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体不是大问题,咳咳……”话刚说个开头,他忍不住又咳嗽起来,脸色也苍白的就像是一张白纸,半晌,感觉好点他才又说:“那些人,可能认为我已经死了,可是千算万算,我们还是掉进了他们设下的陷阱里。”
红衣又担忧的抓住寒陌阡的手,但是听完他的话,不明所以的问道“算错了什么?”
“刚刚我突然想到,帝都即使真的发生难以想象变化,我们回去了,也无事无补。”寒陌阡微微停顿,有些沉重的说:“他们其实是故意误导我们把目光投向帝都,再想尽办法,千方百计,杀掉我们以绝后患……”那个人,深谋选虑,当真不容小窥。
红衣的脸色也变得更加白了,惊讶的说道:“那我们岂不还是上当了?”
“红衣,王的玉菡宫也快建造好了吧?”寒陌阡突然问。
“应该还有两个月的时间。”红衣微微凝神,有些疑惑的看着寒陌阡。
“时间已经不够了,红衣,我们去边关。希望还来得及……”寒陌阡说出自己的打算。
红衣一怔,才诧异的说:“边关……陌阡你是想把……”百万大军,调集到帝都……那外患呢?
红衣想过的可能,都已经被寒陌阡过滤,他又仔细掂量了一下,才深沉的说:“红衣,箭在弦上,我们不得不发,也只有这一条路行的通,不然,一切都无法挽回。”
虽然担忧重重,红衣还是不得不点了点头,她看着寒陌阡,美眸里流露出不忍心,再次说道:“你的身体……”
“我已经说过了,我不会有事。红衣,那些人既然已经认为我们死了,就趁现在,他们放松警惕,我们悄悄赶往边关。”顿了顿,又说:“想办法联系一下明远,让他在帝都接应我们,最重要的还是……保护好王的安危……”
红衣知道自己说服不了寒陌阡,最终还是听命的点头。
“爷……”
冯安因为紧张,额头上的冷汗出了一层又一层。他已经叫了三遍,可是在前面的主子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怔怔出神,目光依旧对向那被高大围墙遮挡的王宫。
他来的是不是时候?会不会就此打扰到了主子的兴致?
想到这些,冯安就心惊胆战,背后的冷汗几乎浸透衣服。
“哈哈……还有两个月,我处心积虑,苦苦等了二十年,终于……还有两个月了……”
冯安愣了半天,方才回过神,曾经波澜不惊,不知喜怒哀乐的主子,今天居然一反常态,说出这样的话,说前半句的时候,明明还在激动,可是最后一句……竟是失落?
面对这样的主子,冯安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去接下他的话。
还好下一刻主子又开口了,而且还恢复了以往的沉稳,“冯安,有什么事?”
冯安在心里悄悄吐了口气,才恭敬的说:“回爷,现如今离王为了修建玉菡宫,使得民不瞭生,有许多百姓,不顾法律当头,纷纷向西逃去。这是不是不祥之兆?”
前面的人微微一怔,片刻后似乎想明白了什么,才说:“我苦苦经营,苦苦坚持,就是为了两个月以后……”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住,随后又说:“那些百姓,等到事成以后,我会给他们一个美好的开始。”
“是。”其实他就是为了这事而来见主子的,现在主子这么说了,他也没有任何异议。
“冯安……”前面的人突然开口叫到。
“爷,小的在。”冯安连忙回答。
“你刚才说的那些流民,为什么纷纷向西逃走?”他质疑的问。
“这……”冯安想了许久,也没有想通,“小的愚昧,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西边,就是启都吧?”前面的人问。
“是。”冯安回答。
“据我所知,这启都侯长子前不久刚来过帝都进贡,现在应该正往回去的路上赶呢。”微微思考,又说:“即使得了天下,启都也是一个隐患。”如果没有记错,当年的启国也是十国当中少有的强国,领土至西绵延数千里。但是攻下启国,离王为什么没有把启国当回事,还保留了王室命脉,他一直没有弄明白。
“爷,您又什么打算吗?”揣摩主子的心思,他多多少少也明白了一些。
“你手里不是新调出一批死士么?传令……截杀启都少主,不要让他活着回到启都……”他的话平淡的没有任何感情。
“是。”冯安立刻心领神会,恭敬的答应。
“没有其他的事,下去吧!”他说。
“是,爷。”冯安回答完,就退了出去。
前面的人抬头,目光又落到了王宫外的围墙上。
里面与外面,仅仅一墙之隔。结果,不管里面还是外面,视线都被那道围墙挡住,于是没有人起疑,更没有人怀疑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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