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宿舍里的一帮人匆匆走进教室,却发现教室里空无一人。
怪了,什么一个人也没有呢?
拿出授课表一看,今天的上午的课是走读的的,要到大教室去和别的班合上,美其名曰:“整合优化教学资源”。
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来,那是因为大学扩招后,师资力量没有跟上的结果。
大伙儿抱上书本向大教室急走而去。
刚推门进去,一位老教授已经端坐于讲台之上正在上课。
我在门口大声的喊了声:“报告!”
台上的老教授停下了课,用异样的目光在我们身上足足扫了几十遍,好像我们是刚从外星来的外星人一样。
坐在教室里的同学们也跟着向我们行注目礼。
我一颗心“砰砰”地跳得厉害,哎,第一天上课就迟到,挨老师批评是少不了了……
我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老师批评的时候,我一定要做到骂不还口,打不还手,有理,有据地进行合法斗争。
半天后,老教授收回目光,随意地说:“你们进来吧,以后千万不要这样了。”
我老老实实地回答:“老师,以后我再不敢再迟到了。”
老教授微微一笑,接着说道:“这位好同学,我想你是误会我的意思了。其实,我的意思是以后上课迟到的同学不用再喊报告,从后门直接进来就行了,千万不要打断我上课的思路……”
我们几个面面相嘘,乖乖地点点头,从前门退了出去,又从后门鱼贯而入进了教室。
老教授见到我们这么懂事,嘴角挂着微笑继续上他的课。
可剩下的问题可把我们难住了,教室后面的座位全让先到的同学坐了,只有讲台前一排还有几个位子。
在校园生活过的人都知道,坐在教室的前几排对一个学生意味着什么么。
我一向都是坐在后面的,我知道学校的老师一般都对坐在前排的学生特别关心,而像我这种具有先人后己崇高精神的人,都会把这个机会让别人的。
可今天我的付出终于得到回报了,上大学后他们也学会了先人后己了,我本不想坐的,可想想他们也是一片好意,也就极不情愿地全领了。
走到教室前一排,一个更大的问题摆在眼前。
此时,教室的前一排已经坐了班上的几个女同学,而不偏不差坐在最外面的人正是我的仇人——欧宁。
我正犹豫间,被舍友们一致推到欧宁的旁边坐下来,他们几个则坐在外面,每人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佛语有云: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舍友们,今天我就为大家牺牲一回;要是我有什么不测,你们记得每月初一、十五的给我捎点东西就行了……
还好在众目睽睽之下,她也不敢放肆,只是专心地听老师讲课,认真地做笔记,连正眼看都没看过我一眼。
而我则忐忑不安地坐着,根本没听进老师的半句话。
没有人理解当时我的心情,我就像是一个被蛇咬过的人,现在正不得不使用着一根草绳,明明知道它不会伤到自己,可心里就是不能安心。
整节课下来,我就像一位得道的高僧端坐在坐子上,一动也不动。
欧宁似乎也察觉到这一点了,或许是尚存一丝良知吧,一下课她就拿上自己的书和笔记,跑到一个靠窗的位子坐下来。
好耶,终于解放了,我真想高声大唱:“解放区的天,是晴朗的天……”
但鉴于上次班晚会上本人歌唱才能已经发挥得淋漓尽致,折服了全校的人,同时也招来众人的嫉妒,更多的是因嫉生恨,造谣中伤于我,让我个人的形象直落至近几年来的最低谷,为了避免节外生枝,这次就在心中默唱一次就行了。
俗话说得不错,人怕出名,猪怕壮。
我这次虽然没唱出声来,光在心里想了一下,可还是吸引了不少人慕名前来“探班”。
正当教授讲到要紧处,有几个外班的学生或者是外学院的学生站在窗子外边,探头探脑地直往我瞧。
有的更直接,冲进来端详了我老半天,口中惊叹:“果然是真的,他们说得没有错。”然后,冲着教授说:“老师,对不起。我走错教室了。”说完扬长而去。
如此循环几次,教授的课也没法再上了。
他终于有话要说了:“莫高帅的同学,为了全班同学的幸福着想,我想请你到靠窗的那个位子上去坐好吗?”
老师边说,边指着欧宁旁的空位。
我还能说什么?默默地接受命运的安排吧。收拾书本又一次和欧宁坐在一起。
看到我伤心地离去,舍友们非但没有不舍之情,反而在脸上洋溢出坏坏的笑,好像这在他们意料之中。
教授的这招虽然不高明多少,不管挺管用的,再出没人进到教室里来,只是有一大片一大片的人围在了教室窗外边。
当天晚些时候,我在学校饭堂就听到有人盛传说今天某班上课时出现了UFO,引来无数学生围观,差点把学校新建的教学楼挤蹋。
下课后,舍友们几个围住我,说这就是我和欧宁的缘份。
还缘份呢?我看只有挨打的份了。
当然以前发生的事这是不会讲出来的,这对她一个女孩子是没有好处的,当然了,对我更是没有丝毫的好处。
没有了外人的干扰,我也可以静下心来好好听课了,才知道今天早上上的课程是《美学原理》。
听授课的老师说这门课本来都是安排在第四学年才上的,今年情况特殊,学院领导审时度势,力排成见,毅然决定要从大学一年能开始给学生们树立正确的审美观。
可当我们问及是什么特殊原因时,老师却三缄其口,始终没有说出来,甚至说是什么“众所周知”的原因。
说话的时候,老师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我身上。
我纳闷了,老师是不是没见过帅哥呀,老是盯着我想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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