论如何不可能坚持下来的。不过进步也是很明显的,剑诀的姿势手法都已深入我的骨髓之中,身体自然而然地就能做出动作,减少了很多的无效操作,效率自然也大为提升,按这样的进度下去估计一个月禁闭结束时可以把基本剑术升到第五层。卖油翁诚不欺我:“无他,唯手熟尔。”
这日我正在台上讲解白居易的名篇《琵琶行》,只是任凭我口沫横飞,舌灿莲花,下面学生还是该睡觉的睡觉,该神游的神游,实在让我很是挫败。
这时,楼下传来一片喧哗吵闹之声,学生们顿时如闻大赦,乘机跑出教室看热闹去了。我苦笑着看看班级里剩下的小猫三两只,大手一挥,干脆大家一起下去看看吧。
操场上早已围满了学生,我挤进去一看,却是两伙人正在对峙。其中一伙以高三(5)班的郑国强为首,这小子是学校里的超级刺头,平时打架斗殴的活没少干,烟酒嫖赌也是样样精通,要不是因为他父亲是镇里的某个头头,早就被学校开除了十几回了。
另一伙人却明显是校外人士,颇有几个面目凶狠,身带刺青的人物,为首的是个光头青年,周身挂着手指粗的金链,很有几分恶俗的流氓气。这伙人手里都拿着长短不一的铁棍,与郑国强一伙的板凳扫把一比,高下立见。也不知道学校的保安是干什么吃的,就这样把这伙凶神恶煞放了进来。
我正在考虑着是否要去打电话报警,突然有个熟悉的身影闯到两伙人中间对着光头青年大声训斥着。我一时不及多想,连忙跑出去就把她往后拉。
刘心语猝不及防,被我带得趔趄了几步,往后倒了过去。我急忙把她扶住,一股温润的气息从她身上传来,我心头大跳。
刘心语转头看到是我,怒气冲冲地瞪了我一眼:“你干什么呢。”
“我还要问问你干什么,不要命了呀,没看见对面那是什么人,都是些社会上的混子,打了你都没处诉冤。”
“不管是什么人,也不能到学校里来捣乱,打起来伤到的都是学生呀,你快放开我!”刘心语挣扎起来,我不得不用力抱住她,要是在平时还真是求之不得,现在却实在是哭笑不得。这丫头怎么还是这样正义值过剩,吃了那么多次亏都没一点进步,也真是天降奇葩了。
“你给我安静点,校长都没出面,轮得到你么。”我回头看了看校长室的方向,窗帘后面隐隐有人影闪动,心里不由一阵鄙视。
刘心语正待再说什么,圈子里的两伙人似乎已经谈崩了,呼喝着开始互殴起来,四周看热闹的学生顿时吓得一哄而散。说是互殴,其实刚开始没一两分钟的工夫,胜败就早已分明,混混们挥舞着手中的铁棍四处追打着那些学生。
我用力拖着刘心语往后撤,可她还不死心地用力挣扎着想要挣脱开去。结果其中一个混混注意到我们,抡着铁棍就向我们冲过来。
看到硕大的铁棍带着风声向我们砸来,刘心语尖叫一声,浑身僵在那里动弹不得,只能死死地闭上眼晴。
我在心里暗骂一声要被她害死了,将她的身子向后一转,试着用后背去承受铁棒的冲力。一阵火辣钻心的剧痛猛烈的冲击着我倒在地上,头脑阵阵发麻,身体好像立刻要散架似的。
刘心语被我压在身下,惊慌失措地不敢碰我一下,只是带着哭腔叫道:“朱逸扬......逸扬......你没事吧......”
耳边传来那混混疯狂的笑声,我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松树林,听到了傲世剑无双嚣张的狂笑和悟空焦急的叫声。
我发过誓的......一定要变强......不会再让自己任人欺侮......。
不知从哪来的力气,我挣扎着爬了起来。那个混混早就挥舞着铁棒去追打其它人去了。我看了下四周,只有一支学生扔在附近的扫帚柄可以当成武器。
我捡起来放在手里舞了几下,感觉轻飘飘的很不趁手,不过也没办法要求更多。我正要冲进战团,却被身后的刘心语拉住胳膊。“你干什么,快点去医院呀,你背上都是血!”
我回头看看她泪眼模糊的样子,轻轻地把她的手拉下来,笑道:“放心,我没事的,那家伙没什么力气,就擦破了点皮。你快去那边躲好。”说完转身向人群冲去。
场面还是一片混乱,郑国强等几个学生被围在一起死命地挥舞着手中的板凳,一时倒也让那些混混们无从下手,不过明显已是强弩之末。
我盯住那个砸了我一棒的混混,他正在追着一个叫刘杰的瘦弱男生跑,我看准时机,突然冲上前去一记点刺,帚柄的尖端部分刺在了他的腕部,他惨叫一声,手腕上血珠飞溅,铁棒“当啷”掉在地上。
我也不给他反应的机会,顺手抄起铁棒用力一扫,一声闷沉的骨折声和惨叫声同时响起,那混混顿时抱腿在地上打滚起来,明显已经失去了战斗力。
趁着还没人注意,我又暗地里用铁棒放倒了几个人,这时场子中间的郑国强等人已经被打翻在地痛殴了,惨叫声响彻操场。
终于混混们发觉不对劲了,有四五个人向我围了过来,我苦笑一声,看来这下要拼命了。我用力握住手中的铁棒,一股熟悉而又自然而然的感觉涌上心头。无数次的挥剑练习,难道就是为了今天么。
我乘着混混们还未围拢,猛地向前方的一人冲了过去,那人慌忙舞起铁棒向我砸来,却被我一拦一带,踉跄着失去了方向,再被我狠狠地在后背砸了一下,痛苦地在地上呻吟起来。
这时边上数人已围了上来,几根铁棒劈头盖脸地向我砸过来,我一狠心抓起地上的混混挡了一下,顿时杀猪般的惨叫震耳欲聋。那几个混混明显愣了一下,我乘机又用棍劈倒了两个,剩下两个有点胆战心惊,一时不敢靠前,反而向后退了几步。
“啪啪啪”,掌声响起来。原来是那为首的光头青年过来了,身后还带着七八个人。
“没想到这个破学校里还有个高手,看你的样子也是练过几手的,不过你今天打伤了我的兄弟,恐怕要好好给我点交代了,你说我是要你两只手呢还是两条腿。”
“有本事就跟我来单挑,你赢了双手双脚全给你也没问题,倚多为胜算什么英雄好汉。”我可没自大到以为自己突然变身成了武林高手,只能希望对面的光头会讲点江湖规矩。
“好呀”,光头青年笑着道,“那就我们一伙单挑你一个好了。”说完往地上吐了口唾沫,“真以为这年头还有那样的傻子呀,我们就是人多欺负你怎么了。”
混混们狞笑着抡起铁棒向我围过来,看来这次真是在劫难逃,只能希望拼一个够本,拼两个赚一个了。
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一片喊杀声入耳而来,百来个教师学生手里高举板凳砖头,气势汹汹地从宿舍那边冲过来,在前面带头的可不就是郭银还有刘心语,原来她是去搬救兵了,怪不得刚才都没声响了。
光头青年看看情势不对,甩下几句场面话就狼狈地拖着伤员撤退了。
郭银他们也不追赶,只是忙着收容操场四周受伤的学生,尤其是郑国强那几个人,明显情形更是凄惨。这时警察和领导们也终于姗姗来迟,深刻验证了那几句民间流传谚语的真理性:警察总是后到的,领导总是先走的。
郭银大大咧咧的来到我面前,用拳狠狠砸了我肩膀一下,牵动了后背的伤势,痛得我差点没叫出声来,刘心语急忙扶住我,瞪眼对郭银叫道:“你做什么呀,没看到逸扬是伤员么,这么没轻没重的。”
“嘿嘿,别在意别在意,没想到你小子平时蔫坏蔫坏的,关键时候还真不含糊,果然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呀。”
郭银这一句话让我和刘心语都涨红了脸,我急忙分辩道:“别乱说话,我是为了救这些学生。”
“哈哈,了解了解。”郭银笑着对我眨眨了眼,又隐秘地做出个双拇指对拢的动作。
我转过头去看了一眼刘心语,她也正好在偷偷看着我,两人眼神一触,急忙都转过头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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