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狂笑过后,覃东波把左手的食指放到嘴边,轻轻“嘘……”的一声,一个不要出声的标准动作。
大家自然心领神会,不再出声。
我竖起双耳,分明听到覃东波压低嗓门在悄悄地对他们说:“也不知道,我们刚才做的损坏吉它的事小弟知不知道,让他知道了我们可就惨了。”
覃琼不以为然地说:“又不是他的吉它,是我的,我想怎么就怎么样,他能说什么。”
覃东波:“话不能这样说,他说什么也算是我们的兄弟呀,我们这样对他是不是有点过了。”
蓝昌康一听就来气了:“哪跟哪呀,他刚才还不是那样对我们,我差点就被他弄的那高分贝超声波噪音给震晕了,他还当我们是兄弟吗?”
那几个也跟着附和道:“对,对,你说得对。”
“为了稳妥起见,我去查看一下他是否真的睡着了。”说完覃东波就向我的床边走来。
不行,我可不能让他们看出已经知道是他们合谋的事。于是,故意向外侧翻了个身,鼻尖故意弄出均匀的轻微的打鼾声。
从眼睛的眯缝里,我看到覃东波脸上闪过一丝狡黠,他竟信以为真了,又转身回去,说:“看来小弟是真的睡着了,大家接着畅所欲言吧。”
覃琼竟情不自禁地唱起来:“我不后悔我曾毁过,只是……”
等他唱完,林军誉幽幽说:“我只是没想到小弟的‘猪吼功’已经练到第十二层了,想来在学院里他已经是鲜有敌手了。”
……
他们越说越不像话,当我是木头人没听见呀?告诉你们,我的听力那可是9.9的水平。
我想从床上马上跳起来,好好教训他们一顿。
但思来想去,终觉得太过唐突,再说要真闹起来,对我个人而言也没有丝毫的好处,他们在全身按摩上的造诣那是没法说的,只能享受不能言传,保证让我爽上三天。
思来想去,我学着诸葛孔明的样子,又在床上翻了个身,朗朗吟道:“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宿舍秋睡足,窗外日迟迟。”
够神吧!够拽吧!
没想到,真把那五位给唬住了,半天没敢出大气,只有覃东波向我床边走来,满脸惊奇的神色,满怀崇敬之情的对我说:“你就是诸葛孔明……”
我徐徐起身坐在床上,不屑地对他们说:“正是鄙人也。”
心想我厉害吧,看你们服不服。
覃东波嘿嘿一笑,接着往下说:“哦,原来是卧‘虫’先生……”
一听到“卧虫”二字,我眼前一黑,又忽地倒在床上,顷刻不醒人事,真的成了“卧虫”先生了。
林昌康慌忙大叫一声:“我们快打120吧,不然会出人命的。”
覃东波一脸奸笑:“杀鸡焉能用牛刀,这就小事难不倒我,对付昏倒我可是有一整套的办法,你们不用担心,保证不出三分钟就能弄醒他。”
说完,他俯下身,在床底下捣腾半天,在床下找了半天,找来一根小木棒,捂着鼻子,从床底用木棒挑出一双“白色的黑袜子”来。
在这里,我有一点需要郑重声明,不要认为我在这里说昏话,“白色的黑袜子”在此处不是病句。白色特指我们当初买它回来时的颜色;黑色是它经过一段刻骨铭心地磨难后变成现在的样子。
学生时代的男生一般会有同感吧,开学时买回几双白色的袜子,到期中就差不多找不到了,不过倒是凭白无故地增添了几双黑色的袜子。
我们从马克思唯物辩证主义的方法分析,它只不过是颜色发生变化,而本质并没有有实质的变化,所以还是白袜子,但此袜子又非彼袜子,所以只能说是“白色的黑袜子”,以标榜与其它袜子不同。
覃东波这一招果然了得,我马上就醒过来,一下子从床上蹦起来,大声求饶:“行了,我不晕了。”
见我求饶了,覃东波嘻嘻一笑,又把秘密武器给放回原处,以备下次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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